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緩過來,林海嚴肅的臉上,湧現出不可思議,這還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聽說有人蹲坑拉屎拉睡著了。
可以說,這樣的事跡,絕對是史無前例空前絕後的,一時間,使得所有新兵都忍不住“噗茲”一聲,站著發笑而起。
“果真是奇葩一朵,神人也。”蔡東笑的最開,雙眼眯著,一副合不攏嘴的樣子,就差擺出彎腰哈背的笑法。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這樣都能睡著,我也是醉了,真TM的牛逼哄哄。”戴峰咧嘴笑著,自言自語道。
看著眾人笑的合不攏嘴,軍姿出現了東扭西歪的景狀,林海聽言,那臉色反倒更冷肅了些許。
“很好笑嗎?”林海冰冷的反問道,沒有一絲的客氣之意。
“不好笑嗎?蹲坑睡著了?我是真沒見過?”蔡東下意識的接道,可等到自己真正意識到錯誤時,林海已經黑著臉,站在了跟前。
“是嗎?”林海一絲不苟的問道,冰冷的聲音中,帶著一道刺骨的寒意,“笑的這麽開心,我看你還不太累。”
話語一出,似有一股無形而霸道的威懾力,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收住笑意,再度停著腰杆站好,可內心卻忐忑的泛著嘀咕,不禁都斜目注視著林海。
林海的質問,以及那能吃人般的目光,在對峙的刹那間,讓蔡東的雙瞳,不由害怕的回避而開。
“都給我站好了!誰要是膽敢動一下,今晚,就不用睡了。”林海如炬且氣勢逼人的目光,從蔡東的身上移開後,便落到了一旁的戴峰身上,隨即,又看了眼報告回來的新兵一眼,便匆匆朝著廁所而去。
“都給我站好了!嚴肅點!”守夜老兵起身,呵斥一聲過後,也離開了座位,跟著林海朝著廁所走去。
一路進廁所,林海是好氣又好笑,可臉色依舊黑著,直到看見新兵蛋子,才深緩過來。
“真有你的,趕緊給我出來。”見到睡眼惺忪的新兵蛋子,林海語氣不改的呵斥道。
“小子!可真有你的,被罰躲廁所睡覺。”一旁的老兵,語調輕松的笑道。
“班…班…長,俺,俺隻是,眯,眯了半會。”新兵蛋子,一臉的委屈,慌張的回道。
“趕緊的!哪那麽多廢話。”林海催促道,多看了新兵一眼,直接轉身離去。
由於清楚林海的變態,所以,從林海離去進廁所直至回來,被罰的新兵蛋子,也都不敢有所懈怠,昂挺著胸膛,都在咬牙切齒的堅持著,不過,心中的埋怨和對林海的詛咒,是少不了的。
隨著,如廁的新兵,入列隊伍,看著一個個疲勞不堪的新兵們,林海掏出褲兜的軍表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時分。
“新兵蛋子們,你們給我記清楚了,軍隊,是講紀律講服從講榮譽的地方,今晚,這一個小時的軍姿,算是對你們的違紀行為稍作懲戒,要是下一次,可就不會這般輕饒。”林海收起軍表,鏗鏘有力的警告道,聲音不大,可卻極具穿透力,“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言,新兵蛋子喜出望外,可回言卻顯得有氣無力,一副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看的林海是窩火不以。
“喊報告,大聲點,我沒聽見!”林海再度提高音量,中氣十足的問道。
“報告!聽見了!”忽然間,所有被罰的新兵為之一振,發出吃奶的氣力,齊聲嘶吼道。
這聲音,雖然不算高亢,但卻齊聲響亮有力,一下子,響徹起來,
還是有著不小的氣勢,直接將那些躺著床上,睡的不太熟的新兵們給驚醒了。 “乍回事?”陳東被這道聲音驚動,朦朦朧朧的睜開眼,茫然道。
“差不多該完了吧!好累!”張兵打了個哈哈,沉重的雙眼,睜不開的猜道。
一時間,好不容易睡下,且被驚動的新兵們,開始各自在房間內,煩躁的低喃而罵。
“該死的!都大半夜的不睡覺,幹啥子呢?”
“TDY,老子好不容易睡下了,居然,給我整這初。 ”
“神經病啊!大半夜的搞夜操。”
就在新兵眾口爍詞的怒罵之時,被罰站的戴峰等人,隨著一聲破嗓大叫後,內心更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慶幸感。
“全體都有!立正!稍息!”林海嚴肅的喝令著,見這群新兵蛋子有模有樣的配合,心中的不爽也順暢許多,最後喝道,“解散!”
隨著解散二字說出,戴峰等人便如泄了氣的氣球,立馬就展現出軟趴趴樣子,擦拭著臉上的汗液,拖著疲軟的身軀,困乏朝著房間走去。
“誒呀!累死我了,這簡直是要我老命啊!這地兒,我算是來錯了,真不該來啊!”戴峰扶著欄杆,吃力的抬腳而上,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
“誰說不是啊!犯點錯,就把我們往死裡整,太沒人道了。”蔡東接上話,心中委屈的小聲道,深怕林海會聽見般。
“這才隻是開始,以後可怎麽活啊!這裡,看著就沒人道可言,不然,怎麽大半夜,還這麽折騰我們。”上了二樓走廊,戴峰哀怨道。
“哥們,咱倆就別哀怨了,趕緊睡吧!指不定明日,還有什麽么蛾子等著我們呢?”蔡東犯困的厲害,拍著戴峰的肩膀,提醒道,進屋之後,也不洗洗身上的臭汗,直接躺在床上就鼾睡過去。
聞著一身的臭汗,戴峰雖覺得惡心,可困意如潮水般瘋湧而來的情況,身背挨著床板之後,也經不住困乏之意的侵擾,如蔡東一般,也是很快的鼾聲如雷。
不過,可卻苦了還沒熟睡的張兵與陳東兩人,在這四壁鼾聲中,被打攪的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