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看見飛龍渡那無所謂的樣子也是關掉了對外展示,他自然看得出來飛龍渡在看見套裝的時候眼神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波動,明顯就是一副我看不上這種裝備的模樣。
不過想來也是,飛龍渡既然是被老玩家邀請進來的,邀請他進入真實遊戲的老玩家肯定會給他做一些安排和準備,就像是練小號一套傳家寶足以使用很久很久了,低級藍裝肯定是看不上眼的。
不過雲寒倒是對這套十級的藍裝很滿意,至少比他現在身上穿著的一級套裝好了很多。
飛龍渡對著雲寒偏了偏頭重新抬起武器就開始緩步向前,在剛才飛龍渡解決掉了那幾個趴在裡昂身上的喪屍之後,這漆黑的走廊上其實就已經沒有其他的喪屍出現,兩人跨過走到中間的那些屍體後,就一路朝著走到的更深處走了進去。
在跨過那堆屍體的時候,雲寒看著那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的裡昂也是深深歎了口氣,用手槍對準裡昂的腦袋再次開了一槍,搖了搖頭就快步的跟在了飛龍渡的後面。
聽到槍聲的飛龍渡沒有轉頭就猜出了雲寒在幹什麽,有些無力的吐槽了一句:“人都已經死了你還要再開一槍,你可是下得了手啊。”
雲寒苦笑一聲:“那總比變成喪屍之後在被殺一次要好得多。”
“呵呵。”飛龍渡撇撇嘴,說道:“動作快點,裡昂都死了誰知道接下來這地方還會冒出些鬼東西來。”
說完,飛龍渡就直接拐了個彎進到了一個亮著燈的房間裡,雲寒跟在後面還沒走進去就已經聽到了房間內響起的砰砰用力敲打著大門的聲音,而在走進去之後就看見了房內竟然還有一扇被關閉了的卷閘鐵門。
此時鐵門一震震的抖動並且發出砰砰作響的聲音,不用懷疑那肯定就是在鐵門的另一面有著喪屍在用力的敲打。
而在鐵門的這一側,一個穿著警察製服只有半個身子看上去相當惡心的屍體就這麽面容猙獰的趴在地上,雲寒進門的時候就剛好看見飛龍渡開槍對著這具屍體的腦袋點了一下。
一路過來,雲寒和飛龍渡看見了無數的喪屍,在還沒進入警局的時候同樣也看見了無數的殘缺破爛的屍體,原本應該覺得惡心壓抑的兩人,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個世界的混亂,在看見地面上的東西後根本就沒有任何不適,就連雲寒都有些驚訝自己的接受能力竟讓如此粗獷。
而對於喪屍的恐懼也隨著病毒無效化全部消失,除了還沒有真正直面過的舔食者外,喪屍對於兩人來說好像已經根本算不上是什麽威脅了。
飛龍渡用腳踢了踢解釋的卷閘鐵門,又隨手拍了拍鐵門旁的開關,和剛才在外面的時候一樣亮著紅燈的開關根本已經失去了它該有的作用,所以飛龍渡便將頭轉向了雲寒。
“這次你來,剛才濺得我滿身都是,太惡心人了。”飛龍渡一臉難受的說著,舉起槍走到了門前,單膝下蹲瞄準了砰砰作響的鐵門。
雲寒搖搖頭,將武器放好走到鐵門前面開始向上方拉動鐵門,就像是飛龍渡剛才拉門的時候選擇站在側面一樣,雲寒也同樣是站在鐵門的邊上給飛龍渡預留出了足夠多的射擊空間,一咬牙一用力就將鐵門給抬了起來。
嘎吱嘎吱的聲音在雲寒的耳邊響起,飛龍渡更是在門被抬起了一點點的情況下,就借助燈光看見了鐵門另一邊的幾隻腳,沒等那些僵硬的喪屍反應過來,飛龍渡就直接開火打在了那些喪屍腳上。
密集的槍聲響起,
一個彈夾的子彈就這麽被飛龍渡果斷的全部發射出去,而直到雲寒咬著牙齒狠狠的將卷閘門直接推到了地上之後,看見的就是一群已經雖然腦袋沒被爆掉但卻還是倒在了地上的喪屍。 見到這些頭沒有被爆掉,但是身體多處中單完全失去生命的喪屍雲寒也是愣了一下,直接就將心中的疑惑給問了出來:“這怎麽回事,這些喪屍怎麽就沒動靜了?”
