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微笑的頜首點頭:“一別數年,華先生還是一點沒變啊。”
華佗換上一副笑臉:“原來是左道長到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左道長,今天真是華佗的幸運之日啊。”
左慈笑著對一旁的許邵道:“師弟,如何?”
許邵剛才見到左慈和華佗相談,就知道兩人早就認識,心中早就將左慈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左慈這明顯就是故意的看他的笑話,不由冷聲道:“師兄,你這個算盤打的真夠響亮,不但拉了我的壯丁,還故意戲弄我,現在你滿意了?”
華佗疑惑的問道:“左道長,這位是?”
左慈撫須道:“這位是我師弟,汝南許邵,許子將。”
華佗一愣,滿臉不解的看著許邵:“您說這人真是許子將?可是為什麽一身寒酸?”
左慈點頭道:“自然,若不是許子將,又有誰有本事頃刻間將這一村之人救活?”
華佗連忙躬身朝著許邵致意道:“華佗拜見許公,許公果真乃世間高士也,屈尊來此,就為了活這一村百姓,華佗適才無禮,還望許公大人大量,莫要放在心上,在下有禮了。”
許邵見華佗的模樣,這才笑呵呵的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是計較之人,只是小家夥,下次別再狗眼看人低了。”
“那是自然,不過許公雖然地位高上,說起來,在下年紀還屈長幾歲,怕是當不得小家夥的稱呼吧。”華佗有些尷尬的道;
左慈笑呵呵的解釋道:“師弟,此人今年怕是四十出頭,確實不可叫其小家夥。”
許邵一驚,不由又仔細的打量起華佗來,可是看來看去,華佗也就像個十多歲的少年,一點也看不出有四十多歲的樣子。
華佗笑呵呵的道:“許公,我之所以能維持少年模樣,還多虧了左道長,左道長當年傳授我秘方,我正要向左道長致謝呢。”
左慈無所謂的擺擺手,神秘的一笑:“華佗啊,我這次可是專門為你而來。”
華佗聞言一愣:“哦?為我而來?那還請左道長直言,華佗也何事可以效勞,華佗在所不辭。”
左慈樂呵呵的撫摸著下巴:“我此來乃是為了收你為徒,當年由於一些意外,未能如願收你為徒,一直深感遺憾,今日便為了補足遺憾而來,不知華先生以為如何?”
華佗沉吟了一會,點頭道:“若是左道長願意,在下自然不會拒絕,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完就欲下跪磕頭,左慈連忙伸手攔住華佗,指著一旁的許邵道:“你要拜的師傅不是我,而是我師弟許邵。”
“啊?”華佗一愣,“可是,這?”
見華佗遲疑,左慈笑道:“怎麽,不願意?”
華佗撓頭道:“左道長,許公當世大儒,又有神仙莫測的醫術,自然當得,只是這個年紀···”
“原來如此,那就這樣,你可先做我師弟的記名弟子,若是日後再欲拜師,再行由師弟收你入門,你看可行?”
“既然如此,那在下謹遵左道長之命。”
說完走向許邵,跪地磕了三個響頭:“師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許邵笑呵呵的扶起華佗,沒有想到華佗居然成了自己的弟子,不由有些飄飄然起來,這要是讓後世的人知道,自己是華佗的師傅,不知道會不會被驚掉下巴。
就在許邵意淫不已的時候,村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之聲,三人對視一眼,生怕又發生什麽意外,
趕忙朝喧嘩之處快步趕了過去。到了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村民和守衛村子的官差起了衝突。一群官差正手持佩刀,對著一群村民凶神惡煞的威脅著; “你們都給我站住!再敢往外一步,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村民們顯然是想要離開,與這些官差隔著一段距離對歭著;
“為什麽?我們的病已經好了,為什麽不放我們出去?!”
“對啊,為什麽不讓我們出去!”
“誰能證明你們的病好了?還不快點退回去!”
官差顯然不相信村民的話,緊握手中的刀,怕是村民再往外多走幾步,這些官差就要下手殺人了。
許邵自然不能眼見村民被官差屠戮,連忙大步走到對歭的人群中間,對著村民揮手示意道:“大家先不要慌,不要吵,待我與這官差說明原委可好。”
村民們自然認得許邵這個救命恩人,忙安靜下來,等待著許邵上前交涉。
許邵指著官差大聲問道:“你們是那裡的官差,長官是誰?”
領頭的官差見許邵出頭,不悅的道:“我們乃是洛陽令周大人手下,奉命封鎖此地,不許你們出村,以免瘟疫流出,你們休想邁出一步,若是有人膽敢鬧事,就不要怪我們刀下無情了。”
說完還象征性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長刀,許邵見此,暗暗點頭,不得不說,這個洛陽令倒也算是負責,他也不好責怪,隻得朝官差拱手道:“這位差官,在下乃是國師祭酒許邵,如今這裡的疫情已經被我治好,還請差官解除封鎖,放百姓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