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服了對槍的恐怖,晚餐,戴峰和蔡東吃的很香,就算睡下,也睡的很甜,樣子有著說不出的愉悅。
接下來的三天,新兵們的訓練項目,基本是已槍為主,如果說,趴著瞄準槍靶不算慘的話,那麽,跪姿據槍,軍蹲那個感覺,為了穩槍,槍口還掛上水壺,著實把新兵們折騰的夠慘。
殘酷的訓練,使得新兵連的最後三天的訓練,變得漫長,所有新兵們都在等著解脫,等著下連,希望下連之後的日子,會過的舒坦些。
痛苦的熬過三天后,原以為,在這休息日可以安逸的休息上一天,哪知,連長吳浩下達了緊急通知,在星期日進行全連兩百公裡的拉練。
“不是吧!又拉練!”聽著林海傳達完命令,周章第一淒慘的叫起。
“兩百公裡啊!還不把腳,走慘跑費啊!”施樂也即刻接話,埋怨起來。
“這是命令!”林海沒多說,冷肅的回道,然後,便吹起了哨笛,直接下達了解散的命令。
“兩百公裡啊!不是二十公裡,會走死人的。”隊伍解散後,看著林海遠處,一位戰友忍不住哀聲載道。
“是呀!咱又不是鐵打的,我還以為明天可以休息上一日,調整調整。”
“別說了,我還以為,今天訓完,咱新兵的日子,就算過了,等著下連呢?哪知還會有這麽一出。”
“這是誰能料的到呀!剛才聽聽班長說話,還松了口氣,哪知,話鋒一轉,真能要了我的命?”
“再說都是淚啊!咱現在都是當牛做馬的料,別埋怨了。”
“埋怨也沒用,又不是軍領導,要來的,躲都躲不掉。”聽著大夥一個勁的埋怨,戴峰也有些憋屈道。
“晚上,大家都早點休息吧!說不定,會給咱來個出其不意。”張兵慘笑起來,不過,兩百公裡的拉練,他是早有心裡準備,所以,情緒也沒那麽低落。
“該不會又半夜整我們起來吧!”陳東聽出了張兵的弦外之音,忍不住害怕的問道。
“這事?難說?我看是八九不離十!”蔡東憋了憋嘴,也深表讚同的附和道,樣子顯得肯定。
“是啊!為了練我們,上面有什麽理由想不出來的,就好像上次,百元山拉練,說什麽敵軍潛伏偵察,我勒個去了,連夜行軍,還遭雨戲,去了又回,白白走一遭,最慘的是,回來到後還要接著訓,都快把我訓出病來了。”一位戰友搖頭苦歎,是滿肚子的牢騷。
“哎呀!別扯那些沒用的了,現在咱是兵,軍令大如天,還沒叫我們打戰呢?就那麽多怨言,要是真出現戰事,還不得硬著頭皮上啊!躲得了嗎?”張兵聽的有些煩了,進門之時,也想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牢騷與埋怨。
“是呀!沒法躲!現在,三個月都撐下來了,總不可能被這兩百公裡的拉練給嚇到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呢?先吃飯?餓的慌!”自從克服了恐槍之後,戴峰的情緒可謂是一直高漲,就算有些埋怨,那都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說著,戴峰急不可耐的端著臉盆跑出,留下了一臉有些愕然的戰友們。
“他的境界,何時,如此之高。”蔡東愕然間,忍不住脫口而出一句,想想之後,也經不住一陣淡笑。
“這人呀!確實要看開點,不然,活的累!”周章到有番感慨,一笑過後,也端著臉盆離去。
由於今晚,林海沒組織學習,所以,大家在晚飯過後,便都為了宿舍,為了有個好狀態,
應付明天的兩百公裡的拉練,十人都想早些休息。 “今晚,別睡的那麽死,搞不好半夜,就給我們下猛藥了。”躺在床上,張兵猶豫了一番後,忍不住提醒道。
“這能控制的住嗎?半夜啊!我都睡死過了,上次,要不是你們叫我,估計都起不來。”
“各自長個心眼就是了,就算起不來,不是還有我們嗎?”
“留心點就睡,部隊,就喜歡這麽折磨人。”張兵笑著便不再多說什麽。
很快,101宿舍便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沉沉的睡去,打起了呼嚕聲,而這時,輕步躲在床邊的林海,嘴角浮現出耐人尋味的笑意,悄悄的走開了。
一切正如張兵所料,時值半夜時分,正當所有新兵都睡的很沉的時候,一道急促的哨笛聲,在新兵連內徹底且無情的響起。
聞聲的一霎那,張兵本能的猛然睜開了雙眼,從暖暖的被窩中坐起,又立馬的掀開了被子。
還沒等張兵來得及的提醒,戴峰竟也在哨聲中果斷的爬起, 之後,相續的其他人也逐一醒來,迅猛的下床,獨獨蔡東,還在那裡打著酣嚕。
“這大半夜的,還真有點冷!”
“趕緊的吧!還囉嗦!不然沒時間了!”
“起來了,還睡!”戴峰匆忙之中,直接給了蔡東一耳光之後,就開始打包物資。
“是誰打我!”被戴峰這麽一打,蔡東猛地從床上爬起,難受的大呼小叫。
可當蔡東聽到響動的哨聲後,整個人一哆嗦,直接清醒過來,掀開被子跳下床,就開始穿衣穿褲,完全忽視了打他的人是誰。
直至蔡東打包好軍物資,跟著戴峰跑出宿舍,感覺到左臉的火辣還未消散,想回想起之前被無端挨打的事。
“是誰呀!下手這麽重,到現在還疼?”跟著戴峰進入列隊,蔡東捂著臉,看著跟前的林海,和不遠處的連長吳浩及排長陳永君,有點委屈的怨道。
這時的連長吳浩,一臉正色的望著最先抵達的新兵,而排長陳永君卻是低頭看著手中表,不過,總是時而的抬頭,看看集合的情況。
看到一班的新兵,在五分鍾內已經集合完畢,二班的王策,氣的臉色漲紅,尤其與林海對望時,看到尤顯得意之色的林海,心中是憋屈又窩火。
“真是一群不長腦的混蛋,都經過提醒,還能這麽慢!“看著逐一匆匆入列的新兵們,王策是難受的氣不打一處來。
“大半夜的吹什麽吹,不是明早嗎?”陸陸續續的新兵們跑來入列,嘴中也總有陣陣埋怨聲響動,不過,這些聲音極低,還是很難讓人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