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看許邵臉上的表情似有不悅,便皺眉沉吟道:“以亮愚見,師傅的本事應該是相人之術,天文地理之類的。”
許邵詫異的看著諸葛亮,露出一張笑臉,循循道:“沒錯,孔明果然天資聰慧,一語中地,元直之言實乃是敷衍之詞,這些奉承話以後就不要對我說了,你們兩人是我真正的弟子,我自然會教你們真正的本事。我真正的本事不在書本之上,而是天文地理,陣法星象,相面之法。”
許邵頓了頓,繼續道:“所謂的士族,無非就是比老百姓多看了幾本書而已,就自稱文人,甚至常與管、樂相比,在吾看來,這些人就是一些沽名釣譽之輩爾,聰慧者可做一郡守,於國無益,於民也無益,管仲和樂毅的成就是什麽?那是管仲和樂毅都能以一己之力助齊爭霸天下,百姓安泰,可又為什麽他們能做到呢?他們難道就因為讀了很多書?非也,在我看來,他只是能夠用另類的眼光去看待問題罷了,我要求你們能夠做的比管、樂二人更加出色,但是並不是才學,而是他們兩人的成就,算了,今天是我第一天授課,我便讓你們想開闊一下自己的眼界。”
兩人點點頭,許邵繼續道:“首先呢,為師便將自己的相人之術教於你們,此乃為師安身立命的本事,相人之術又稱之為相術,以人的面貌、五官、骨骼、氣色、體態、手紋等,來推測吉凶禍福、貴賤夭壽,一個人的生死命數皆能在面部呈現出來,上面注明了人的生死富貴。”言罷取出兩卷木簡,交給兩人:“這是我的一點心得,你們可以拿回去認真研究一二,切記,此物未經許可,絕不可外傳。”
兩人盡皆點頭,許邵接著道:“好了,夜深了,你們可以先回去看看,若有不懂之處,可隨時來問我。”
兩人收好木簡,恭敬的行了一禮,就告退了。
許邵原本是想好好的給兩人講講課,之所以這麽快就將兩人打發,乃是發覺自己的師兄既然來了,送走了兩人,許邵來到屋外,也不見其如何使力,身形一動,便飛身而上,來到屋頂,屋頂之上,早已有一人正盤腿其上,見到許邵也不驚訝,淡淡道:“師弟功力見漲,身法飄逸,怕是快要趕上師兄我了。”
許邵翻了個白眼,盤膝在左慈身邊坐定,撇嘴道:“師兄這是怎麽了?深更半夜跑來我這作甚。”
左慈看著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良久才道:“師弟,師兄此來,乃是為了向師弟辭行的。”
許邵一愣:“師兄要走?去哪?”
左慈歎息一聲:“哎,師傅相招,師兄也是沒有辦法,師弟,我走之後,還望師弟能夠多多為我那侄兒周旋一二,師兄謝過了。”說完左慈起身,對著許邵躬身行了一禮,許邵連忙躲開,皺眉道:“師兄何處此言?莫非師兄是要一去不返?”
左慈搖頭道:“師弟,不瞞你說,師兄此去,怕是要十年八年方可回轉,而我那侄兒恐怕活不到我回來,幫他延命幾載,師兄我也該受此劫難,師弟,能否答應師兄一事?”
許邵眉頭緊皺,點點頭:“師兄請說。”
左慈逼視著許邵:“師弟你要答應我,不可做皇帝!”
許邵一驚,連忙擺手道:“師兄何處此言,師弟萬萬沒有此等想法,師兄莫要開玩笑。”
左慈收回目光, 淡淡的道:“師弟,以你如今的本事,
怕我離去之後,這個天下將再無人可製衡於你,當今天下亂象漸顯,若你一心想要入主皇城,卻是容易的很啊。” 許邵雙手一攤,聳肩道:“師兄何必和我說這些,你該知道我對那個皇位可是沒有半點興趣的。”
左慈點頭:“我自然知道,只是師弟的面相師兄一直看不透,只是隨口一說罷了,算了,師弟,你只要答應我能盡力扶保我大漢江山,師兄也能安心離去了。”
許邵心下暗自苦笑不已,他可知道這個所謂的漢室江山很快就要消散,不過他可不會說這些,隻得拱手道:“師兄且安心,師弟定然會看好這大漢江山。”
左慈拍了拍許邵的肩膀,沉聲道:“有師弟此言,我便安心了,你成婚之後,陛下會下旨封你為太子太師,日後還望師弟你能悉心教導太子。”
“這?師兄知道,我性子懶散,怕是當不得此任。”許邵連忙拒絕道;
左慈笑道:“師兄豈能不知,此只是一個頭銜而已,又不是讓你親自教導皇子,你只要頂著這個名號即可。”
“好吧。”許邵無奈,隻得答應下來,看著左慈離去的背影,許邵苦笑不已,沉思了許久,許邵不得不承認,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左慈是對他最好的人,他也一直習慣性的在左慈的保護下,從來沒有為任何事情發過愁,說真的,如果可能的話,他真想幫幫這個師兄,左慈這次說是來告別,實際上卻帶有托孤的意思,許邵歎息一聲,暗自做了決定,看著遠處的星空,許久之後,才飛身下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