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來到許邵的帳篷,聽完許邵的計謀,不由拍手叫好,幾人又商議了些細節,便各自下去安排,許邵又撥給了高順兩千步兵,讓高順從即日起好生操練,三日後趁夜切斷鮮卑退路,命黃忠文聘領一軍三千人,前往東面長城協助防守,自己則帶著呂布,與鮮卑對歭與曠野。
馬騰不愧是沙場名將,營帳安排的井井有條,絲毫沒有給鮮卑可乘之機,雙方相互戰鬥了幾場,均不分勝負。
這一日,許邵等人正在大帳之中商議軍事,只見馬超大大咧咧的走進大帳,也不顧眾人的反應,徑直朝著許邵跪地磕頭道:“許公,超欲拜許公為師,還請許公準許!”
眾人紛紛被馬超嚇了一跳,馬騰更是怒的一拍桌案,大喝道:“孟起!你幹什麽!這裡豈是你胡鬧之地?還不給我下去!”
誰知馬超卻倔強的抬起頭,看著許邵,朗聲道:“許公,若是不收下馬超,馬超便長跪不起!”
許邵可不記得歷史上馬超拜過自己為師,馬超這一手不但出乎所有人意料,更是讓許邵有些措手不及起來,看著一臉真誠的馬超,許邵真是哭笑不得,搖頭道:“馬將軍,不是邵不願收你為徒,乃是邵乃一介書生,實在難當此任。”
馬超聞言不滿道:“許先生,我都聽說了,你手下的高順,黃忠,文聘,還有擊敗我的呂布,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才,我只要能拜入先生名下,自然能時常於幾人求教,此乃超之願也,還望許公成全!”
原來這個馬超輸給了呂布,並沒有怨恨之心,反起了拜師之念,可是呂布如今乃是許邵的門人,自然不可能收徒,呂布最後靈機一動,便起了拜許邵為師的念頭,這才出現了今日這一幕。
許邵淡然一笑:“孟起賢侄,你若是要拜我為師,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收你做我的記名弟子。”
馬超聽完許邵的話,搖頭道:“不,我要做你真正的弟子,這樣他們才會真心教我,若只是記名弟子,那恕超不願!”
馬騰怒聲呵斥道:“逆子!你居然敢如此與許公說話,當真是膽大包天,來人啊,將此子拖下去,重責二十大板!”
幾個士兵剛剛就欲動手,就聽許邵大喊一聲道:“且慢!”
幾人面面相覷,許邵對著幾人道:“你們先下去吧。”
幾個士兵看了一眼馬騰,不知如何是好,馬騰也揮手道:“下去吧。”幾人如蒙大赦,趕忙退了出去,馬超可是馬騰的親兒子,如果今天真打了馬超,萬一事後馬超來找他們麻煩,可就得不償失了。
馬騰朝許邵躬身道:“許公見諒,犬子膽大包天,下官一定好生管教。”
許邵揮手打斷馬騰的話,微笑道:“馬將軍不必如此,令公子倒也是性情中人,在下自然沒有怪罪之意。”
轉首看著跪地的馬超,許邵沉吟道:“馬超,要我收你為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呢,我有一個規矩,你若是能找來世間奇珍,並且還要我能看的上眼東西作為師儀,我才會收你為徒,否則,你還是哪來的就回哪去吧。”
馬超聞言一愣,不過還是點點頭:“師傅在上,徒兒這就去給師傅尋摸一樣稀世珍寶,必然不讓師傅失望!”
說完馬超起身,在眾人的眼前大踏步的走出大帳,很快,帳外便傳來了馬超的大喊聲和噠噠噠的馬蹄聲。
馬騰尷尬的看著許邵,躬身道:“許公,犬子無知,還望許公見諒。”
許邵看著馬超的背影,
不由皺眉沉思起來,憑自己的名氣,若是自己收一群弟子,再讓這些弟子去替他尋找天下奇珍,豈不是比自己一個人強上太多?想到這裡,許邵一陣興奮,直到賈詡扯了自己的衣袖,才意識到滿帳之人都在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著他,不由老臉一紅,將還彎著腰的馬騰扶起,對著眾人拱手道:“馬將軍,對不住,剛才走神了,呵呵。” 回到自己的帳篷,許邵對於自己剛才的想法還在激動不已,就像打開了一扇大門,心裡已經有了全新的計劃。
就在許邵激動不已之時,衛兵來報,說是有人找他,許邵也不以為意,叫士兵將人叫了進來,來人身長八尺余,一臉堅毅之色,見到許邵,連忙行禮道:“許大家,在下張繡,乃是奉師命而來。”
許邵聞言收回思緒,看著面前的張繡,不由有些失望,他原本是希望童淵將趙雲送來,誰曾想送來了個張繡,不過對於如今的許邵而言,卻也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對於張繡的到來還是頗為歡迎的,將張繡介紹給了呂布,由張繡擔任呂布的副將,隨軍出征。
經過了數天的對歭,步度根收到被人切斷後路的消息,得知是著名的高順之後,不由有些著急起來,他也聽說過高順的大名,用一千步兵就將他三千騎兵殺的大敗,在鮮卑軍中也是人人聞之色變,如今他們是進也進不得,退又害怕被人前後夾擊,東面卻是長城天塹,更是難以逾越,在副將的建議下,步度根不得不準備與漢軍展開一次決戰,不然,他們將被活活的困死在原地。
第二日,步度根命令全軍傾巢而去,雙方在平原相遇,漢軍雖然機動力不如鮮卑騎兵,但是漢軍卻盡皆身披鐵甲,加之早就讓鮮卑騎兵吃盡了苦頭的車陣,步度根不到萬不得已,也不願與漢軍進行對攻,兩軍拉開陣勢,步度根對著身邊一個身高九尺的壯漢道:“卡塔爾,你是我們鮮卑第一勇士,你先去斬他幾員大將,以壯我軍威!”
