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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求生之抗戰時代》二百五十四.
江松說:“看見了,師座。我們之前沒見過,我不知道您的好惡。我不是說著真話長大的,可今天說的都是真話,因為今天要定生死。”

 虞嘯卿看著他,“你在乞命?”

 江松承認,“是在乞命。盡其道而死也,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先賢孟子說的。我剛知道要做什麽,師座。”

 虞嘯卿問:“做什麽?偷奸犯科?見縫插針?”

 “那是怎麽做。我剛想做,想也沒機會。”江松看起來有點兒茫然,“我不知道怎麽做,我從來沒能站穩腳後跟,一直虛耗。”

 “你確實該死。”虞嘯卿說完靠回他的椅背上,連槍套也不玩了。唐基詢問地看了他一眼,才決定問下個問題。

 “哪年從戎?”

 “民國二十五年。那年委員長推行新生活運動,廣播國民自救救國之道來著。”

 唐基心不在焉地應道:“嗯,嗯。是的。”

 張立憲小聲地向他求助,“籍貫?”

 “河北吧。籍貫河北。”唐基說。

 於是張立憲先惱火地看了眼讓他無法公事的江松,然後刷刷地記錄。而虞嘯卿一瞬不拉地盯著江松,像頭擇時而噬的豹子。

 瘸子換了換已經站酸的腳,這樣的磨嘴皮子看來要延續很久,有坐的地方,但從江松進來後他們就再沒誰坐著。戳在那兒,大氣不敢出,但眾人看起來倒更像是在街頭圍觀鬥毆的無聊人士。

 唐基仍在繼續他三章九條十八款的例行公事,“婚否?”

 江松搖頭,“否。養自己都很麻煩。”

 “可是我黨黨員?”

 江松做出了一個酸酸的表情,“我黨對一個補襪子的軍需沒有興趣。”

 虞嘯卿忽然將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又直了起來,這家夥每當提問時倒像難。

 “在哪兒學的打仗?”

 江松愣了一下,“什麽?”

 虞嘯卿說:“你的毛病很多,別讓我再加一條裝腔作勢,你在哪裡學會的打仗?”

 江松默然,“……我會打仗嗎?”

 虞嘯卿盯著他,“裝腔作勢該死。”

 江松說:“死了很多人。”

 虞嘯卿說:“軍人之命,與國同殤。你我很快也是這條命,哪兒學的打仗?”

 江松答:“我看見很多死人。”

 虞嘯卿又說:“我也看見很多,沒邊沒際的。與我同命的死人,我還活著而已,哪兒學的打仗。”

 江松的回答仍是文不對題,“死的都是我們的人。”

 虞嘯卿站了起來,眾人都知道他是個暴躁的家夥,冰山一樣的暴躁,所以他一言不,他拔槍快得很,快到你盡可以相信他十七歲就殺過人,然後他一槍轟在江松兩腳之間。

 老家具沉,倒地時很響,那是陳主任跳起來時撞倒的。唐基扶桌子站著,他好點兒也就是沒撞倒椅子。審人的人現在全站著。江松站在他的原地,看著腳與腳之間的一個彈孔。

 陳主任提醒虞嘯毅,“這……這……是法庭。軍事法庭。自重。自重。”

 “嘯卿,放下。”唐基說,然後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讓余治什麽的去拿虞嘯卿的槍。

 虞嘯卿生硬地說:“這是法庭,更是軍務。不要干擾我的軍務。”

 於是那幾個唯虞是從的家夥被虞嘯卿一眼便看了回來,實際上虞嘯卿也並沒失控,他只是瞪著江松要一個答案,他也並不用抬槍指著他的對象,憑他使槍的架勢在把那支柯爾特的子彈打光前,眾人不要有人想有還手之力。

 江松說:“幸好地不硬。跳彈會傷到無辜之人的。”

 “仗打成這樣,中國的軍人再無無辜之人。”虞嘯卿不容置疑地說。

 江松搖了搖頭。

 虞嘯卿釘在同一個問題上不放松,“在哪兒學的打仗。”

 “民國二十五年從軍,二十六年開始打仗,現在是民國三十一年,我們死了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一直看著,心裡很痛,一直很痛。”江松仍沒有直接回答。

 於是虞嘯卿把槍抬了起來,這回是直對著江松的腦瓜子。

 虞嘯卿從準星上看著死啦死啦的腦袋,他不可能打偏。側座的張立憲看著他的師長瞄著江松的腦袋,他知道他的師長不可能打偏。瘸子他們看著江松的腦袋攔住了那支點四五的槍口,等著他腦袋開花。我們擔心而不是驚慌,怎麽說呢,如果你在槍林彈雨裡活太久了,被一打別人的子彈打中,你會當它就是命。

 其他人都聽懂了,連克虜伯都聽懂了。

 但他們的師長聽不懂。因為所有人都不是無辜的,所有人都有罪,該死。死著心裡不痛。師長心裡憤怒,但心裡不痛。

 於是瘸子猶猶豫豫地舉起了一隻手。

 虞嘯卿示意我:“說。中尉。”

 “他的意思是說,看著我們死了很多人,所以他學會了打仗。從敗仗中學的。”我替江松解釋。

 虞嘯卿沒理我,看著江松。

 江松說:“都是無辜的。我生下來,三十四年,走了二十個省份,是為了活,殺身成仁,舍身取義,不是樂事,不是爹媽教我的份內事。有的人喜歡拿起武器,有的人想和別人不一樣,有的人是混口飯,有的人怕自己太弱,有的人怕被千夫所指,所有人都害怕,隻好學著喜歡殺戮。從來沒有過的勇敢、剛毅、年青和浪費。都是無辜的。”

 其他人安靜著, 多少有點兒難堪,因為他實際上把這裡的每個人括進了他的所說。

 “所以,學會了打仗?”虞嘯卿問。

 江松點了點頭。

 虞嘯卿說:“坐。”

 他是向陳主任和唐基們說的,轉得如此不打折扣的人讓眾人隻好從心裡打個寒噤,而且那幾個都唯唯地坐下時他自己並不坐,看起來這家夥討厭坐,而且既然說開了,他把槍放回了套裡,但他並不打算再坐,於是他往下便一直在審判席後做他的龍行虎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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