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邵來到華佗的住所,不過他不是來找華佗,而是來找另一位被許邵禁足了的郭嘉,郭嘉此刻愁眉哭臉,正泡在許邵為郭嘉準備的木桶中悶悶不樂,見到許邵,臉色露出喜色,不待許邵開口,便急忙起身道:“主公,是不是有仗要打?郭嘉請命!”
許邵哭笑不得的看著郭嘉,好笑道:“你呀你,連衣服都不穿就要上戰場?我可聽說,昨天晚上你又去青樓了?”
“啊?”郭嘉一愣,尷尬的捂住下體,又鑽回水中,這才喃喃道:“主公啊,您老是將嘉困在這,嘉好生無聊,若是再無美女相伴,簡直生不如死啊。”
許邵好笑道:“你懂什麽?我這可是為了你好,還有,我不記得我在你的浴桶裡放了酒,怎麽這麽重的酒味?”
郭嘉聞言,突然嚴肅道:“主公,昨夜聽聞公孫瓚準備聯合曹操等人合攻我們,如今正是我軍生死存亡之際,郭嘉自問有些能力,能為主公盡一份力,您若是再讓我閑置於此,那嘉乾脆就辭官歸鄉了。”
見郭嘉如此說,許邵哈哈一笑,安慰道:“奉孝,你的才華何止有一些能力?我怎會將你放置不用?此次我便是來看看我的奉孝是否已經準備妥當了?”
郭嘉聞言大喜,猛的從浴桶中一躍而去,連蹦帶跳道:“太好了,太好了···”
看著像個孩子一樣的郭嘉,許邵微笑不語,不過在許邵眼中,郭嘉確實還是個孩子罷了。
郭嘉興奮完畢,意識到自己身無寸縷,臉上一紅,說了句抱歉便一溜煙跑進屋內,沒多久,就穿著一身嶄新的衣物走了出來,有些尷尬道:“適才無禮,主公莫要見怪。”
許邵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絲毫模樣在意郭嘉的無禮,反而誇讚道:“奉孝這才是真性情,何來無禮之說?”
兩人各自落座,許邵看著郭嘉,遲疑道:“奉孝,如今我得到消息,公孫瓚賄賂了郭汜,從天子手中討來聖旨,要發兵攻打於我,公孫瓚甚至將一部分地盤讓與袁紹,欲要袁紹一同進攻,袁紹也集結了數萬大軍,枕戈待旦,曹操自詡忠臣,接到旨意後必然會發兵,江東的孫策和荊州的劉表雖然打的不可開交,但是也派黃蓋領兵萬余,進駐長江,虎視眈眈。奉孝可有良策應對?”
郭嘉笑道:“主公早有安排,何勞在下多慮?主公已經下令呂布進駐定陶,必然是防備曹操,並威脅曹操之陳留,黃忠所部已然南下,一來牽製曹操,二來防止袁術和孫策偷襲,文聘的大軍也已經出發前往平陰,張燕軍憑借黑山地勢,公孫瓚雖然兵多,卻也無法越雷池一步,必然不敢孤軍深入,當今主公還需已防守為主,只要能扼守這些地方,幾路人馬必然徒勞無功,遲則生變。”
許邵拍手叫好,對於郭嘉的分析倒也是認同,點頭道:
“好,好一個遲則生變,奉孝果然一語中地,雖然看似各方出擊,俱是兵多將廣,可是幾路諸侯不但不能齊心,反而會相互掣肘,若能利用這一點,則不但我軍遊刃有余,還能從中尋找破敵之機。”
郭嘉頜首道:“不錯,主公所言甚是,公孫瓚雄視北方,手下有兗,冀,幽,青四州之地,可是如今,由於公孫瓚的頻頻失利,已經盡失其三州之地,可謂日薄西山,手下看似有數十萬兵馬,可是長此以往,公孫瓚必敗,主公何不趁此良機,一舉消滅公孫瓚?”
許邵詫異道:“哦?奉孝此言倒是頗有些大膽,不知有何良策?”
郭嘉笑道:“袁紹與公孫瓚互相攻伐多年,公孫瓚不但沒有討得絲毫便宜,如今更是將整個冀州拱手相讓,可謂自掘墳墓,我們只需拖住公孫瓚的大軍,便可去信袁紹,讓袁紹從後方攻擊公孫瓚,公孫瓚若得知袁紹來攻,則公孫瓚必然回援,我等再提前設下埋伏,給公孫瓚重重一擊,公孫瓚兵敗之後,必然北歸,再無力南下。其余諸侯若見公孫敗退,則必然撤兵,此為破敵之策也。對於南方的曹操,我等當采取守勢,只要使曹軍無法北上,便可高枕無憂,至於袁術,中間隔著一個曹操,曹操不會讓袁術帶兵經過他的地盤,所以不足為慮,孫策那邊,有黃將軍在,必然無虞,只是曹操這些年來發展迅猛,手下文臣猛將頗多,要如何防住曹操,卻是一大難題。”
許邵哈哈一笑:“奉孝真乃張良複生也,如此,我便將北方白虎軍團和朱雀軍團統統交予奉孝調度,吾即日便啟程南下,親自前往抵禦曹操。曹操是什麽人,我相信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手下武將也多是出自我門下,我自然可以心中有數,曹操之事奉孝不必擔心,在北方戰事未明之前,我定然讓曹操不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