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青州之後,龐統看到張燕軍中許邵的旗幟,便獨身一人前來拜見,這才見到了闊別已久的許邵,見面之後,龐統苦笑道:“主公,你這一路奇兵可是將統嚇了一跳,若非軍中豎起主公大旗,統這下恐怕便退兵了。”
許邵笑著搖頭道:“此次能如此輕易拿下青州全境,全賴軍師運籌帷幄,全軍上下傷亡不足兩千,可謂大捷,所過之處,與百姓秋毫無犯,得到百姓擁戴,積累下無數好名聲,邵代青州百姓和手下將士謝謝軍師了。”
說完許邵起身,朝著龐統鄭重一拜,龐統淚流滿面,回禮道:“統起於微末,又生就一副醜陋面孔,打小便遭人歧視,便自幼苦讀詩書,將一腔悲憤化作力量,幸得遇主公,讓統能施展胸中抱負,統自當鞠躬盡瘁,何敢受主公大禮?主公萬萬不可!”
許邵笑了笑,指著一旁的一個年輕漢子道:“軍師何必自謙,有你等相助,乃是邵三生有幸,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黑山黃巾領袖,張燕。”
龐統這才將目光轉向一旁,看向張燕,拱手道:“統見過張頭領!”
張燕擺手道:“別叫我張頭領了,現在我已經拜寧王為義父,日後還望軍師多多指教。”
“這個?”龐統滿頭黑線,疑惑的看向許邵,見許邵點頭,這才笑道:“張這個,張燕··我該如何稱呼?”
張燕被逗樂了,笑道:“義父給吾取名飛燕,意喻一飛衝天之意,以後就叫我飛燕吧!”
見到龐統有些尷尬,許邵笑道:“軍師,來,我們坐下喝一杯,也讓我聽聽軍師如何智取濟南。”
龐統聞言笑道:“不敢。”
“父親,我也要聽!”就在客套之時,卻見一旁屏風後閃出一人,龐統一愣,滿臉驚訝道:“小公主?你怎生在此?”
此人正是張寧,張寧大咧咧的坐在許邵邊上,挽著許邵的胳膊,挺著小胸脯道:“怎麽了?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若是沒有我,你以為這數十萬黃巾能這麽容易就歸降?”
“這是何意?”龐統徹底凌亂了。
許邵見此,笑著解釋道:“軍師,此事說來話長,還得從黃巾起義開始說起,不過那就太長了,你可知魅娘並非我親生?”
見龐統點頭,許邵接著道:“魅娘原名張寧,後來才改姓許,名魅娘,她的父親,便是黃巾軍的首領,張角。”
龐統吃了一驚,不由仔細的打量起了魅娘,沒想到這個魅娘居然有如此身世,見龐統似乎有些驚訝,許邵拍了拍龐統的肩膀,苦笑道:“我此次入山,原本一切順利,想用糧食一事說服張燕,可是賈先生入山之時,卻不慎跌倒,身受重傷,我便在一旁照料,原本以為不會暴露,誰知道被一路過之人偷聽到我們之間的談話,將我們捆綁入山,我們這才見到張燕。”
說完許邵尷尬的看著一旁得意的張寧道:“誰知道,張燕居然早就知道我們進山,並暗中安排人手監視,原因呢,就是這個小妮子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先我一步入山,向張燕說明情況。”
張燕接口道:“不錯,我與張寧從小便在一起生活,張寧的習性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了然,原本不信張寧居然尚在人世,可是張寧卻能說出小時候我等在一起的私密之事,這才讓張燕確信寧兒的身份,既然大小姐依舊在世,那黃巾之眾,自然必須以大小姐馬首是瞻。”
龐統點點頭,對於這些事情,他還是不想知道的過多,畢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可是至理名言,龐統是個聰明人,所以龐統更是知道這個道理,忙岔開話題道:“主公,如今青州雖然平定,可是我們也徹底的和公孫瓚結怨,據聞公孫瓚已經舍棄袁紹,親自帶領大軍南下,主公還需早做謀劃為好。”
許邵笑道:“龐軍師,此事無須擔憂,賈先生也已經料到公孫瓚即將南下,如今已經帶兵前去阻截,料想拖住公孫瓚一段時日不是難事,待我們將青州徹底平定,便可率大軍抵禦公孫瓚。”
龐統笑道:“賈先生真乃神人,統不如也。此刻青州諸事已畢,又收降數萬黃巾,加之青州投降之官軍,足以組建一支大軍,給公孫瓚迎頭痛擊,讓其再也不敢輕易南下。”
許邵笑道:“先生之言與文和一拍既合,不過文和臨行之時吩咐,我們應該以休養生息為主,不宜再出兵與公孫瓚硬拚,文和此刻帶領三萬黃巾,利用黑山地勢,當可阻擋公孫南下,我等只需派遣奉先前往相助,足可禦敵與外,讓我等安心發展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