卡塔爾聞言大喜,哈哈大笑:“請首領放心,我一定斬他幾員大將,給首領下酒!”
說完卡塔爾一提馬韁,縱馬來到陣前,揮舞著手中的鐵蒺藜,大喊道:“漢人將軍,鮮卑第一勇士卡塔爾在此,有沒有出來送死的?!”
見到卡塔爾的模樣,馬騰身邊幾員副將皆都心中打鼓,互相對視一眼,皆沒有上前的意思,呂布這些天一直跟在許邵身旁,今天要不是因為帶著張繡,他都不打算上場,見無人迎戰,正欲親自下場,卻見身旁一騎飛馳而去,卻是張繡不打一聲招呼就衝了上去。
張繡本是奉師傅之命,前來為許邵效力,自然希望在許邵面前留下好印象,作為武人,自然是沙場斬將才能一舉成名,張繡一向自信,對於面前的什麽所謂鮮卑第一勇士根本沒有放在眼裡,便準備將這個異族斬殺,以為自己的進身之階。
卡塔爾一身蠻力,身為鮮卑人的第一勇士,自然自視甚高,見來人乃是一少年,不由嗤笑道:“呔!你那小娃,還不趕快回家喝奶,我卡塔爾手下不殺老弱婦孺!哈哈!”
鮮卑軍陣之中聽得卡塔爾之言,不由都放聲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直衝雲霄,倒是將戰場氣氛提升到了一個高度。
張繡聞言也不答話,滿臉通紅,提起手中長槍就朝著卡塔爾刺了過去,卡塔爾不愧鮮卑第一勇士,眼疾手快,一藜將長槍擋開,滿臉猙獰道:“小娃娃,你還真不怕死!看我先砸爛你的腦袋!”
張繡早已怒氣勃發,聞言也不答話,只是手中長槍微微顫抖,使出畢生所學,與卡塔爾酣鬥起來,交手數合,張繡便已經累的氣喘籲籲,心知不是此人對手,不過張繡卻不願在人前丟臉,只能咬牙硬撐著。
呂布自然看出張繡已經不濟,連忙拍馬上前,遙遙道:“張繡, 你不是對手,快快退回。待我與此人會上一會。”
張繡心知再掙扎下去,恐怕就真要交代在這裡,挽了一陣槍花,撥馬便朝本陣退了回來,看著呂布,臉色蒼白道:“呂兄,此人力大無窮,厲害的緊,你可要小心了!”
呂布眼神一瞪,怒道:“你為何擅自出陣?還不去許公面前領罪?此人就一匹夫爾,在布看來,如那土雞瓦狗一般,你且稍歇,看我如何提他人頭回來!”
張繡喃喃著,也知道自己魯莽,隻得歎氣一聲,朝許邵的車馬走去。
呂布手中提著祖傳的方天畫戟,打馬出陣,對著正在耀武揚威的卡塔爾大喊道:“勿那異族賊子聽好了,我乃許公帳下呂布,呂奉先,記得我的名字,省的閻王問起來,你都不知道你死在誰手上!”
卡塔爾哈哈大笑,舉著鐵蒺藜指著呂布罵道:“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
呂布也不答話,催動座下馬匹,朝著卡塔爾就衝了過去,卡塔爾見呂布衝來,也大吼一聲,迎了上去。
兩馬相交,只聽兩聲大吼,隨即空中一陣光華閃過,一顆大好頭顱衝天而起,眼中還滿是不可思議之色,戰馬馱著無頭屍體又前行數步,馬上的屍體才啪嗒一聲掉落在地,只剩下馬兒孤獨的在原地徘徊。
數萬大軍一動不動,全場寂靜一片,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場中高舉方天畫戟,一臉桀驁的呂布,只見呂布緩緩調轉馬頭,走到卡塔爾的人頭一旁,一矮身子,將卡塔爾的人頭挑起,對著鮮卑一方數萬人大喊道:“還有誰,敢來與我一戰!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