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去了?”許邵嘬了一口茶水,淡淡道;
“許公,在下該死,在下罪該萬死!”董重見許邵的表情,只能猛的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做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
許邵看著董重,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反而將目光轉向其余幾人,其余幾人早就被眼前發生的一幕驚呆了,幾人都是出身京中權貴,自然了解董重的身份,更知道董重是什麽人,要說董重之前自縛可以理解為董重在給眾人做樣子,可是現在董重的表現,就可以說是已經徹底的不要臉皮了,幾人早就已經看呆了,他們可不認為許邵和董重在做樣子,要知道,董重追求糜貞之事早已經傳遍京城,若是許邵能和董重和解就怪了,更何況那一聲聲巴掌聲可是結結實實的扇在自己臉上的。
劉范能成為紈絝子弟,那也是因為他有著較於常人更甚的察言觀色之本領,原本外界傳言許邵受劉宏寵幸,這才恃寵而驕,如今看來,傳言或許沒有那麽簡單,當看這個董重在許邵面前就像是見到了靈帝一樣,不是,是比見到靈帝還害怕的樣子,劉范心下發寒,暗自悔恨不已,在另外兩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猛的朝許邵跪了下去,就連地板都被他這一跪震了一震,許邵也將目光投向此人,微笑道:“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劉公子,不知劉公子此為何意?”
劉范顫顫巍巍的道:“許公,小人實在不知此事,都是家中仆役指使,小人完全被家人所累,還望主公明察。”
其余兩人見狀,也慌忙的跪了下去,連聲道:“許公,我等皆是被小人蒙逼,實在不知是許公的夫人,否則萬萬不敢起此等心思。”
許邵看著醜態百出的幾人,眯眼道:“好,很好,一個是張讓指使的,這個倒還說的過去,你們幾個,居然說是被人蒙逼,居然不知道是我家夫人?你們是覺得我傻呢?還是料定我不敢對你們動手?我告訴你們,你們的小命,在我眼裡如同螻蟻爾!”
幾人聞言大驚,俱都滿頭冷汗,支吾著說不出話來,許邵看著一旁幸災樂禍的何進,打趣道:“何大將軍,你好清閑啊。”
何進嚇了一跳,茶杯都差點沒抓穩,忙訕笑道:“子將兄,此言何意?”
許邵將茶杯重重的砸在桌上,起身怒斥道:“這幾個人都欺負到我頭上了,你說我要怎麽辦?以為一句道歉就能了事了?我許邵雖然好脾氣,可是卻不是任人宰割,我今天就要好好的讓天下人看看,我許邵是如何懲治這些不法之徒,也要好好的殺兩隻雞給那些猴子看看,來人啊,將這幾人都拖下去砍了!”
趙四等人早就在一旁候著,此刻聞言頓時滿臉凶狠的走了進去,就要將幾人拖出去,幾人大驚失色,拚命掙扎起來,連連求饒,衛仲道甚至直接哀呼一聲,暈了過去,何進見到許邵真的發怒,連忙起身阻止道:“許公,且慢,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許邵伸手製止了趙四等人,不屑道:“哦?何大將軍,請問有何不妥?”
何進忙到:“這些人都是朝中重臣,董重更是太后侄子,若許公真的就這樣貿然殺了他們,縱然痛快,可是日後如何向陛下交代?還望許公三思啊。”
許邵冷笑一聲:“這就不勞何大將軍掛念了,陛下那裡我自然會去分說, 我還不信,我殺了幾個人陛下就要治我的罪!我可記得董重和你一向不對付,
如今你居然為你的對頭求情,倒是讓我小看你了,既然你替幾人求情,那我就將幾人交給你了,是殺是留,全憑大將軍主持公道,不知大將軍意下如何?” 何進聞言大驚,連忙擺手道:“子將不可,此乃子將家事,如何可交予在下,在下確不敢當此重任。”
許邵非常生氣,換了是誰被人調戲自己的老婆恐怕都不會有好脾氣,可是這些人都不過是一些馬前卒,他殺了也沒有意思,關鍵是這些人背後站著的人,當看到衛仲道的名字時,許邵確實有了危機感,他只是要這些人害怕,害怕到以後再也不敢冒犯自己,打兩女主意而已。
許邵臉色陰沉的看著何進:“何大將軍,你掌天下兵馬,這些人說來都是你的下屬,我不交給你管教,交給誰?你難道覺得你的大將軍這麽好當的嗎?”
何進一愣,他雖然不知道許邵在劉宏眼中算什麽,但是他可是不止一次得到過何皇后的警告,寧可得罪皇帝,也不可得罪許邵,如今聞言內心一突,連忙起身表態道:“好,子將兄,此事我就接下了,我定會給子將兄一個完美的交代。”
許邵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起身道:“趙四,你帶幾個人,幫何大將軍押解這幾個犯人。”
趙四滿臉凶狠的將幾人捆綁起來,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何進朝許邵拱手道:“子將兄,那在下就先告退了。”
許邵沒有說話,何進嘴角一抽,暗自撇了幾人一眼,這才施施然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