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掌幫本就是劉家鎮數一數二的‘大’幫派。
自從幫主裘老九有所突破後,這數一數二的‘大’幫派,在幾天內,就變成了獨一無二的‘大’幫派。
這些天,在裘老九的帶領下,鐵掌幫幫眾勢如破竹,一舉消滅了劉家鎮三大勢力,把整個劉家鎮,都納入了鐵掌幫的版圖。
幫眾們歡欣鼓舞,意氣奮發,許多人紛紛揚言要繼續擴張勢力,唯有少數見過世面的高層才知道,現在的劉家鎮剛剛統一,鐵掌幫之內,大小勢力的人魚龍混雜,只有經過一番清洗整合,將各個大小勢力之人,完全收歸已用,鐵掌幫才能衝入劉家鎮,進一步擴張。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小小的鐵掌幫內,都有人看出了這點,作為旁觀者、且見識遠勝於他們的張鵬飛,自然不會看不出。
在他的提議下,張遠山把斬殺刀疤臉,彌補錯誤的時間,定在了今天夜裡。定在了一個,無數鐵掌幫幫眾大肆慶祝,疏於防范的時間段內。
當然了,會提出這個建議,並不是代表張鵬飛又多重視鐵掌幫,而是因為他不願讓張遠山出意外。
以張鵬飛現在的武功,若是全力出手,想要滅鐵掌幫,也只是頃刻之間的事。
不過早就打定主意,不輕易出手的他,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鐵掌幫,而破壞了為自己制定的遊戲規則。
之所以幫張遠山,選這麽一個時間段,只因為他不希望張遠山受傷。
張鵬飛和張遠山之間,並沒有一見如故,也沒有意氣相投。
兩人之所以會走到一起,是因為張遠山想要張鵬飛加入武當,而張鵬飛想要借助張遠山武當弟子的身份,一起闖蕩世界,了解這個世界武者的實際戰力。
……
夜涼如水,刺骨的寒風,在天地間呼嘯。
月亮被雲層覆蓋,原本明亮的星辰,也如同商量好似的,在這一晚集體罷了工。
夜黑、風高,這當真是一個殺人的好天氣。
鐵掌幫的幫眾,並沒有選擇在這天夜裡殺人,而是選擇在今夜,舉行慶功宴。
慶功宴從中午,一直持續到了三更時分。眾人酒足飯飽,鐵掌幫內的篝火,才漸漸黯淡下來。
一夜狂歡,刀疤臉並沒有少喝。
過度飲酒,讓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就連走路都有些不穩。
慶功宴過後,他打著酒嗝,在仆人的攙扶下,摸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近段時間,刀疤臉一直躺在床上養傷,就連前幾天的吞並行動,都沒有參與。
就當他以為,自己的地位,會因為缺席了重要行動,而受到影響時,他收到了裘老九給他的口信。
“幫主真是個念舊的好人,俺跟著他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也算值了。”
當接到參加慶功宴的通知時,刀疤臉很開心。因此,他破天荒的賞了家中的妾氏一個銀鐲子。
今夜,刀疤臉同樣很開心,雖然幫派提供的酒,不是上等的好酒,肉也烤的有些半生不熟。不過江湖兒女,哪來那麽多講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才顯英雄本色。
刀疤臉心中開心,又想要在幫主和兄弟前,顯示自己的不凡,倒也沒有少喝酒吃肉。
等他吃飽喝足,才想起自己還有傷在身,想起郎中交代自己的話。
“養傷期間忌喝酒,少吃葷腥,我呸,說的什麽胡話,我看那大夫也是個庸醫!”想起郎中的交代,刀疤臉狠狠地朝著地上,啐了一口。
“老爺,我們到家了,您先在這兒坐著,老奴這就去安排人燒水,伺候您休息。”到了家中,
老仆開始忙碌了起來,而刀疤臉感覺酒意上湧,迷迷糊糊的倒在大廳的八仙桌上,睡了起來。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的一股寒風從外面吹了進來。
刀疤臉大漢打了個哆嗦,一身的酒意頓時去了五分。
“直娘賊的,居然把老子丟在客廳裡,看老子明天怎麽收拾你!”刀疤臉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罵罵咧咧的出了客廳,一瘸一拐的朝著臥房走去。
雖然他很想教訓一下府裡的下人,不過現在他的酒還沒有完全醒,在他的思維裡,繼續睡一覺,要比教訓下人更為重要一些。
“三娘!快出來,給你家相公寬衣!”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臥房門口,刀疤臉開始叫喚起自己的小妾來。
三娘,和很多賣唱女一樣,被刀疤臉以到府上唱曲的名義,拐到家中,強行佔有,汙了清白。
不同於其他的賣唱女,這個三娘被他玷汙後,沒有哭,沒有鬧,更沒有上吊。
她似乎逆來順受慣了,第二天一醒,還忍著剛剛被破(和諧)瓜的疼痛,侍候刀疤臉梳洗。
三娘五官秀麗,加之這般乖巧懂事,刀疤臉難得的對她動了心思。
在爽完之後,並沒有將之驅逐,而是讓她落戶於自己家中。
一年來,三娘賢良淑德,又將家裡大大小小事務,料理的妥妥當當。
平日裡,刀疤臉最寵這個女子, 十天之中,倒有八天是在三娘這裡就寢。
“來了,來了!前翻我已經差人去打聽了,慶功宴三更時分就結束了,相公怎的回來的這般晚?”沉睡中的三娘,聽到了刀疤臉的呼聲,批了一件衣服,匆匆從炕上爬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詢問著刀疤臉,有關於為什麽回來的這麽晚的事情。
“哼!說起這件事我就火大。劉五那個老殺才,居然把我扔到客廳就不管了,害我這半夜,睡的腰酸腿疼的。等我醒了酒,明日一早,我定要讓他長長記性!”刀疤臉的酒雖然沒醒,但眼中爆發出來的殺意,卻是把三娘嚇了一跳。
“你後退作甚,我要收拾的是劉五那老東西,又不是你!”看到自家娘子小臉蒼白,刀疤臉以為對方是被自己的威勢所攝,他的心中不但沒有絲毫的憐惜,反而還有些小得意。
“相公剛剛的表情,把奴家給嚇到了!”三娘拍了拍胸口,定了定心神,這才上前攙扶起了刀疤臉。
“嘿嘿!”三娘的回答,讓刀疤臉十分滿意,他一隻手搭在三娘的肩上,另一隻手開始在三娘的身上,胡亂摸索起來。
“相公你別這樣,之前郎中交待過,你腳上的傷想要好的快,養傷期間要盡量少行房事。我先去為你煮一碗醒酒湯,免得你第二天起來頭疼,等你腳上的傷好了,我什麽都依你!”三娘說著,也顧不得刀疤臉反對,就跑了出去。
“這小浪蹄子!”刀疤臉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卻也沒阻止。
只是,醉眼朦朧的他,並未看到,跑出去的三娘,眼中的那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