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主薄申儀冷笑道:“諸葛長史,我看你是想通風報信吧。”說完朝著田楷拱手道:“啟稟主公,昨夜有城中巡邏軍士來報,言太史慈府邸昨夜有一黑衣人潛出,徑直逃出城外,朝呂布軍中而去,臣今日本想私下與主公匯報,現在看來,這定然是太史慈派往呂布軍的奸細,若是如此,我濟南危亦,還望主公明察!”
田楷本就心神不定,聞言更是怒從心起,一拍桌案,指著諸葛均道:“諸葛均,你居然勾結呂布,欲要獻城,前番就欲勸吾投降,吾不準,便設計使太史慈入城為將,幸而青州豪俠仗義出手,揭破了你等的陰謀,你還有何話說?”
諸葛均大驚失色,跪地連連叩首道:“主公明鑒,臣絕非奸細,實在是龐統之計啊,主公!”
就在大殿諸人議論紛紛之時,一個守城校尉大踏步的走進大廳,環視一圈,狠狠的瞪了一眼諸葛均,取出一封書信,對著田楷拱手道:“主公,這是我等從太史慈床頭搜出的書信,還請主公過目!”
田楷臉色陰沉的接過信,打開一看,臉色通紅,大罵道:“來人啊,速傳我將令,太史慈通敵,將太史慈捉拿歸案!如有反抗,就地格殺!”
“喏!”校尉領命,趕忙招呼手下就朝城樓方向趕去。
田楷一指諸葛均,怒斥道:“吾待你不薄,何以背叛朝廷,來人啊,將諸葛均拿下!”
諸葛均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叩首道:“主公,可否將信給臣一觀?”
田楷冷笑道:“好,就讓你死個明白!”說完將信一把丟在諸葛均臉上,諸葛均也不氣惱,連忙將信展開,良久,滿頭冷汗簌簌而下,大呼道:“太史慈,你誤我也!”
言罷雙眼一番,就此昏倒過去。
田楷看著昏倒的諸葛均,擺手道:“將此人押入大牢,擇日與太史慈一同處斬!”
此時的太史慈渾然不知大禍將至,正在笑呵呵的和城牆上的士兵打著招呼,沒多久,只見校尉蘇由帶著一群士卒登上城牆,大呼道:“奉刺史大人之令,太史慈通敵叛國,左右將其拿下。”
太史慈聞言大驚道:“蘇校尉,你們這是幹什麽?吾無罪!我要見刺史大人!”
蘇由不由分說的讓人將太史慈綁住,這才悠然道:“將軍,末將無禮了,至於是否有罪,還得刺史大人說了算,放心吧,會給你機會見刺史大人的,來人,帶走!”
太史慈被抓之後,消息也很快傳入了龐統耳中,龐統哈哈一笑道:“呂將軍,如此,濟南城破只在旦夕爾,你只需如此如此···”
呂布聽完龐統的吩咐,一陣鬱悶,不過也只能無奈的點頭道:“但憑軍師吩咐。”
之後的數天內,呂布假裝病重的樣子,每日只派出副將出陣,田楷因為太史慈的事,心中窩火,見呂布只派副將,便按捺不住,派出手下校尉出戰,誰知呂布手下副將居然連敗數陣,倒是大出眾人意外,也讓田楷越來越興奮起來,覺得呂布軍少了呂布簡直就是不堪一擊,若不是摸不清呂布的情況,早就率軍殺出城去了。
又過了數日,呂布軍突然開始慢慢後撤,田楷疑惑之下,便將手下召集起來,詢問道:“呂布大軍突然後撤,諸位以為如何?”
田楷話音剛落,申儀便出班道:“刺史大人,現今有三種可能,一種是呂布見久攻不下,糧草不濟,便只能無奈退兵;第二種則是發生了什麽事,也許是公孫將軍的援兵將至,呂布害怕被兩路夾攻,便只能撤兵;最後一種嘛,那就是敵人的誘敵之計。”
田楷點頭道:“申主薄言之有理,若是前兩種,我軍若趁勢追之,必然大獲全勝,若是最後一種,可該當如何是好?”
蘇由出班道:“我觀那呂布軍也沒有傳聞的那般厲害,我軍如今已經連勝數場,軍中早已經士氣高昂,若是就此放敵軍安然離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我青州無人乎?”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交頭接耳起來,紛紛讚成出兵追擊。
田楷見此,遲疑道:“若是敵軍趁機設下埋伏,又當如何?”
申儀笑道:“主公,我濟南城高牆厚,此時尚有數萬可戰之士,那呂布之所以不強行攻城,便是因為他只有萬余人馬,也正是因為如此,只需出動半數人馬,諒那呂布就算有埋伏,又如何奈何的了我兩萬大軍?主公可高坐城樓,看在下領軍與呂布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