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這麽虎視眈眈的用槍指著頭,對年輕的戴峰和蔡東而言,都是生平的第一次,這事隔誰身上,都會害怕和恐懼。
就在戴峰和蔡東抱頭蹲下,眾食客恐慌的驚叫之時,君悅飯店的大門口,已被握槍的公安乾警團團圍住。
“飯店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插翅難飛,乖乖的放下槍,從裡面出來。”一名公安乾警握著擴音器,大聲的喊道。
“都他媽給老子別叫,誰叫,老子就送誰歸西。”一名帶頭的槍匪,臉上流著大汗,看著騷亂的人群,舉著槍,四下的晃了晃,咬牙切齒的嗔道。
“大哥!怎麽辦?”一名槍匪狠狠的踢了戴峰一腳,緊張的問道。
“趕緊的!給老子把窗簾拉上。”見自己暴露在透明的鏡子裡,一名槍匪,咬咬牙,踢了蔡東一腳,怒道。
“大哥!我去!我去,別打!”蔡東疼的從地上爬起,直衝窗邊而去。
“MD,居然叫老子投降,三百斤的毒品被逮到,能有活路嗎?”帶頭的槍匪,見騷亂的食客安靜下來,憤怒的嗔道。
“MD,到底是誰告的密,要是讓老子知道,非活寡了他不可。”想起之前交易被公安破壞的場景,用槍指著戴峰腦袋的槍匪,就是一臉的怒不可遏。
“給老子去那邊蹲著,要是敢動下,老子就打暴你的頭。”見食客都扎堆的抱頭擠在角落裡,槍匪又是用力的補上一腳,踹的戴峰撲倒在地。
而此時,拉上窗簾的蔡東,到識趣太多,主動的往人群裡靠,他可不想被人粗暴的用槍指頭,而丟了寶貴的小命,而且,這三個槍匪的情緒,現在看上去極不鎮定的暴怒。
“你們倆看好他們,咱們能不能逃出生天,還要看這些人質。”帶頭的槍匪,抖了抖握槍的手,擦了把額頭的大汗,深呼吸了口氣,便鬼鬼祟祟的朝著飯店大門口走去,深怕門外的槍,會瞄準著自己的腦袋,來個突然襲擊。
“MD,交易怎麽隱秘,怎麽會引來警察。”帶頭的槍匪想不通,這次交易怎麽會突然暴露,邊靠牆挪著,邊念咕著。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你們的槍,出來投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就在槍匪挪至大門口的石柱後,小心的探著腦袋,看著門外的公安乾警時,一道擴音聲再度嘹亮的響起。
“NTM放屁,真當老子傻呀!出來投降,三百斤的毒品,老子還會有活命的機會?”槍匪頭子探出腦袋,生怕公安聽不見,嘶聲力竭的喊的極為大聲。
“老子告訴你們,打乾這事起,老子的頭,就已經懸在腰上了,有本事,你們就進來抓我,想我乖乖的繳械投降,別癡心妄想。”見門外的公安乾警沒回音,槍匪頭子再度高聲喊道。
“忘了告訴你們,這飯店裡不下五十人,誰TM膽敢進門一步,老子就拿他們陪葬。”槍匪頭子,赤裸裸的警告道,“不想裡面的人死,就乖乖的給老子準備車輛。”
雖然,槍匪頭子的聲音,被門隔著傳到外面顯得微弱,卻依舊讓公安乾警聽得清清楚楚。
“你別胡來,萬事好商量。”半晌之後,擴音器裡響起了一位中年男子的聲音,而此人,正是陽橋區的帶隊緝毒公安局局長――李家業。
“叫你們的人,五分鍾之內,退出百米之外,另外,我要一輛加滿油的車。”槍匪頭子繼續高聲的吼著,見半天擴音器沒響起聲音來,緊張的心頭,倒也緩和不少。
而這時,顯然毒匪的要求,讓這位區政府的公安局局長李家業,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局長李家業清楚,對這萬惡的毒匪,是萬萬不能妥協,可同時,也不能不顧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尤其,面對無路可退的毒匪,局長李家業更是深知,逼急的情況下,這三個毒匪沒有乾不出來的事。
“退出百米之外,這個要求,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要的車輛,我需要請示上級,五分鍾的時間不夠。”為了暫且先安撫住毒匪,李家業處理事情,還是極為果斷。
“不夠,我就再加五分鍾給你,十分鍾後,我要是看不到車停門口,那你就等著替裡面的人,收屍。”槍匪頭目咬牙一狠,帶著僥幸心裡的讓步道,說完,便喘著粗氣的坐在了石柱後,抬手看了看手腕處的表,一臉的大汗,傾瀉而下。
隨著談判戛然而止,局長李家業也開始聯系上級,緊急的匯報工作,之後,便依據上頭指示,調遣特警力量,增援君悅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