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邵來到這個時代已經一個多月了,渾然不知自己現在的大名已經快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不管是許邵的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還是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都已經成了文人墨客口中的名言,眾多文人本來隻當許邵是一相師,現在又加上了一條,那就是海內大儒,特別是傳出許邵即將成為蔡邕的女婿,更是使得許邵的聲望大漲,隻不過對於許邵在家門口上掛出的牌匾卻褒貶不一,有人說許邵這是嘩眾取寵,有人說許邵視財如命,給天下讀書人丟臉,更有甚者,說許邵自命清高,小人行徑。
雖然管家也曾經將這些告訴許邵,可許邵卻不管那些,依舊我行我素,整日將自己關在書房,除了方便,就連吃飯喝水睡覺都在屋裡解決,小蘭也搬到了書房隔壁,以方便照顧許邵。
許家雖然已經分家,許邵家中也沒有許靖家中那麽宏偉,可也不算小,上上下下的仆役也有十多人,不過這個管家卻是家中的老人,一應事務有管家打理,卻也井井有條,由於繼承了一部分遺產,眾人的吃穿用度也不用許邵發愁,許邵更是毫無顧忌的呆在屋內,頗有點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樣子。
許邵合上書本,幾本書都已經被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許邵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好似脫胎換骨一般,這些書中不但有相面之術,還有風水堪輿,星象地理,排兵布陣等等,幾乎無所不包,許邵從裡面還發現了一種吐納之法,據書中所訴,這是一種神奇的技法,練成之後,不但可以飛天遁地,還能身康體健,活幾百年不是問題,許邵對於這門技法最為在意,在得知這門技法的特殊之後,早就想練習,隻是書中的其余內容讓他實在割舍不下,如今所有的內容都已經存在了自己的腦海裡,許邵便迫不及待的在院子中練習了起來。
按照書中所示,許邵運氣一圈,感覺神情氣爽,正準備繼續,管家跑了進來,邊跑邊叫道:“少爺,不好了不好了!”
許邵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什麽不好了?少爺我好的很!”
管家一愣,聞言苦笑道:“少爺,不是你不好了,是外面來了好多士子,說是要挑戰少爺,少爺你快去看看吧!”
許邵疑惑道:“什麽?挑戰我什麽?”
管家搖頭:“不知道啊,總之來了好多人,大門都給堵上了。”
許邵臉上一怒,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立馬一揮衣袖道:“走!帶我去看看!”
許邵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不由更是怒火中燒,許邵來到門口,果然看到外面黑壓壓的人群,都是身著長衫的士子打扮,許邵如今練習了書中的功法,自有一番氣質,大聲喝問道:“你們想幹什麽?”
這一喝,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向許邵,不由停止了吵鬧,紛紛將目光向許邵投來,一個打扮的稍顯華麗的中年漢子越眾而出,高傲的道:“許子將,我們乃是附近十裡八鄉的文人,今日聚集在此,就是想和你比劃比劃,看看你是否是名過其實。”
許邵冷笑的看著他,怒聲喝道:“這就是你們聚集的目的?你們眼裡還有王法嗎?聚眾鬧事,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們都給抓起來!”
中年絲毫沒有被許邵嚇到,反而將頭抬的更高,大聲回道:“許子將,我們文人聚會何來鬧事一說,切勿給我們亂扣帽子。”
眾人聞言紛紛附和起來,許邵一見,更是氣急,道:“好,
你們想比什麽?盡管放馬過來!今天我許邵就讓你們看看我是不是徒有虛名!” 大家見許邵的氣勢,紛紛遲疑起來,一番議論之後,人群中緩緩的走出了五人,剛才那位叫囂的中年漢子赫然在列,幾人都年齡頗大,貌似在人們心中地位頗高,見幾人出來,眾人也安靜了下來,主動退後幾步,留下一個空地。
五人高傲的站在中間,許邵一見,冷笑道:“你們幾個就是他們的代表嗎?那我如果贏了你們,有什麽好處?”
其中年紀最大的一個聞言怒聲道:“許子將,你這樣說,簡直就是有辱斯文,我們文人之間切磋,還要什麽好處不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許邵一聽沒有好處,頓時不滿道:“你們還不配和我切磋,若是沒有點東西,我不會出手的。”
幾人頓時被許邵氣得不清,周圍人群也紛紛對許邵批評起來,許邵不以為意,轉身對管家道:“這些人聚眾鬧事,你去找人將他們驅散了。”
那個中年漢子聞言,怒道:“許子將,你要彩頭,我就給你彩頭,我家在城外有一莊園,我就拿此莊園和你做賭注,不知道你拿什麽來和我們作賭?”
許邵自信的道:“就憑你們,那好,如果你們贏了我,我就把我身後的房子送給你們,如何?”
眾人聞言,都議論紛紛起來,大漢心中也是一驚,許邵敢拿自家作賭,沒有一點本事是不可能的,可是大漢話已出口,又不好意思當場退縮,隻得硬著頭皮道:“好,就這樣說定了!”
許邵笑呵呵的看著中年漢子,抱拳道:“不知道這位大叔如何稱呼?”
大漢臉上一紅,許邵叫他大叔,這也就是想對大家說明自己是以大欺小,哪怕贏了也不光彩,不過事以至此,大漢咬牙道:“吾乃陳季,字子才,暫任縣府主薄。”
許邵聞言笑著拱手道:“原來是主薄大人,那好,請諸位做個見證,若是主薄大人贏了在下,在下便將家內房屋獻上,若是主薄大人輸了,也請不要食言啊。”
陳季一愣,沒想到許邵是打這個主意,聞言也向四周抱拳道:“還請諸位做個見證。”
眾人自然紛紛叫好,想到接下來的熱鬧,紛紛翹首以待起來。
許邵滿意的一笑:“既然你們幾位遠道來此,想必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那就由你們出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