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盡?
康熙冷笑不止,說道:“鼇拜,你真以為,朕就成為你手下案板上了魚肉不成,你可別忘了,這裡,乃是皇宮。不是你中堂府!”
索額圖立刻從懷中取出一物,竟然是一個個竹筒做的煙花。
只是不同於普通的煙花,這乃是一種信號彈,看到這種信號,周圍的大內侍衛就會火速趕來。
鼇拜看了一眼天上的煙花,哈哈一笑,說道:“玄燁,你莫非傻了,等到你的大內侍衛趕來之前,你莫非以為,本官殺不了你?”
索額圖持刀橫跨一步,擋在康熙面前,說道:“鼇拜,縱使你人多勢眾,有本官在,就休想動皇上一個汗毛。”
朱九公輕輕踏出一步,和索額圖並肩而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已經顯而易見。
吳乃華來到鼇拜身邊,說道:“大人小心,這朱九公乃是一個高手。”
鼇拜點了點頭,看向索額圖說道:“索額圖,看在索尼的份上,你退開,本官今日饒你一命,他日,你的前途依舊光芒。若是一意孤行,本官也只能拋卻與索尼的情分,莫要怪本官辣手!”
至於朱九公,鼇拜卻是沒有看一眼,只是一抬手,周圍百余名刀斧手開始持盾逼向康熙。
康熙大笑三聲,轉身從地上撿起一把鋼刀,赤紅著眼睛看著鼇拜。
雖然所有算計都已經落空,但是康熙並不是一個認輸的人,只要自己還沒有死,那就要拚到底。
康熙是真的沒有後手了,原本康熙已經為了以防萬一,在周圍布置了刀斧手,但是看到鼇拜的刀斧手竟然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這裡,就知道,自己之前安排的人,要麽已經投降,叛到了鼇拜手下,要麽就是已經盡數遭了毒手。
千算萬算,終歸還是棋差一招。
“諸位大人,王爺,貝子,難道你們就眼看著鼇拜在諸公面前,弑君篡位不成?爾等還有何臉面面對我大清的列祖列宗。”
索額圖不甘的對著百官叫道。
鼇拜輕蔑的一笑,說道:“他們是我大清的重臣,但是更是愛新覺羅家的奴才,不是這個漢人小賊玄燁的奴才。”
吳乃華讚許的看了一眼鼇拜,都說鼇拜目中無人,囂張跋扈,但是現在的鼇拜才是真正的鼇拜,霸道卻不失理智。
即使勝券在握,也絲毫沒有任何驕躁狂妄之心,不斷用言語和大義來打壓百官護駕的心思。
雖然現場百官不失太多,但是清朝不同於之前的朝代,大多數的官員,都是清朝八旗出任,所以文武之分並不十分清楚。
所以,一個文官之前也可能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就仿佛索尼,一般,就是范文程那個死漢奸,也是一個戰將。
若是這些人動搖,誓死保護小皇帝,對於鼇拜來說也是極為棘手的事情。
百來名身經百戰的將領,絕對不是他的這些刀斧手能夠抵擋的。
果然,在場的百官,除了少數漢人文人站了起來,其他王爺,將官並沒有人動彈。
陳廷敬癟著嘴率領眾多文人走向鼇拜。
這還是之前被鼇拜抽掉了一嘴的牙,還沒有來得及補全。
可是,這並不影響陳廷敬的視死如歸。
吳乃華歎息,為漢人的悲哀。
到了這個時候,站出來維護康熙的,竟然是一群漢人,真是可笑至極。
雖然你或許會稱讚他們的文人風骨,但是吳乃華知道,這還是康熙沒有開設博學鴻儒科,沒有竊取儒家正統,打擊儒家大儒,進行蠢儒計劃。
所以,這個時候的文人還算有些風骨。
可是,若是康熙不死,再過幾年,康熙定然開設博學鴻儒科,竊儒道正宗,貶斥天下儒道大家,徹底進行愚民計劃,到時候,時間再無文人。
“大人,快些動手,以免夜長夢多。”吳乃華有些焦急的催促道,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為什麽,很簡單,話多的,主角那叫嘴遁,可是配角那叫嫌命長,畢竟反派都是死於話多。
吳乃華可是知道,鼇拜並不是主角。
在這裡逼逼叨的,吳乃華能有好預感那才是出了鬼了。
鼇拜點了點頭,看著康熙,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自己動手,那麽,就休怪本官辣手了。殺!”
“呦,這裡好熱鬧啊!怎麽,鼇拜,連你也想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
鼇拜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一個清麗的聲音響起。
鼇拜猛然轉頭,就看到宮門打開,一大堆的人湧了進來,中間的赫然正是被蘇麻喇姑攙扶著的孝莊。
“咣當!”一看到孝莊,鼇拜手中的鋼刀就仿佛再也握不住了,竟然直接掉在了地上。
吳乃華大急,頻頻催促,可是鼇拜卻是無動於衷。
吳乃華甚至想要自己操刀子上了,可是他卻又不懂武功,哪裡會是索額圖和朱九公的對手。
就是索額圖都能一隻手打三個吳乃華,更別提另外一個吳乃華印象深刻的武術高手朱九公了。
鼇拜連忙上前,拱手行禮,說道:“鼇拜見過太皇太后。”
“臣等恭迎太皇太后!”百官見禮。
孝莊仿佛看不到他們一般,和蘇麻喇姑亦步亦趨的慢慢走了進來,越過百官,來到了鼇拜面前。
看著鼇拜,孝莊冷哼一聲,竟然無視周圍的刀斧手,走到康熙面前。
康熙眼睛一紅,差點落淚,他知道,自己害了自己的皇祖母,哽咽著叫道:“皇祖母,朕……”
“收起你的眼淚,你是我大清的皇帝,流血不流淚,腰杆挺直了,一切有哀家在!”
說著,孝莊一轉身,華麗的宮袍兀自展開,仿佛那展翅的鳳凰,華貴而又美麗不可方物。
這一幕,簡直就讓鼇拜看的癡了。
吳乃華呵呵一笑,看著鼇拜樣子,不免心中唏噓,一個霸氣的男子,竟然如此模樣,真讓人傷心啊。
“鼇拜,告訴哀家,你要做什麽?”
鼇拜看著孝莊,緩緩的站起身子,臉上木木的,說道:“還我大清正統!”
“正統?”孝莊重複這兩個字,然後哈哈大笑,抬起她那白皙的雙手,輕輕一拍。
所有人莫名其妙,但是立刻,慘叫聲此起彼伏,那百余名刀斧手突然自相殘殺,不過須臾間,能站立著,不足一半。
孝莊看著鼇拜,問道:“鼇拜,你剛才說什麽?哀家可沒聽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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