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樓老板,姓秦,單名一個昊字。
說起這個秦日天,他的故事,對於聖元大陸絕大多數人來說,絕對是一段勵志的傳說。
秦日天出生於一個十分貧困的家庭。
他的父親,是某個小家族的仆人,他的母親,也是這個小家族中,一個地位最低、最不起眼的丫鬟。
秦昊的父親,身高不足五尺,面目醜陋,頭腦可笑,上身長下身則短;附近的人見他生得短矮,起他一個諢名,叫做三寸丁谷樹皮。
無論是在相貌方面,還是周圍之人起的混號,秦昊的父親,都和水滸傳中的武大郎一模一樣,唯一比武大郎幸運的是,他的老婆,並不像潘金蓮那樣水性楊花。
說起秦昊的母親,這個女人相貌雖然不起眼,倒也算不上醜,更為難的是,她不但做事勤勤懇懇,還頗為有頭腦,把一個小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在她的經營下,夫妻倆勤勤懇懇工作了一輩子,攢下來的錢財,剛好夠替他們唯一的骨肉,贖回賣身契。使得秦昊,出生時,並不是低人一等的仆役,而是徹徹底底的良民。
五短身材的仆人和不起眼的丫鬟,生出來的兒子,自然不可能英俊瀟灑。
好在這個孩子,似乎從小就受了上天的眷顧,在胚胎時,就選取了父母兩人最為優良的基因。
出生後,那模樣雖然長得不算俊俏,卻也絕對算不上醜。
秦昊剛出生那會,家裡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父母倆又要照顧孩子,又要給主家工作,可以說十分的辛苦。
好在,這種辛苦並沒有持續多久。
在秦昊兩歲那年,秦母帶著孩子,去寺廟上香之時。
剛剛學會說話的秦昊,被寺廟裡的一個老道士看上,收為了關門弟子。學會了一套雖然不算上乘、但勉強拿得出手的武功,從此鹹魚翻身。
從秦昊接觸到武功那天起,秦家人的日子,終於有了改善。
而原本一直表現的中規中矩的秦昊,也從那一天開始,展現了他驚人的天賦。
這種驚人的天賦,當然比不上張鵬飛,數日成就天人,但在當時那個小地方,卻也絕對稱得上是絕頂。
僅僅兩年的功夫,他就把老道士傳授的所有理論知識,全部掌握,甚至倒背如流。
四歲開始打基礎時,對於一些基礎功法,他也是一學就會。
甚至,就連忍耐力也比同齡人強了好多倍。
其他小孩,一次藥浴,只能泡一刻鍾,他卻能夠泡一個時辰,直到把藥浴之中,所有藥物的藥性全部吸收,才會從藥浴中走出來。
其他小孩,身為初學者,只會生搬硬套,但他卻能舉一反三,偶爾還會說出一番驚世之言。這京石之言中所蘊含的道理,就連他的師父、師叔,也驚歎不已、自愧不如。
當然了,練功並不是他的全部。
小小一間寺廟,要供應那麽多孩子習武,其實是一件頗為吃力的事情。
小秦昊知道此事後,在認真習武的同時,還花一些精力,放到了創造發明,以及做買賣上。
正是因為秦昊的創造發明,聖元大陸才出現了桌椅。
讓聖元大陸,流行開始風行起了“秦坐“。(坐在凳子上,雙腳垂直下來的坐法,就跟現代人的坐姿一樣,因為聖元大陸之人,都知道這種做法是從秦地傳出的,發明者又姓秦,所以稱之為秦坐。)
正因為秦昊的創造發明,聖元大陸,才出現了深的江湖俠客喜愛的高度酒。
正因為秦昊,把不多的時間,用在了做買賣上,才有了現如今遍布九州的一品樓。
如今,
秦昊已經80歲高齡,他的武功雖然依舊停留在先天后期境界,但因為他渾厚的財力,無論是江湖之中,還是朝堂之上,幾乎沒有人會得罪他這個“秦財神”。“在下秦昊,一品樓樓主,不知兩位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秦昊,身穿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隻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烏發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發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這身打扮,富貴之中,又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秦昊自帶的氣場,當真是絕配。
