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傷員!我當然要給他吃!你當初被我們救回,難道我沒給你吃的嗎?”王立柱的回復叫劉紅庚啞口。
呆愣半晌,他結巴回道:“那,那那那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王立柱淡漠道。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咱還可以去郊外搜集物資。但現在,每次都他娘的要去廢城!這些都是咱拿命換來的。這小子屁都沒做,給他救回來就他娘已經夠意思了。你倒好,又是給他療傷,現在還管他吃喝。王立柱,你當這是你家啊!?多給他分一份,我們就少一份。憑啥?”
“就是王哥,你平時怎麽樣我們管不著,但你現在給外人這樣……未免太過了吧。”
“沒錯,照你這麽搞法,以後外面見個人你就收留,給分發物資,你說叫咱怎麽辦?”
這劉紅庚看來在場館內還有幫手。
這不他話音剛落,下面立馬有人跟進起哄。
可王立柱顯然有脾氣的主。
他徑自從地上站了起來,完了緩步走到劉紅庚近前。
這劉紅庚盡管也是五大三組,花臂光頭挺嚇人。
但跟王立柱想比,尤其是站在後者近前,那就是大人和小孩感覺。
“你臉上的傷是不想好透了是吧?”對付社會人就得有社會方法。
王立柱的話意思很明顯。
你劉紅庚再逼逼,老子就砸爛你的嘴。
對於王立柱這種處事方法,唐傲松心理也是給豎了記拇指。
似花臂男這樣家夥,那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他們之所以要在身上紋繡那些誇張東西,說白了,不是啥藝術,根本就是一種變相裝逼和壯膽。
“你……”
“我什麽!?”王立柱冷言問道。
四目相對,劉紅庚眼睛紅光直冒。
他捏緊的拳頭幾次都想抬起砸擊,但最後還是在王立柱霸氣氣勢下蔫了。
“都別給我搞事兒!!我說過,我要庇護所穩定!你劉紅庚要是覺著我的做法接受不了,門在那邊,你想走隨時可以走,我王立柱絕對不攔著!!”
事情到了這步,劉紅庚面上青一塊紫一塊,表情那是相當豐富。
最後,在一番眼神“交流”後,劉紅庚再次敗下陣來。
他扭身衝後對馬仔擺了擺是偶,吩咐句:“我們走!”
原以為幾人爺們真的離開,沒想到只是回到自個兒屋子。
“不用在意那幾個家夥說的。”擺平劉紅庚,王立柱給唐傲松一句叮囑。
不過很顯然,這種事兒不是唐傲松應該操心的事兒。
這劉紅庚不著唐傲松麻煩則罷,真要是活膩歪非要找唐傲松麻煩,那他就該為自個兒小命估量下了。
唐傲松被安排在一間隔間裡。
隔間內還有二人。
對方對唐傲松都還算客氣。
至少不似劉紅庚那夥人那般敵視。
唐傲松回屋後,直接是躺在折疊床。
他現在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
一天的勞累折騰,給唐傲松下好的夠嗆。
加上各種有的沒的問題也始終在他腦中縈繞。
到目前為止,唐傲松仍然是想不通自個兒為什麽會出現在六百公裡外的繁江市。
劇烈的疲憊感叫唐傲松很快便是進入到了夢想。
這一覺他睡的很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到了次日,一夜的修整叫唐傲松幾聲恢復了許多。
原本破損創口,也在糊狀物加班加點修複下恢復了不少。
“怎麽樣,小唐,昨晚睡的如何?咱這邊條件簡陋,會不會不習慣?”出了隔間,剛好撞見王立柱。
上下打量了下漢子,漢子時下那是全副武裝,顯然是準備出去。
“睡的很好,沒什麽不習慣。”這是實話,唐傲松本就不是個講究人。
再苦難情況他都經歷過。
正所謂男子漢大丈夫,天地為席,沒什麽不能習慣的。
說句難聽的,目前唐傲松能夠活下來本身就是奇跡。
要不是王立柱等人出手搭救,他現在還指不定在埋骨地和行軍蟻怎麽周旋呢。
“好了,多的就不跟你說了,我這邊要出去搜集物資。你有什麽事兒就找鄭偉,他會給你處理。”
丟下這句,王立柱便是走了。
唐傲松注意到,此行隨王立柱一同出去的,除了昨日的曹子建,剩下就是劉紅庚幾個人。
看來王立柱這次出去是打算乾票大的。
對方一行人走後,唐傲松就回屋繼續修整了。
他和這邊駐地人員都不恨熟絡,況且他本身也不是個善於溝通的人。
就這樣等到傍晚時分,外出下隊差不多是在六點樣子返回的。
回來,眾人身上,劉紅庚特別扎眼。
他的身上染著血印,燭光照耀下,略顯慎人。
鄭偉給人放進後,點數了下人數,發現隊伍少了兩人,他當下下意識問道:“老王和自建呢?他倆人呢?怎麽沒在?”
唐傲松也是注意到返回隊伍少了王立柱,曹子建兩人。
面對鄭偉質問, 劉紅庚似是沒聽到般,自顧自朝房內走。
對此,鄭偉撤步將之橫擋:“劉紅庚,我問你話呢,老王和自建人呢?他倆怎麽沒回來?”
“屁話!他倆為啥沒回來,這事兒還用問嗎?沒見老子身上一身血?他倆被蟲子殺了。”說完,劉紅庚便是拍下鄭偉阻擋手臂,繼續向前。
可是不等劉紅庚走上一步,鄭偉跟進再次將之攔下。
“你他媽幹什麽?給老子閃開!!”想給鄭偉攔阻手拍下,但這次鄭偉未叫他得手。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咯,什麽叫老王他們被衝殺了!?”
“找茬事兒吧?被蟲殺了就是被蟲殺了,還能怎麽著?我們路上遇到蟲襲,他倆死了!就這麽回事兒,好狗不擋道,趕緊給老子把路讓開!老子娘的在外折騰一天累了,要回房休息!”
“休息你媽!!你給我講講,遇到蟲襲,為啥只有你們三個活著回來了?是不是你們給老王他們丟下不管,害死他們的!?”
鄭偉顯然是不信劉紅庚的回答。
也難怪,五個人出去,偏偏只有劉紅庚他們一夥三個回來。
這種事兒相信擱著任何人都很難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