飛龍渡無語的看了雲寒一眼,站起身來瞥了一眼隱隱約約亮著紅光的通道,說道:“你是從哪覺得這些喪屍只有爆頭才能殺掉的,這個世界是真實的沒錯,但本質還是一個遊戲啊,喪屍爆頭殺是電影中才有的好麽。”
“只是說我們殺喪屍的時候爆頭的話可以一槍解決掉,打其他的地方要累計夠傷害才行,這些喪屍可是有生命值的好不好。”
雲寒愣了愣,看著眼前這些確實沒有被爆頭但卻已經死掉的喪屍後又點了點頭,忽然反應過來之前對付那些喪屍的時候全都是一槍秒殺,而更關鍵的是才想到那些喪屍的頭上除了受到攻擊的時候爆出了傷害的數字之外,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彈出過生命條。
也正是這個原因,雖然雲寒心中知道這個世界是真實遊戲的世界,但卻也同樣忽略了怪物生命值存在的事,更多的把這個世界當成了是和電影世界相差不多的更真實的世界。
飛龍渡搖了搖頭,大步跳過那些倒在地上的喪屍,一邊說道:“快走了,現在可不是你發呆的時候,任務結束回去學個偵測類的技能,不然連生命條都看不見你還玩什麽遊戲。”
雲寒點點頭連忙跟上,在這次任務中有了飛龍渡的對比,他還真的被對比成了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白小萌新,懵懵懂懂的很多事情都像是搞不明白的樣子。
兩人一路放慢腳步前進,漆黑的走廊顯得異常的安靜,在那時不時閃爍著的紅光的襯托下給更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覺,伴隨著走廊拐角,黑黑的樓梯也出現在了他們兩人面前,深邃的樓梯仿佛成為了步入地獄的通道,兩人前進的步伐也不自覺的再次緩慢了一些。
整個樓道上除了兩人輕輕的腳步之外,更能清楚的聽見身邊人輕輕的呼吸, 而當連續走下兩個樓梯之後,眼前仿佛一下有了更多的光彩,在黃黃的燈光下,一個被鐵網和玻璃隔開之隻留出了一個窗口,被標識著武器庫的房間也出現在他們眼中。
但兩人卻在這個時候停下了腳步,同時將手中的武器全部舉了起來,就連雲寒也將剛才一直沒有用到的第二把武器給握在了左手。
就在他們的前面,兩隻舔食者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一隻趴在地上,一直倒掛在了牆頂,還在滴著血的舌頭一甩一甩,忽然之間同時朝著飛龍渡和雲寒兩人的方向張開了巨口發出了尖厲的咆哮。
地上趴著的舔食者四足一蹬,高高躍起在半空展開雙臂,尖銳的利爪撕裂了空氣就朝著剛剛走下樓梯的兩人飛撲過來,而另一隻舔食者頭部甩了甩,那長長的舌頭仿佛子彈一般飛射而出,在半空化作紅色閃電直接襲向了飛龍渡的腦袋。
“上!”
飛龍渡忽然大喝一聲,在同時面對兩頭舔食者進攻的情況下,在這狹窄的空間裡冷靜的身體半蹲猛然一個前撲,剛好從那飛躍而起的舔食者身下鑽過,快速的翻滾然後爬起身來,直接朝著那還倒掛在頂上的舔食者就使用手中的武器噴出了炙熱的火蛇。
在飛龍渡撲身而進之後,等於是雲寒一個人面對那越空而來已經揮出利爪的舔食者,看著舔食者那暴露在外的腦組織,剛剛的輕松在一段壓抑的道路之後瞬間變成了緊張,讓雲寒的瞳孔也瞬間收縮,一雙眼睛也死死的盯住了半空中的舔食者,並快速的揮動起了自己持槍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