“秦昊?原來這一品樓是秦財神的產業!”楊宏碩挑了挑眉,伸手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示意秦昊可以坐在他對面。
這一舉動,算是對秦昊的身份,有了初步的認可,給了對面跟自己一起吃飯的資格。
“秦財神?”不同於土生土長的楊宏碩,張鵬飛雖然力量強大,但對於這個江湖的認知並不多。
聽到秦財神的名頭之後,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楊宏碩,露出了征詢的目光。
“是這樣的……”楊宏碩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張鵬飛臉上的神色,當下以傳音入密之法,簡單的將秦昊的生平,講述了一遍。
“桌椅,燒酒、獨特的銷售方法,看來這秦昊,十有八(和諧)九,就是來自異世界的穿越者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來自平行時空,還是來自跟我相同的那個位面……”這下子,張鵬飛對秦昊此人,更有興趣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席間,張鵬飛有意無意的說出了一些,只有現代人才能聽懂的詞匯,然後細心的觀察著秦昊的反應。
這仔細觀察之下,發現秦昊的面部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心跳的頻率,血液流動的速度,以及肌肉的微微顫動,都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情緒。
“原先還只有百分之八十左右的把握,經過這麽一試探,這秦昊是穿越者的概率,到達了百分子一百!”確認了對方是個穿越者後,張鵬飛倒是沒再表現出什麽異樣,只是在臨走之時,贈送了他一塊只有現代工藝,才能製作出來的手表,算是對自己的這位老鄉的謝禮。
用過了飯後,張鵬飛和楊宏碩,並未久留,而是再次朝著皇宮走去。
二樓的包廂內,只剩下了秦昊一人。
此時此刻,這位老人,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機械表,良久才回過神來,對著外面招了招手,把等了有一會的手下,喚了進來。
“秦二,我要剛剛和我吃飯那個年輕人的全部資料!”秦昊說話,一改之前的溫和,變得無比的霸道、果決。
“是,主人,屬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說話間,被稱為秦二的男子,便從袖管中,取出了兩份資料。
其中一份,是關於大秦帝國大司命——楊宏碩的,而另一份,則是張鵬飛的。
秦昊沒有打開楊宏碩的資料,而是直接拿起了張鵬飛的。
“張鵬飛,出生地不祥,現年三十一歲。
第一次出現,便斬殺了鐵掌幫幫主裘老九(疑似是陸昊然假扮)。
三年前的泰山論劍,他曾獨自斬殺天榜排名第五的血手人屠公孫起,戰後身受重傷,生死不知,長達三年。
三年後,他的戰鬥力如何,暫時無從考證……”秦昊看著手裡的卷宗,不由的挑了挑眉。
身為一個情報組織的創辦者,對於站在這個大陸巔峰之人的資料,他幾乎都有所了解。
楊宏碩是何許人也,他不用看卷宗,也是知道的。
堂堂大秦帝國的大司命,居然會和一個年輕人平輩論交,而且看兩人吃飯時的樣子,還是以那個年輕人為主。
穿越者的身份,加上能讓楊宏碩都以禮相待的身份,張鵬飛的存在,讓秦昊不得不注意。
思及此處,秦昊大手一揮,對著秦二道:“查,給我去查,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定要把這個張鵬飛的資料,查的清清楚楚……”
“是,主人!”秦二躬身行了一禮,隨後整個人化為數道殘影,消失在了包廂之內。
“張鵬飛啊張鵬飛,念在你跟我同樣是穿越者的份上,只要你不要壞我的好事,我就留你一命!”秦昊繼續撫摸著張鵬飛贈送的機械表,喃喃自語。
張鵬飛自然不知道,因為自己無意中的舉動,會讓秦昊對自己起了殺心。
