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不僅僅對平凡的人而言,遙不可及,是個神秘的存在,對入伍的新兵來講,也同樣存在神秘感。
“哇塞!聽起來好像很牛逼的樣子。”施樂望著林海手中的槍,目光炯炯有著熾熱。
“報告!”帶著對槍的喜愛,周章喊道,心中極其希望能摸下槍的感覺。
“講!”林海提著槍,鏗鏘有力的回道。
“班長,我可不可以摸下槍!”周章笑著,十分強烈的懇求道。
看著周章笑臉迎人的樣子,林海著實不忍心拒絕,便提槍走至周章跟前,也因槍中沒有子彈,所以,林海倒也放心的將槍交到周章手上。
一接過槍,周章便是兩眼放光,愛不釋手的動這又動那,完全就沒顧及身旁施樂的心急樣。
“挨個傳下去,讓大家都熟悉熟悉,摸摸手感。”見周章半天沒有放下槍的意思,跟前的林海忍不住提醒道。
“班長,咱以後也能用上這槍嗎?太氣派了!”接過周章遞來的槍,施樂興奮的問道。
“對於你們而言,還早呢?今天,是讓你們見識見識,對槍有個概念而已。”林海直白的說道,便開始催促,“趕緊的,別摸個沒完沒了的,現在覺得新穎,到時,可別見到槍想吐。”
聽言,施樂奴了奴嘴,一副很不樂意交槍的樣子,可在林海嚴厲的目光下,盡管多不情願,可還是不舍的將槍傳了下去。
因為經歷過槍擊事件,所以,戴峰和蔡東心中,對槍多少還是有所抵觸,可其他人不一樣,摸著槍,各個都是一副樂不思蜀的樣子。
見到蔡東和戴峰只是握著槍掂量了下,就將槍交到自己的手中,林海便看出了點眉目。
“還是有些抗拒嗎?”接過槍,林海的心,經不住思索起來。
隨即,林海看著戴峰和蔡東便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耐人尋味,讓倆人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不是吧!怎麽感覺這笑詭異!”戴峰忍不住後怕起來,總感覺林海的笑,越看越陰險。
“不會是又出什麽么蛾子,針對我倆吧!”蔡東隨即也是一陣懼怕,感覺在多看林海一眼。
“好了!槍也摸過了,該繼續訓練了。全體都有,蛙跳一千。”林海背起81式自動步槍後,後退了一步,身姿十分的英姿颯爽,但目光卻極為嚴厲,鏗鏘有力的吼道。
這突兀的一道吼聲下,新兵們都極其本能的挺身而立,然而,又紛紛主動的蹲地,毫無怨言的往前跳。
也許,是習慣了如此殘酷的軍事體能訓練,在結束完已千蛙跳之後,緊隨而來的便是五公裡拉練。
而這樣的訓練,隨著兩個月的堅持,新兵們也變得更加的健碩,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因每日的日曬,使得新兵們的皮膚變得黝黑,不過,這般黝黑的膚色,卻無處不透著健康。
“辛苦的一天,又過去了,好期待休息日。”走在黑漆的路上,迎著秋夜發涼的夜風,滿頭大汗的陳東,憧憬般的哀怨道。
“還有五天呢?就別太期待了。”蔡東擦了把汗,笑道。
“別想這麽多了,沒聽班長說嘛,越到最後,訓練只會越來越殘酷。”張兵拍了拍陳東的肩膀,提醒道。
“是啊!明天開始,就是已拳術訓練為主,練完了腿,這手,也逃不過殘酷的厄運。”戴峰笑著走進了宿舍,身上的一股濃鬱的汗臭味,逼得他是急急的端著臉盆跑了出去。
“還有一個月,堅持完,
就下連了,不知道,下連後的日子,會不會比在這好過點。”施樂有所期待的提道。 “那可不一定,要看你的運氣了,要是被選入炊事班,自然會安逸些,但是,要是被選入偵查連,那就是個悲劇了。”張兵端著臉盆,佇腳笑道。
“打死我都不去偵查連。”施樂第一抗拒的表明道。
“偵查兵,太苦!那訓練強度比這新兵連還要強幾倍。 ”周章也有些杞人憂天的惶恐道。
“是啊!咱班長就是野狼偵查連,整個人就被訓得跟個怪胎似的。”蔡東笑道,“明年夏季,他還要去參選獅虎特戰旅的特種兵選拔呢?”
“他那是有病,完全是受虐類型的,得治!”周章想都沒想,便下意識的接上話,然後,跟著蔡東走出了宿舍,說實在,周章還是比較抗拒殘酷的軍事訓練。
洗刷回來,十人照著往常一樣,匆匆的前往食堂吃飯,接著,小休片刻,一成不變的又在休息室集合看新聞聯播,學習一些必要的理論知識,直至九點才回去睡覺。
習慣了新兵連的生活,也使得新兵們每晚都睡的極香,可是,突然在這今晚,卻發生了意料。
就在新兵們睡的很沉之際,一道急促的哨笛,卻打破了深夜的安寧,宛如一把鋒利的劍,劃破了長空,掀起了刺耳的音鳴,顯得震撼。
“給你們五分鍾的時間,在宿舍前集合!”哨笛聲相伴著敲門聲響動之後,作為一班班長的林海,猛地衝入101宿舍,對著困乏無比且睡眼惺忪的新兵們,十分粗暴的吼道。
“快!快!快起來!”這聲粗暴的吼聲,立馬嚇得新兵十人猛地一震,困乏的睡意更是頃刻而散,在林海出門的一瞬,頭腦清醒的從床上爬起下床,風風火火的穿著衣服和褲子。
“快!快!皮帶!幫我拿下!”
“背包!背包!別忘了!”
“突擊!夜訓!”
“快!快!裝物資!打包!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