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老張看的心急,總舵主,張超竄越,吳少俠,可有意加入我天地會?”
吳乃華一愣,要不是這張超實在太過糙,真相抱過來親兩口。
吳乃華可是等的花都快謝了。
“天地會的好漢,都是我漢人一頂一的英雄好漢,吳某早就傾心已久!”
陳近南等人聽到吳乃華這麽說,頓時開懷大笑。
“有吳少俠加入,我天地會自當如虎添翼,不過今日後有追兵,我等趕快離開,待到安全的地方,在操持大禮。”
吳乃華一聽,連忙說道:“諸位,恐怕吳某無法和諸位一同離開了。”
“為何?”
“現在京城暗流湧動,危機四伏,吳少俠何不與我等暫避鋒芒!”
“我天地會北京勢力經此一事,幾乎盡數瓦解,需要來日,風平浪靜之後,方可重建,吳少俠隻身在北京,實在不妥!”
一群人連忙勸誡!
吳乃華笑了笑說道:“諸位安心,吳某現在可是十分安全的,諸位還不知道,在下現在可是鼇拜府中的客卿,深的鼇拜信任,在鼇拜身邊,一來可以方便竊取情報,二來也可以挑撥鼇拜與康熙的關系。此次若不是從鼇拜那裡得知了滿清朝廷的計劃,吳某恐怕還真來不及馳援!”
聽到吳乃華這麽說,眾人都是一驚。
在之前,天地會可是曾經試圖刺殺蘇克薩哈,挑撥兩人的關系。
可是,若是與吳乃華現在相比,簡直就入了下流。
陳近南眉頭緊鎖,然後說道:“吳少俠深入虎穴,陳某佩服。此次吳少俠真容並未被滿清韃子知曉,還會安全的。所以陳某也不再多勸。今日雖無香堂大禮,然,吳少俠已經是我天地會的好漢。”
“不錯!”
“總舵主說的是!”
陳近南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既然是我會中兄弟,正所謂國有國法,會有會規,吳少俠此次立下大功,理應有賞,諸位可有反對的!”
說是詢問,但是陳近南說的斬釘截鐵,所有人都是心下一凜,紛紛表明態度。
看到沒有人安對,陳近南終於笑了說道:“那陳某就以天地會總舵主的名義宣布,吳乃華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天地會北京分舵的香主,主持北京分舵的重建事宜,不出一月,天地會會有新人來到北京,相助吳香主。”
吳乃華大喜,拱手拜謝。
“吳乃華拜見總舵主,見過各位兄弟,從今日起,吾等當為漢人崛起而奮鬥,萬死不悔!”
“萬死不悔!”
北京外,百裡外的一個偏僻的小農莊中,鄭克爽還依舊驚魂未定。
此次北京之行,果然凶險萬分。
出來還好,畢竟初生牛犢不怕虎。
在來之前,鄭克爽還豪情萬丈,心想有馮錫范相助,定然可以在北京立下大功,從而在天地會內部打開一個口子,最後將天地會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待自己的父親歸去,自己定然將成為新的鄭國公,統領鄭家軍,反攻中原,光複漢人河山。
但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就好似一隻大手,打完了左臉,還要繼續打右臉,兩隻臉打完了,以為結束了,結果又來一次。
臉被打的啪啪想,這種滋味,鄭克爽幾乎夜不能寐,每當熟睡之時,都會想到自己幾次險死的情景,從噩夢中醒來。
看著鄭克爽整日失魂落魄的模樣,馮錫范看的是又氣又急,真是恨鐵不成鋼。
這鄭克爽乍一看,英俊瀟灑,處事穩重,但是馮錫范卻知道,鄭克爽這個人,優柔寡斷,做事情瞻前顧後。
和鄭克臧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只可惜,那鄭克臧為人太過剛直,和自己不是一路人,甚至將自己視為仇敵,要不然,馮錫范定然想方設法的將自己的女兒嫁給鄭克臧,而不是鄭克爽這個無能的草包。
不過,雖說如此,馮錫范也明白,想鄭克臧這種人,絕對不會受他擺布,也只有鄭克爽,才是一個完美的傀儡。
看著淡定從容的馮錫范,鄭克爽絕對氣氛十分尷尬,說道:“也不知道陳先生是否能夠安然脫身!”
馮錫范放下茶杯,看著鄭克爽對陳永華,即使是在這無外人的情況下,如此尊崇,心中甚為不悅。
馮錫范覺得,自己無論是才能還是其他各個方面,都不輸陳永華,但是卻一直不得重用,台灣實權牢牢的掌握在陳永華手中,雖說自己是鄭經的親衛統領,看似深的上寵,是鄭經的親信,更得鄭經的信任,但是論職位和權利,陳永華可以甩他八條街。
不過,這都是過去了。
想到這些,馮錫范的心情好了許多,也不屑為了這點事和鄭克爽生出隔閡。
臉上掛上笑容,說道:“你就不要想他了。在重兵把守的京城為了幾具屍體,就冒著生命危險,實為不智,以老夫所見, 恐怕此時那陳永華已經凶多吉少了。”
鄭克爽大驚,叫道:“遭了,嶽父,若是陳先生真的在北京隕難,那我可真的百死莫贖,等回到台灣,父王非拔了我的皮!”
鄭克爽著急的都要哭了。
這次,孔家人一個沒救出,反而背負了殺害聖人之後孔家人的惡名,更害的台灣的柱石殞命,鄭克爽都無法想象,等自己回到台灣,將要面臨什麽樣的處罰。
馮錫范看著急的團團轉鄭克爽,一拍桌子,怒道:“坐下!”
鄭克爽嚇了一跳,看到馮錫范發怒,不敢違背,連忙坐下。
馮錫范歎了口氣,說道:“你真是鼠目寸光。陳永華死了,這對你來說,是天大的好消息,你著什麽急?”
鄭克爽糊塗了。
馮錫范說道:“此次北京,我等最大的罪狀就是殺了孔家人,現在陳永華死在了北京城,還要他的那批天地會的人,都已經死絕了,真實的情況只有你我知曉,待回到台灣,我們要立刻面見國公爺,告訴國公爺,害死孔家人的,是陳永華,和你我無關!”
鄭克爽一愣,叫道:“這不是誣陷嗎?我們都知道,那孔家人是事先被灌了毒藥,毒發身亡的,和陳先生有何關系!”
馮錫范差點氣的吐血,罵道:“蠢貨,這話你以為有人會相信?更何況,當時與孔家人交涉的正是陳永華,誰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讓那些孔家人如此激動,你就能肯定,不是那陳永華給孔家人灌下了毒藥?”
鄭克爽呆呆的看著馮錫范,發現自己的腦子好像不夠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