若是被他知道的話,恐怕在離開前,就會取了秦昊的性命。
當然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秦昊這種做法,其實也無可厚非。
兩個穿越者,除非在穿越之前就認識,且關系良好,否則只要知道了對方打的存在,定然會殺個你死我活。
張鵬飛是因為和這些穿越者不同,他不會像那些穿越者一樣,常駐在一個位面,所以才沒有這些穿越者的心態。
若是他和普通穿越者一樣,恐怕也不會這麽輕易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
……
秦昊私底下,做了那些小動作暫且不提。
卻說張鵬飛和楊宏碩,走出一品樓之後,便向著皇宮而去。
不多時,便到了皇宮的東華門前。
而此時,當朝的禮部尚書,正率領著文武百官,等在皇朝之前。
待看到楊宏碩和張鵬飛時,忙迎了上去。
“敢問可是武神大人?”禮部尚書,原本並不認識張鵬飛。
之所以會率領百官,再次等候,完全是因為皇帝收到了楊宏碩的消息。
楊宏碩的原話是,幾天前跟自己和皇帝一起用膳的張先生,真實身份是一個武神,而這次來皇宮,是想要對皇帝興師問罪的。
皇帝一聽可急了,在下令捉住當日的始作俑者,錢貴妃以及任良才的同時,又召集了百官,擺出了儀式,算是變相對張鵬飛的賠禮道歉。
“武神?算是吧!”張鵬飛不置可否。
聽張鵬飛這麽一說,禮部尚書當下就拜了下去,朝著張鵬飛恭恭敬敬一禮。
在他的帶領下,身後的百官同時拜了下去,齊呼:“參見武神!”
這聲呼喊,倒是出自真心實意。
不說千古一帝始皇帝在位時,就把武神和皇帝的地位給確定了。
單單是武神所擁有的武力值,就能夠讓所有人畏懼。
皇帝昏庸無能,文武百官可以不懼怕皇帝,甚至還能拉幫結夥的跟皇帝對抗。
但對武神不行,因為武神一怒,流血漂櫓,即便京城擁有千軍萬馬,也絕對保不住這些官員的項上人頭。
行禮結束後,後面的樂隊,開始奏樂,而作為皇宮正門的東華門,也大開中門,迎接張鵬飛的到來。
看著眼前熱鬧的場面,張鵬飛不由搖了搖頭,邁著方步,走到了紅地毯上。
進門之前,還似有似無的朝著楊宏碩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這樣一路吹吹打打,前呼後擁,張鵬飛在百官的引領之下,來到了大慶殿前。
而此時,皇帝嬴稷,早就在大慶殿等候, 錢貴妃和任良才,也被綁成一團,丟在了大慶殿的角落。
“哈哈哈,張先生,一別數日,你讓朕好生想念……”剛走進大慶殿,嬴稷皇帝便笑眯眯的迎了上來,一點都沒有一國之尊的自覺。
“想念……”張鵬飛笑著搖了搖頭,倒也不拒絕皇帝獻殷勤,隨著他一路走了進去。
見張鵬飛沒接話,皇帝倒也不覺得尷尬,反而繼續道:“張先生這次來,定要多住些日子,朕定要好好謝一謝先生。自從前些日子,朕服用了張先生贈與的靈丹妙藥後,身體好了許多。
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就連外出打獵,在馬背上一整天,都你怎麽疲憊了……”
“既然陛下身體大好,不如多花些心思在國事上,我聽說陛下把大朝會改成一月一次了……若是原先,陛下身體欠佳,這倒還說的過去,如今陛下的身體已經大好,若還是這樣,頗為不當啊……還請陛下多為大秦江山考慮,多為黎民百姓考慮考慮啊……”見對方沒完沒了,張鵬飛直接給了他一個軟釘子。
嬴稷聽了之後,訕訕一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道:“先生所言甚是,朕這就改,這就改……”
“如此便好!”張鵬飛拍了拍皇帝的肩膀,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做足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姿態。
眼看皇帝和一眾大臣的表情,開始變得尷尬,他才繼續道:“陛下,其實我此次前來,也無甚大事,主要是為了和青雲、青霜這兩個孩子,了結一段因果。
不知道這兩位殿下,如今在何處,能否把他們請上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