可是在這個時代的人最重信義,雖然是蔡邕答應的,可是在別人眼裡,也就是許邵答應了,許邵悔恨交加,可是也不能改口,靈機一動,對著在場的兩位家主笑道:“諸位,關於辰國,我絕對同意將此地交給諸位,只是那倭國嘛,實不相瞞,眾位都知道子將曾經昏迷數年之事吧?”
見眾人點頭,許邵恨聲道:“眾人可知,我那不是生病,乃是中了一種邪術,而這邪術正是來自倭國,醒來之後,子將便發誓,定要發兵倭國,以報此仇,希望大家能夠體諒一二,邵感激不盡。”
聽完許邵的講述,眾人這才恍然,許貢笑道:“原來竟然有如此隱情?那我等自然可以體諒一二,只是如今天下未定,何來出兵一說?許公何不與我等做個約定,再許公出兵之前,我等壟斷此航道通商,許公不得乾預,我等幫助許公將宮殿完工,待許公一切準備就緒,欲要攻打倭國之時,我等再輔助於部分船隻,以及熟悉海路的船員,以供許公驅策,不過嘛,戰利品,我們要二成,許公以為如何?”
許邵滿臉狐疑的看著這群老狐狸,許貢提出的這些條件,可以說是十分豐厚,至少在別人眼中是如此,他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這麽好的事,不過這也正說明了倭國肯定有讓他們垂涎欲滴的東西,沉思片刻,許邵搖頭道:“修建王宮,說實話,我並不缺這些錢,可是通商可是大事,本來我嶽父大人應允了諸位,那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要不這樣,既然你們要在我們的地盤開海運,那麽我希望諸位能將族中之人大多遷移來此,你們也看到了,若說富庶,我昌邑也不輸任何地方,我保證,會從你們的族人中選擇優秀的人才出任官員,若是兩位家主願意的話,如今在下所轄之地,當可任意選取一地,為我一郡郡守,如何?”
許邵可不只是看重兩家是前,兩家的人才那也是許邵當前最需要的,許家在三國中很早就被滅了門,許邵也不知道許家有什麽人才,不過能做吳郡的一任太守,恐怕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關鍵是這個顧家啊,顧雍就不說了,東吳的宰相,子孫多居東吳要職,是東吳的支柱,而且最關鍵的不是他的家人,是他的老婆,他老婆是陸康的女兒,若是能借此將陸家給綁到自己這邊,那陸遜這個一把火就燒掉劉備七十萬大軍的大將,許邵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許邵很清楚士族的重要性,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你永遠不可能沒有士族的支持,你哪怕任用寒門士子,可是那些人大多目光短淺,少數有能力的,也根本無法滿足許邵的要求,只有那些出身士族的人士,才真正是這個時代的支撐,可以完成基礎的官員責任。
兩人自然不會輕易答應許邵,畢竟許邵現在可是反賊,若是他們敢當眾支持許邵,估計連老家都保不住,現在支持許邵的士族除了糜家這樣的商家外,也就潁川的陳家,荊州的諸葛家有出仕許邵,而且兩家的家主都沒有明確的支持過許邵,他們明白,這些人背地裡也許會支持許邵,表面也不會承認,若是許邵能登上天子的位置,那就另當別論。
顧雍也明白這個道理,與許貢互視一眼,朝著許邵拱手道:“許公厚愛,顧某其實心下頗為意動,只是家中尚有千畝良田,無人照看,怕是要辜負許公了。”
許邵看了兩人,見許貢也點頭,便知道想直接招攬兩人恐怕有些困難,不過許邵在洛陽為官數年,對於官場上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心知杜明,只能退而求其次道:“既然如此,那倒是子將孟浪了,不過,若是兩位家中有人有意出仕,或者有什麽人才能夠舉薦與我,我必然好生安排,兩位意下如何?”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謝過許公了,他日一定給許公介紹幾位賢才。”兩人見許邵並沒有逼迫,也松了一口氣,笑臉回應道。
許邵在眾人之間找了個位置坐下,滿臉笑意的指著其余幾人道:“這幾位是?”
蔡邕這才想起忘記介紹,扶額道:“賢婿,這幾位都是老夫的門生。”說著按照左右順序一一介紹道:“這位名叫,韋誕,書畫卓絕,這位是阮瑀,一心為民,才華亦是不凡,最後這位,可以說是你的姻親,羊耽,其父羊續曾任南陽太守。”
許邵對於前兩位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觸,但是最後這位,許邵想起來了,說起這個羊家,倒還真是和自己有親,原因在於蔡邕的大女兒正是嫁入的羊家,好像是叫什麽羊衜的,當初還在洛陽見過一面,聽到蔡邕的介紹,這才笑道:“哦,原來是羊兄,不知令兄可好?”
羊耽聞言苦笑道:“哎,兄長自從前兩年開始,身子就每況愈下,四處尋訪名醫而不得治,著實讓諸人傷透腦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