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脖頸中噴射出紅色液體的敵人掙扎了一下就直接失去平衡倒在地上,連續擊殺了兩名敵人,但雲寒這一刻的心也都跟著揪了起來。
剛才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開出一槍,三發子彈同時全部灌入那名武裝份子的腦袋,雖然直接將對方擊殺可同樣也讓不必要的槍聲出現,在雲寒的耳朵裡雖然很輕的悶響卻是相當的刺耳,槍聲一旦被據點中的其他人聽見,那這次他的潛入行動估計也就得無疾而終了。
在解決了兩名敵人之後,雲寒甚至來不及收刮戰利品就將那摔倒在地死於匕首的武裝份子給拖到了床墊上面,讓兩名死亡的武裝份子緊緊的挨在一起,整個人就快速的重新站在了門邊,伸出頭裡向外小心的觀察著整個據點的情況。
一直在觀察了幾分鍾後整個營地都沒有出現任何變化,揪著心的雲寒終於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放松下來,伸手擦了擦並不存在的冷汗,這才有些後知後覺的喃喃念道:“還好,槍聲沒有傳出去,這邊的事應該沒有被據點發現吧。”
開出一槍沒有造成任何後果讓雲寒心中很是松了一口氣,早在上次任務雲寒就已經知道消音器根本就不會像電影裡那樣能夠將所有的聲音全部壓下,開槍之後還是會發出不大不小的悶響聲,只是這個聲音不會那麽明顯和刺耳而已。
就像剛才雲寒開槍攻擊,就連他自己都聽到了那種很突兀的悶響聲在房間裡回蕩,會擔心槍聲傳出去倒也非常的正常。
不過雲寒沒想到的是這道槍聲似乎並不是那麽的引人注意,至少除了這個房間之外外面的一切都沒有因為剛才的那一槍而出現任何變化。
直到雲寒抬起左手上的鷹之槍看了一眼,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運氣是真的很好。
原本是因為左手習慣使用鷹之槍才會繼續使用這把武器,但是鷹之槍本身並不是強調攻擊強度而是強調速射的一把武器,只是因為技能的關系才能讓這把槍的傷害堪比威力更大的瑪蒂爾達。
使用完全相同的武器威力小槍聲當然也會小上一些,在加上使用了消音器的關系,停在雲寒耳朵裡其實就像是一塊磚頭從二樓落下相差不多,這個聲音確實不小,但如果放到十米之外這個聲音因為消音的作用起效就會很壓低到很多的程度了。
若是換在更遠的地方,比如距離這個值班室最近的瞭望塔台的話,那個聲音實際就像是一塊錢的硬幣從二樓落下,不注意的話根本就很難聽見。
但這不代表雲寒就能夠肆無忌憚的使用手中的武器攻擊,這次沒被發現和注意到那是真的運氣好,但萬一運氣不好的話,最直接的後果那就是雲寒想要佔領這個據點也就只剩下強突這一種辦法了。
雖然這次是因為大意沒辦法開了一槍,但是同樣也讓雲寒得知了哪怕只是一級的匕首落在他的手中也一樣有效,刺中要害一樣能夠達到直接擊殺這些武裝份子的程度。
掂了掂手中感覺有些輕飄飄的匕首,雲寒也自言自語的說道:“等到這次任務結束,得想想找個地方學習一下匕首格鬥這些技巧了,現在用起來總感覺有些別扭。”
閉上眼睛想了想遊戲中那對現實來說幾乎沒有太多使用價值的潛入技巧,雲寒又快速的彎著腰朝著下一個目標前進,那個距離值班室最近的瞭望塔。
相比起剛才要小心翼翼進入值班室而且最後還差點出現意外的行動,這次雲寒靠近瞭望塔直至輕輕的踩著樓梯爬上去都根本沒有吸引到那個塔樓人員的注意力。
左手上的武器瞬間消失,一下子捂住了這名敵人的嘴鼻,右手握著的匕首狠辣而果斷的直接反刺如對方的脖子,在這名敵人劇烈的掙扎了一會之後,雲寒就將這名已經死亡的敵人給輕輕的放了下來。
再次拿下一個塔樓,雲寒就可以一路前往三個簡易碉堡所在的位置,但雲寒並沒有那麽著急的就朝著那邊進發,而是安靜的借著黑夜繼續朝著其他的瞭望塔躬身前進。
拿下值班室的時候是緊張和意外,而就拿下第一個瞭望塔的時候雲寒就已經變得很沉著了,等到解決了第二個瞭望塔上的敵人之後沉著就變成了熟悉,直至四個瞭望塔全部解決, 雲寒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
但是值班室也好,塔樓也好,這些都只是據點最外圍的警備,想要繼續前進直至解決掉據點中的所有人,現在不過僅僅只是完成了最初的四分之一而已,接下來的四分之三才是這次行動真正的挑戰。
而如何無聲無息的解決三個呈現三角對立的簡易碉堡,就是接下來種種挑戰之中擺在他面前的第一個。
三個簡易碉堡剛好就位於一個L型的道路上,其中一個位於夾角的位置,第二個在道路下方,第三個在道路的左方。
從很遠的地方看去,三個簡易碉堡相互之間的直線距離還不到五十米,在進攻這三個碉堡的任何一個時,只要出現稍微大上那麽一點點的動靜很容易就能夠吸引到其他兩個碉堡的注意。
該怎麽選第一個目標,該怎麽無聲的先下一城,雲寒看著三個距離相當近的碉堡心中其實也些有些抓瞎,雖然這三個碉堡都只是沙包搭建起來然後在上方搭上一層偽裝網的碉堡,可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無聲拿下的。
他恨不得將身上的全部追蹤機器人丟出去,但想了想還是壓下了自己這個不理智的想法。
左看看右看看,雲寒最終將視線放在了最外圍也就是L型道路下方的那個碉堡,這個碉堡剛好修建在崖壁的上方,一邊是馬路一邊是崖壁,雲寒覺得自己或許不能從馬路這邊進入碉堡的話,倒是可以看看是否能夠從崖壁邊上這頭設法進去,反正現在所有瞭望台全部被拿下,沒有燈光能夠發現一身漆黑的他從崖壁邊上趴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