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了文聘之後,許邵告別了司馬徽和龐德公,帶著黃忠一家和文聘一起回到了汝南,徐庶則被留在了荊州,雖然許邵將徐庶收為弟子,可是他並不想因此改變徐庶的命運。
一路之上,許邵看著兩輛滿載貨物的馬車,不由嘿嘿直樂,荊州不愧是文人聚集之地,這些天光是收禮就讓許邵賺了個盆滿缽滿,特別是那個蒯越,更是送上了一馬車的珍品,讓許邵心情大好起來。
剛到家,管家就告訴許邵,當朝國舅已經在此地等他好幾天了,許邵聞言頗感奇怪,當朝國舅,難道是何進不成?他不好好的呆在洛陽享福,跑到我這裡來幹嘛?
許邵知道何進乃是一個真正的小人,不敢怠慢,不顧旅途勞累,就欲去找何進,何進正在發愁,聞聽許邵回來的消息,還沒等許邵去找他,就迫不及待的來見許邵,許邵總算見到了這位屠夫出身,禍亂天下的主,何進倒也不愧是屠夫出身,身材粗壯,身高八尺,一臉橫肉,見到許邵,何進第一感覺就是這是個娘娘腔,長得細皮嫩肉,看不出有什麽特別,也不知道妹妹為什麽讓他來找這麽一個人。
不過何進表面卻不動聲色,滿臉笑意的拱手道:“許大家當面,在下何進有禮了。”
許邵沒想到這個何進表面大大咧咧,說起話來還文赳赳的,忙回了一禮道:“不知國舅遠來,請恕在下招待不周之罪。”
何進笑道:“哪裡哪裡,這幾天我住的挺舒服的,你那個什麽躺椅不錯,回頭送我一副如何?”
許邵自然不會拒絕,道:“那隻是閑來隨意做的小玩意,大將軍不要嫌棄才是。”
“許大家客氣了,在下不過一介布衣,何來將軍之稱?呵呵呵・・”
許邵聞言一愣,這個何進不是掌管天下軍隊的大將軍嗎?怎麽會是布衣,難道他現在還不是大將軍?許邵心思一轉,道:“我觀何國舅乃是掌管天下兵馬之相,如何還是白身?”
何進聞言喜上眉梢,興奮道:“果真如此?”
許邵點頭:“在下觀國舅之面相,乃是大富大貴之相,恐怕不久就能位極人臣了。”
何進激動的全身顫抖,對著許邵作揖道:“借許大家吉言,隻是不知道我如何才能位極人臣?還請許大家賜教!”
許邵琢磨一番,道:“不知道此次國舅來此,有何貴乾?”
何進一拍大腿,做出恍然大悟之狀:“哎,您不說我還給忘了,我是奉了皇帝密旨,請子將入宮伺候陛下。”
“啊!入宮?難道要我做太監不成!”許邵聞言大驚失色,連忙急匆匆的問道;
何進一愣,哭笑不得的搖頭道:“當然不是,在下就實話實說,陛下雖然正值壯年,但是對於長生一事也是頗為在意,加上子將兄那手好字,陛下看後龍顏大悅,愛不釋手,隻是子將卻要在家中守孝三年,苦於不能與子將相見,頗為懊惱,這才命在下將子將秘密接入宮中,以全陛下之願也。”
許邵嚇了一跳,隻要不是入宮做太監就行,其他的都無所謂,再說了,既然皇帝都開了口,自己也不能拒絕,隻得點頭道:“那,好吧,待在下休整幾日,就隨國舅入京,如何?”
何進急道:“休整什麽?你直接入京便是,我已經在洛陽城中為許大家安排了住所,比你這個茅草屋要好多了。”
許邵聞言苦笑道:“非也,我有一門客,家中幼子病重,我欲先將其治愈之後,方可安心上路。
” 何進不屑道:
“就一仆役也要勞動許大家?豈不是失了身份?再說陛下那裡等的甚急, 你看?”
許邵鄭重道:
“在我看來,天下之人都是一般,何來貴賤之分?此事不要再提,否則我便在此終老。”
何進聞言一驚,尷尬道:
“許大家果真世之大儒,進不及也,既然如此,那進便多呆幾日。”
許邵見何進答應,這才作罷,佯裝不悅的拂袖離去,何進原地跺了跺腳,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文聘剛才已經聽見了兩人的對話,不由欣喜,皇帝能讓何進親自來請許邵,說明皇帝喜歡許邵,自己雖然隻是許邵的門房,不過以後入京之後,見的哪個不是達官貴人,看來許邵說過給我一展報復之期也不太遠,心中打定注意一定要好好的跟隨許邵,見何進的模樣,連忙上前恭敬道:“國舅大人,老爺就是這個脾氣,還請國舅海涵才是。”
何進疑惑的看著文聘,問道:“你是誰?”
文聘心內一喜,答道:“在下荊州文聘,字仲業,自幼飽讀詩書,勤練武藝,平生之志就是報效國家,上陣殺敵。”
何進似乎沒太聽清楚文聘在說什麽,隻是自顧自的道:“那你為什麽在這裡?”
文聘略顯尷尬道:“在下如今乃是許大家的門房。”
何進聞言哼了一聲:“你一個門房懂的什麽?哼!”
文聘看著何進滿臉不悅的離去,想到自己的情況,不由苦笑不已,畢竟在那些達官貴人眼中,自己隻是一個不起眼的人物,至從進了許家的大門,就算是許家之人,如今想要出人頭地,還得許邵點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