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焉笑眯眯的看著許邵:“許大家言重了,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許邵看著劉焉的眼神,就感覺渾身不自在,連歌舞都沒心思欣賞了。
周異見兩人有些心不在焉,便插口道:“君郎兄,今日許公可是做了一件大事,君郎可知否?”
劉焉搖頭道:“在下一直呆在家中,怎知外界之事?”
周異頓時得意的將許邵今日如何救治瘟疫之事說了一遍,仿佛自己親身經歷一般,就連許邵都聽他吹的有些離譜,不過看在場眾人,包括賈詡之內都聽的津津有味,也就笑笑的不去解釋,這樣一來,周異更是添油加醋,直說得許邵天上有,地下無,就連許邵都被這個周異說的尷尬不已,沒看出這個斯斯文文的周異居然連拍馬屁都這麽厲害。
眾人聽完之後自然是對許邵一陣誇讚,劉焉更是頻頻與許邵敬酒,雖然這個時候的酒沒有後世的好喝,但是勝在酒勁頗烈,沒多久就把許邵喝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就連最後怎麽回去的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就在許邵還在呼呼大睡的時候,張讓急急忙忙的趕到許府,將許邵從被窩裡給硬拖了起來,許邵不滿的對著張讓道:“什麽事這麽著急?我還沒睡夠呢。”說完轉身又倒了下去,張讓急的不行,只能賠笑道:“許國師,陛下召集了幾位重臣,說是要給國師畫像麒麟閣以表國師活人之功,遭到一些大臣的反對,現在正在麒麟閣內爭吵,陛下讓我來請國師火速進宮呢。不然就是借小人一個膽,小人也不敢來打擾國師啊。”
許邵聞言,伸出頭來,滿臉蒙逼的道:“畫什麽像?怎麽回事?”
張讓急忙解釋道:“是這樣,國師昨日在洛陽城外救活一村百姓,今日一早洛陽令便將此事告知陛下,陛下大喜之下,就欲在麒麟閣為國師立畫表功,司空袁京帶著一大幫老臣死活不同意,這不,後來聽說此事的大臣都跪在麒麟閣,懇請陛下收回旨意,陛下自然不肯,這就僵持在那裡,後來無法,陛下只能派小仆來請國師進宮,將昨日之事細細說明,好讓那些人無話可說。”
許邵揉了揉發漲的腦袋,歎氣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這就起來!”
當許邵搖頭晃腦的來到麒麟閣,就見到一大片的人正趴伏在地,靈帝正怒氣衝衝的對著這些人說著什麽,看到許邵進來,靈帝這才面色稍緩,笑呵呵的對著許邵道:“許祭酒,你來的正好,朕聽聞你昨日在城外治好了瘟疫?你將此事細細說來,也讓這幫臣子好好看看什麽才是大漢的柱石之臣?”
許邵嘴角一撇,一看靈帝的表情就明白,這家夥又開始抽風了,對於這個三天兩頭就抽風的主,許邵實在無言以對,當下隻好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裡面沒有提過左慈這個人,隻說是自己一時興之所至,看到村內百姓受苦,才前往救治。
聽完許邵的話,靈帝指著一幫大臣怒聲道:“都看看,都看看,你們就是這樣為朕治理天下的?堂堂帝都之側居然發生瘟疫,可恨你們這些人不知道如何治理,如今許祭酒將人治好,乃是為了洛陽百萬百姓,你們居然還推三阻四的不讓朕為其表功,究竟是何居心?”
靈帝似乎覺得不過癮,喝了口水,繼續道:
“你們這群人,連個瘟疫都治理不好,朕要你們何用?一群廢物!”
司空袁京見靈帝已經下定決心,卻也不甘心的道:
“此事雖然是許祭酒之功,可是就這樣位列麒麟閣,
卻實在大有不妥,也愧對歷代先帝啊,陛下,臣有一事,適才城外有快馬來報,言河東郡昨夜遭遇天劫,百姓惶恐不安,陛下何不派國師前往安定人心,若國師安定民心,則於國於民皆有利,臣願意親自請許祭酒入麒麟閣。” 靈帝臉色一動,笑呵呵的道:“袁司空,你可真是,罷了罷了,就準你所請。”說完看著許邵道:“許祭酒,你可願意走上一遭?”
許邵才不願意跑那麽遠,至於入什麽麒麟閣,他可從來都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名留青史什麽的對於別人來說很在意,對於許邵來說,他卻從來不在乎,那什麽天劫無非也就是天降隕石而已,聞言搖頭道:“陛下,年關將至,臣偶感風寒,實在不宜出遠門。”
靈帝頓時奇怪的看著許邵:“愛卿莫非是昨日辛苦了?來人,快請禦醫。”
許邵翻了個白眼,別人不知道,他劉宏怎麽會不知道,自己是修道之人,哪能那麽容易生病,無非就是找個托詞,他故意這樣說的目的就是警告自己,看來自己不去都不行了,想到這裡,許邵歎氣道:“啟稟陛下,臣的意思是待臣回去休息一日,明日身體好些再行前往,還請陛下準許。”
靈帝劉宏滿意的點點頭:“那行,朕準了,許祭酒要多注意身體,萬不可因國事而勞累,朕的大漢可少不了許祭酒這樣的國之柱石啊。”
許邵無奈的應下差事,離開麒麟閣之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吩咐管家收拾行李,就徑直去睡他的回籠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