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劍從蟲頭沒入,繼而一點點撕扯異變蠍子皮肉。
唐傲松這劍揮斬非常成功!
他完成了對蟲頭皮甲破防,怎奈蟲頭顱骨過於堅硬唐傲松下墜之勢最終是堪堪停滯。
略顯尷尬局面,這大劍都沒入蟲頭了,但卻偏偏沒有斬擊到底。
這不斬擊到底,就沒法徹底破壞蟲頭內的寄生體。
寄生體不給破壞,異變蠍子就不能說完全被殺死。
要不怎麽說戰場之上什麽事兒都可能發生。
這本該是必死的局,可偏偏……
說到底還是唐傲松行動失誤。
他這劍如果是采取高空捅刺,而非斬擊,異變蠍子可能已經死了。
可他偏偏用的斬擊,如此攻擊方式……劍刃和劍尖受力面積不同,穿刺深度強度肯定也不同。
手裡面積越大,穿刺深度就越淺……更何況唐傲松眼下面對是蛹蟲級異變蟲,和之前遭遇那些幼蟲級不是一個檔次的。
蛹蟲級異變蟲除了攻擊力強橫,身體進化程度也越高,防禦力絕非幼蟲級蟲子可比。
不過還真不能說是唐傲松錯估了形勢。
只能說適才戰況緊迫,唐傲松清楚跟蛹蟲級蟲子戰鬥,分秒便能改變戰局。
他但是能夠最快速度擊殺蟲子手段也僅僅只有劈斬這一個選擇。
若是選擇捅刺……時間層面,怕是不等他動手,異變蠍子就先行采取殺招了。
所以,沒得辦法,唐傲松只能退而求其次。
只是沒想到,這回老天爺沒有站在他這邊。
要不怎麽說,戰場運氣也是至關重要一環。
唐傲松這波應該說是運氣層面吃了虧。
大劍砍到一半被蟲顱骨頭卡住,唐傲松也是立馬感到一絲不妙。
而他停滯沒給異變蠍子一擊必殺,異變蠍子那頭可沒客氣,當下尾刺開動……
“哢~”
唐傲松面色登時一僵。
不好!!
預感到一絲不妙。
下一秒背脊便是一股刺痛傳來。
緊接他喉頭噴濺出一口血水。
血濺在蟲顱之上。
新鮮血水極大刺激了異變蠍子。
對畜生來說,再沒什麽能比這個更加叫他們興奮的了。
顱骨的爆開絲毫沒對異變蠍子造成任何影響。
這貨就跟沒有這回事兒般展開口氣。
登時一股刺鼻惡臭鋪面襲來。
這個場面徐光輝也是瞧的清楚,他不太確定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麽。
因為從他所在角度,這唐傲松已經給畜生顱腦開裂。
可蟲子似乎並沒死,而且對他造成了極大威脅。
見得此般情景,徐光輝心下那股子剛剛平息緊張感再次升騰。
而與此同時唐傲松狀態也是相當槽糕,蟲子適才砸擊尾刺明顯是刺穿了他的鎧甲。
這不奇怪,蛹蟲級異變蠍子本身就跟他實力對等。
加上蟲子又是決死反殺,異變蠍子也清楚,眼下若不給唐傲松解決,那死的就是他!
生死存亡下,生物潛在戰鬥本能被激發了出來。
所以不難想象,異變蠍子這一尾刺之力,期間力道該是何等恐怖與可怕!!
異變蠍子全力一擊穿刺,不僅刺穿了唐傲松的魂鎧,而且直接扎在他的皮肉。
饒是唐傲松身體經過膠狀體改造比常人結實,可到底是血肉之軀。
如此直接被蟲子擊中,那種痛楚可想而知。
而這還不是最遭的,最遭的是,異變蠍子尾刺帶有劇毒,被它尾刺蟄中必死無疑。
唐傲松已經感到背脊火辣灼燒感。
毋庸置疑,這正是中毒最明顯反應。
唐傲松清楚,照這個趨勢,毒素擴散全身只是時間問題。
這還真是禍不單行。
時間不多了。
現在不想法給蟲子解決,在過一會兒他唐傲松怕是連最基本反抗動彈之力都沒有。
到時候就真要成為蟲子宰割玩物了。
突然,身後爆喝聲傳來:“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徐光輝爆喝從步戰車車頂躍身而下。
他在後車瞧出了唐傲松狀況緊急,當下顧不得其它全速從後車跳出,完了緊急喚甲,不管不顧衝了上來。
新兵級對蛹蟲級,這無異於是找死行為。
可這些對徐光輝而言那都不叫個事兒。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剛剛覺醒徐光輝,沒有那麽多戰等差距概念。
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被自個兒示為兄弟“唐傲松”性命岌岌可危。
這個時候若是光顧自己性命無視兄弟困境……那他徐光輝寧可去死!!
躍身而下徐光輝跳到異變蠍子背脊,勾鐮用力捅戳蟲子後背。
可異變蠍子背脊防禦是最強橫的。
進化後的琵琶甲更不是他區區新兵一級能夠搞的定的。
不過徐光輝這通強猛攻勢還是給蟲子皮甲開了口子。
他的出現立刻給蟲子注意力吸引。
但對他這樣螻蟻,異變蠍子自然不會投入過多關注。
蟲子尾刺驅動,對著徐光輝便是招呼過去。
面對連連捅刺襲來蟲子尾刺,徐光輝閃身躲閃。
不曾想蟲子步足開動,徐光輝登時戰力不穩,下滑之際,給蟲子偷襲得手。
蟲子鋒利尾刺穩穩朝他面門扎來,這要是給蟲子正面扎中,那他徐光輝這張臉可就廢了。
而身體失控, 正處下滑狀態徐光輝避無可避只能給雙臂擋在自個兒面前。
下一秒衝刺便是狠狠插進他的臂甲。
微微有那麽一絲刺痛,這就是戰力等級的壓製。
如果是幼蟲級,徐光輝被扎中肯定一絲異樣都不會有。
不過眼下他也僅僅是只有丁點刺痛,這主要還是得益於器身上平頭蜜柚魂鎧魂鬥技的屏蔽。
但痛感魂鬥技可以屏蔽,蟲子物理打擊造成的損傷卻是無可避免。
徐光輝中招後,便是重重砸在地上。
毒素迅速在其體內蔓延。
他不是唐傲松,唐傲松尉官級戰等,尚且可以考體能雄渾魂氣抵擋,延緩體內毒素擴散。
而他……想要甩脫蟲子尾刺鉗製,但身體卻好像不停使喚般,渾身上下一股難以言表疼痛也是漸漸明顯。
但緊接,徐光輝便是覺著體內有一股難以抑製的困意,疲憊席卷上身。
他從未似現在這般想要睡覺。
可問題……眼下可不是睡覺時候啊。
現在若是睡了,那怕就真的得長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