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邵為了更為了解這個時代,在城中逛了一整天,意外的發現,先不說百姓生活如何,至少這汝南城中卻是繁華的緊,車水馬龍,好不熱鬧,叫賣之聲不絕於耳。
許邵看似隨意的買了一些街邊的小物件,雖然是些小物件,但是許邵的眼光自然不差,這些小物件到了後世都是稀罕的東西。
許邵逛來逛去,沒發現有什麽稀罕的東西,不由暗歎一聲,看來沒自己想的那麽容易,顯然好東西肯定都在那些世家大族之中,接下來,許邵收起心思,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翻閱起之前許邵的那些書籍起來。
不得不說,之前的許邵藏書十分的豐富,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許邵本人也有著豐富的知識積累,若不是有著良好的耐心,也不可能在三十來歲就成為鑒賞家了,幾天下來,對於這裡的藏書就著迷起來,許多以前覺得艱澀難懂的地方也豁然開朗,許邵渾然不知,自己的幾篇大作如今已經傳遍了周邊。
許邵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這一日,許邵像往常一樣,準備進書房讀書,突然管家來報,說是潁川荀家來人前來拜見。
許邵一愣,問道:“可知來者是誰?”
管家回道:“不知道,來人有好幾個,也不是隻有荀家,同行的還有幾個布衣。”
要知道這個時代,布衣與世家貴族之間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幾乎不可能在一起同行,更何況是荀家這麽大的家族了,許邵奇怪不已,忙跑到前廳,想看看究竟來的是誰。
進了大廳,許邵果然看到兩個衣著華麗的人正和兩個一身布衣之人談笑著,許邵一出來,眾人都停止交談,紛紛朝許邵鞠躬行禮,許邵也連忙還禮,見禮之後,大家也自我介紹起來,許邵也將目光轉向幾人,認真打量起了起來,兩個衣著華麗的人表情恬淡,一人看著三十多歲,一臉長須,身材不算高大,自稱荀,另一人看著不到二十,雖然滿臉稚氣,卻依舊難掩其滿臉高傲之色,乃是荀攸。
另兩位一身布衣,一人身材高大,白面無須,一臉的慵懶之色的則是郭嘉,另一人身材瘦弱,長須及胸,一臉平淡之色,自稱戲忠。
許邵看著幾人,內心震驚,這些人都是曹魏的核心人物,不曾想今日卻攜手來拜訪與他,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許邵安排眾人落座之後,忍不住問道:“幾位都是當世俊傑,不知今日拜訪,有何見教?”
幾人對視一眼,荀作為幾人之中最為年長之人,率先開口:“子將兄怎麽忘了?今日就是月初,我前些時日偶遇袁本初,本初告知許兄要重開月旦評,就欲與公達一同前來目睹子將兄的風采,路上又遇到奉孝與志才兩位,這才一同前來拜會。”
許邵一愣,這些天忙著看書,都把這事給忘記了,當初可是和袁紹說過要重開月旦評的,不由一愣,呵呵笑道:“諸位今天此來,莫不是為了與在下品評一番?”
郭嘉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微微一笑:“子將說笑了,我等才疏學淺,今日隻是來聆聽一二而已。”
許邵正欲開口,管家跑了進來,恭敬的對著許邵道:“少爺,大鴻臚陳紀大人到。”
許邵幾人一聽,盡皆一愣,連忙起身迎了上去,陳紀大踏步的走了進來,朝著眾人拱手見禮,看到荀不由一愣:“文若也在?可真是好巧?”
荀聞言笑道:“文若乃一書生,閑來無事,自然四處走動走動,隻是不知陳大人公務繁忙,怎麽有空來此?”
陳紀哈哈一笑:“我來此自然是為了子將的朱門,難道你們不是嗎?”
眾人聞言,相視一眼,皆哈哈大笑起來。
許邵看大家笑的開心,雖然不解,卻也乾笑起來,眾人看到許邵的表情,更是笑的放浪起來,把許邵弄的滿頭都是問號。
不得已,許邵隻得乾咳道:“諸位這是在笑什麽?能否告知在下?”
荀邊笑邊道:“自然是為了子將兄的大作,想到妙處,這才忍不住放聲大笑爾。”
許邵莫名其妙的問道:“什麽大作?”
郭嘉笑道:“子將何必自謙,你的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如今已經傳遍天下,我們就是想來看看,能作出如此詩句之人,會是如何高雅之士,沒想到卻也如我們這般無二也。”
許邵聞言,頓時醒悟過來,不由也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