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他想到了當初蓋聶隔空攝走一根筷子的時候,眼神似乎是微微測過一個角度的。
然後那筷子就呼嘯而出,一招“百步飛劍”洞穿了大柳樹……庭院中如這一般無二的柳樹至少十多顆!
而且距離當初蓋聶站在的窗欞邊上,差不多有一百步左右開外的柳樹,足有三四棵!
那麽問題來了,蓋聶為什麽就要用筷子射這一棵樹?而且正好是在這這一棵樹底下發現了這樣一個古怪的圖案?
趙元看過很多武俠小說,這種比較特殊的圖案應該是一個宗門用作聯絡的暗號。
可是這樣的暗號是什麽意思?
道家的?還是陰陽家?
趙元卻又傻傻分不清楚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蓋聶應該發現了什麽異常,已經給趙元做了提示,偏生趙元就沒有注意到,而是被蓋聶飛天而走這一幕嚇蒙了,雖然也靠近過那柳樹,可都是在看那滴溜溜透光的小孔。
如果真是這樣,那問題應該出什麽上,趙元似乎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傍晚時候,荊仇像個鬼一樣飄然出現在趙元面前,咧著嘴冷笑了起來:“不算太笨,值得我保護你。”
“那個圖……”
荊仇立刻道:“我昨天用劍打了一片草,驚出於一條肥胖的白蛇,你吃不吃?”
打草驚蛇!
趙元心頭一驚,荊仇眼神猛地露出駭人的鋒芒,趙元道:“煮湯喝吧,你看我身邊那麽多美姬,不補一補,吃不消……吃不消的……”
“走了!”荊仇眼中那駭人的鋒芒消失不見,轉身坐了下去:“開始的時候,我不願意做你的護衛,覺得這太掉價,可是在庭院中看到那陰陽家的秘密聯絡暗號以後,我就打算留下來,要知道當年始皇帝求長生不死藥未成以後,下詔幾乎將陰陽家滅門,很少還能見到陰陽家的人。”
“所以你想留下來看看,到底是什麽原因,叫陰陽家的人出現在我身邊?”
“是這麽個理兒。”荊仇眼裡的戲謔很深:“我認真觀察過你身邊的五個女子,看不出他們會武功……當然,也可能是我學藝不精,老秦說他特沒有看出什麽問題來,蓋聶在的時候,他應該是看出來了,所以才給你演示一招‘百步飛劍’,我這些天都在觀摩柳樹上留下的創口,以此揣摩蓋聶的劍意,所以才發現那東西的。”
“這都可以?”趙元愕然。
“當然!”荊仇面色肅然:“蓋聶是神一樣的存在,我早些年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見過他的畫像,勵志要成為蓋聶一樣的劍客!”
“可是……”荊仇神情近乎於神聖:“我認真參悟這一個創口以後,才發現蓋聶的劍意是何等驚人!”
“那有沒有找出誰才是有問題的人?”趙元不關心什麽武功的問題。
荊仇看了一眼趙元:“跟我來!”
他領著趙元到了庭院邊上的草窠裡,一根細小的繩索將一條白花花的大肥蛇拴得死死的!
“你真的抓了一條蛇?”趙元一臉愕然。
荊仇一把捏住白蛇七寸,嘲諷的看了一眼趙元:“如果沒有這條蛇的話,那我就不會說之前那些話,到時候不管是誰在暗中偷聽我們的談話,看到這一條蛇以後,都不會懷疑。”
趙元有些驚奇地看著荊仇:“你如果來做我的狗頭軍師,一定很出色!”
荊仇狠狠地瞪了一眼趙元,右手兩根手指一捏,那蛇頭就被生生掐斷,
大拇指的指甲順著蛇皮往蛇腹部一劃,一張蛇皮就被生生撕了下來,如同烏紫色水晶一般的蛇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拿在手指尖。 趙元咽了咽口水:“清湯的吧,這野味就應該這樣吃有營養。”
趙元提著被剝了皮,血淋淋的白蛇交給了月,月蒼白著臉色接過蛇,荊仇側耳聽了聽,對著趙元道:“呼吸紊亂的厲害,應該不是她。”
“女人應該都怕蛇。”趙元強調。
荊仇眼裡又生出鄙夷之色,轉身就消失在了趙元視線裡邊,他現在就像是一個幽靈般,蟄伏起來,然後密切關注究竟是誰在庭院中的大柳樹上留下了一個陰陽家的印記。
與此同時,武臣府邸中,他把趙元的事情說給了自家阿姊,武伯姬的狀態已經恢復了過來,腦袋也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她叫拜武臣為主公的張耳、陳余兩人投趙元為主公;又叫武臣拜趙元為主公,那就是把武家從上到下都綁在趙元這一輛戰車上。
“若趙元真像你說的這樣,那簡直就是一個妖孽。”武伯姬思量片刻,重複了一邊:“若真是如此,我願為趙元妾,而不於與婦爭列。”
“阿姊說什麽呢?”武臣不滿道:“你再怎麽也是我武家大女,怎麽可以為他人家的妾侍?”
“你懂什麽!”武伯姬微怒:“若趙元真的可以在陳勝眼皮子底下將他耍的團團轉,這等人物又豈會是池中之物?早晚必定騰上九霄,化為真龍,可呼風喚雨,手握日月輪轉!”
武伯姬深深看了一眼武臣一眼:“昔日呂不韋認定異人必定登臨絕頂,連自己寵愛的美姬都可以拱手相送,我為趙元臣妾,又有何不可?阿弟記好了!不管在任何時候都以趙元為主,切記不可廢!”
武臣看得阿姊臉上威嚴隆隆,說話聲帶著一股壓力拂面而來,當下起身拱手一拜:“阿姊放心,阿弟定然不敢亂來!”
……
時間在趙元指縫中流過,城縣內外都在準備陳勝稱王的事情,期間不停的派遣出去快馬,想要查看一下有沒有大規模的秦軍前來進攻。
真相令人掉大牙,連續數日時間,都沒有秦軍出現,反而是前來投靠的義軍每天都有幾千人, 足可見陳勝攻下陳縣以後,聲勢之強無人敢捋虎須。
秦二世元年七月十七號,趙元大婚,陳縣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都來慶賀。
喜宴下來以後,趙元完全是被眾人抬著進入新房中的,武伯姬身穿喜服,羞紅了臉,都不知道該如何才好,好在眾人看得趙元是真的昏迷了以後,便不在玩鬧,是非識趣的退了出去。
這個年代成親與後世的區別很大,如果非要按照周禮那一套成親的制度,只怕心理承受能力低一些的新郎官,都能被活活折磨瘋了不可。
趙元一開始便化繁為簡,自然沒有那麽多禮數,所以這時候才能酒醉倒在榻上。
武伯姬是漂亮的大姐姐,趙元是粉嫩的小弟弟,她把臉湊到自己夫君鼻翼前,輕輕的感受著趙元的呼吸。
略微帶著酒味,是她武家真正的佳釀,以往送到軍中的酒水,或多或少都是摻水的,但這一次自己成親,自然是上等佳釀拿出來招待賓客。
正在武伯姬暗喜的時候,趙元一雙眼眸緩緩睜開,燭光下美人倒映著大紅的喜服,喜服襯托著美人。
趙元左手撐著自己上半身斜靠了起來,看著武伯姬一陣樂笑。
“妾身眉眼如畫,夫君喜不自勝?”武伯姬低吟。
趙元伸手輕輕挑起武伯姬圓潤的下巴,這種純天然的美人,絕對不會是後世那種整容整的下巴可以鋤地的次等貨色比得了的。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銷魂!
趙元興奮起來,呼吸聲都有些顫抖:“漂亮的大姐姐,我可以摸你的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