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靜的深夜中,陰風停止了吹響,黑暗恐怖的峽谷之外,沒有一點聲音,放佛大地也都寂靜了下來。
“厲鬼,今夜受死吧!”
葉濱手持桃木劍,飛快的逼近一群厲鬼,伴隨著一道厲聲喝斥,驟然響起了無數聲慘叫。
那一群厲鬼看似鬼影子眾多,卻根本不是葉濱的對手,一直被他手裡的桃木劍,追殺得四處奔逃。
厲鬼的慘叫聲,總是持續不停,在黑暗的深夜中,鬼聲淒涼痛哭。
甚至還有十幾隻厲鬼,當場給葉濱跪下磕頭,大聲求饒,最後都被他一劍滅掉,臉色絕情。
這一群厲鬼加入鬼界,那必定在陽間行凶作惡很久了,殘害了不少活人生靈。此時想要求饒,葉濱怎能答應。
今夜趁此時機,該除的除,該滅的滅,絕不手軟。否則心軟放它們離開,那下一次恐怕還會去禍害人間。
沒過多久,一百多隻厲鬼,葉濱用桃木劍滅掉了數十隻,還被他抓住了一大半,全都收在了布袋裡。
此刻葉濱雙眼凶狠,身上散發出一股令鬼驚恐的殺氣,威嚇著剩下的厲鬼。
陸槨把這一幕都看在眼裡,心裡不由得敬佩起來。
同時,察覺到此人滅鬼之心好重,看似跟厲鬼有很大的仇怨。
陸槨手上握著金錢劍,毫不遲疑,對著眼前的厲鬼一劍猛刺,立即就讓它灰飛煙滅了。
“葉道長不要趕盡殺絕,收了你的殺氣,休息一陣吧。”陸槨大喊,臉色一閃邪笑。
特意說出此話,就是讓他在一旁休息一陣,他才好大施手段,除掉剩下的厲鬼。
剛才他一個人,收了數十隻厲鬼,還滅掉了不少,可謂是威風凜凜,出盡了風頭。
陸槨也不能原地看著,免得丟了風水先生的顏面,那接下來就該是他,顯露威風八面的時刻了。
此時還剩下不到五十隻厲鬼,也都沒有逃走。幾乎都恐懼在原地,呆傻的盯著葉濱,害怕他手中的桃木劍。
那些厲鬼聽到陸槨說出的話,紛紛點點頭,似乎很是讚同。它們可能也想逃走,但沒有得到那個黑影子的命令,不敢擅自離開。
“陸師兄別動手,它們都是我的!”葉濱喊罷,急忙舉起桃木劍,又開始下一輪的攻擊。
陸槨見此,猛一側身,就把目標對準了那個黑影子,發現它才這一群厲鬼們的頭領。
“你們鬼道聯盟的鬼少主,就在我這裡,有本事現在就來搶奪吧。”
陸槨手上把金錢劍指去黑影子,大聲挑戰道。
“小道士,今夜讓你嘗嘗鬼爪的厲害。”那黑影子說罷,喚出了一陣陰風。
立刻隱藏在陰風之中,飛速朝陸槨襲擊而來。眨眼工夫,一雙鋒利的鬼爪子,逼近陸槨的胸前。
“去死吧!”
陸槨毫不躲避,手上舉起金錢劍,直刺黑影子的眉心。
“嘣!”
這一聲爆響,黑影子就在陰風中爆炸了,鬼身化為一絲絲黑煙,漸漸的消散了。
緊接著,葉濱也清理乾淨了剩下的厲鬼。
只見他收好了桃木劍,滿臉嚴厲的走過來,抬頭看著陸槨,厲聲疑問。
“陸師兄,你今夜怎麽會碰到怎麽多隻厲鬼?”
“因為,我抓住了鬼道聯盟的鬼少主。”
陸槨嘴上緩緩回道,目光朝身邊一掃,最後確認厲鬼都被清除乾淨了。
“鬼道聯盟!”葉濱驚聲,沒想到今夜碰到了鬼道聯盟的厲鬼。
“陸師兄,它們都是鬼道聯盟的厲鬼?”葉濱不敢相信,驚問道。
“沒錯。”
陸槨點頭,右手摸出八卦鏡,打開了鏡面,讓葉濱看下去關押的幾隻厲鬼。
葉濱低頭一瞧,發現八卦鏡裡果然有三隻黑影子,在一朵白霧之中掙扎。
“陸師兄,這幾隻厲鬼,交給小道處理吧。”葉濱說著,摸出了裝鬼的布袋子。
“也好,就讓葉道長來解決。只是這其中有一隻厲鬼,是鬼道聯盟的鬼少主,葉道長可要三思啊。”
陸槨講道,手裡把八卦鏡的鏡面,對準布袋子口,使勁一抖,就把幾隻厲鬼給扔進了布袋子裡。
“管它什麽鬼道聯盟,只要是厲鬼,敢在人間作惡害人,我茅山弟子,統統除之。”
葉濱一臉正氣凜然的說道,絲毫不懼鬼界的鬼道聯盟。
“鬼道聯盟竟敢偷入人間,我懷疑華夏之地,恐怕有它們的巢穴。”陸槨話意一轉,大膽猜疑道。
“陸師兄,此事關系重大,小道需要立刻趕回茅山,稟報給掌門。”
葉濱說道,雙手抱拳施一禮。
“小道下山歷練的時間已到,那今夜就在此道別了,日後小道下山,再找陸師兄聚一聚。”
葉濱說罷,轉身離開而去。
“等一等,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家的地點呢。”陸槨看到他飛速遠去,放聲大喊。
“不用了,日後有緣,大江南北終會再見。”葉濱笑聲回道,身影消失在了黑夜裡。
“這個怪人,搶了我的風頭就走了。”陸槨嘴上嘀咕,心裡對他十分滿意,很想交他這個朋友。
這一次若不是他及時趕到,那今夜,恐怕就被這一群厲鬼給殘害了。
隨後,陸槨摸出一塊符紙點燃,沿著一條小路奔去。
兩個多小時以後,陸槨一路上替換了十幾次符火,終於趕到了一個小村莊。發現有一戶人家燈火通明,非常熱鬧。
於是就走到大門口,準備借宿一晚。
但還沒有踏進去,抬頭看到這戶人家,竟在辦喪事,家裡家外掛滿了寫著“奠”字的白布。
“原來在辦白事,我這大深夜趕到,著實有些不合適。”陸槨喃喃細語,摸出了一塊符紙便要點燃。
但在此時,從堂屋內走出來一位中年,頭戴一塊白布,顯然是戴孝之人。
他掃到院子大門外,有一個人影子,立馬就大跑過去,出聲喊道。
“你是?”
陸槨聽到背後有人叫喊,側身看去,臉色頓生笑意。
“我是路過的,看到家裡在辦白事,我不便打擾,這就馬上離開。”陸槨回一句,雙腳站在原地不動。
眼見這戶人家都有人出現了,那陸槨便不打算急著離去。他是一位風水先生,遇到這裡辦白事,自然是想停下來看一眼了。
如果主人家沒有請風水先生,那他就亮明風水先生的身份,借此機會幫死者尋一處墓穴下葬,以免夜晚還要繼續趕路。
“來者是客,這大半夜的趕路,路上總會不安全。”那中年說著,邀請陸槨進屋。
“主人家可有請風水先生?”陸槨走進大門裡,問道。
“我家祖上規定,後人的墳墓,必須跟祖墳一樣,選擇崖葬。既然是祖上的規定,那我就沒有打算請風水先生了。”
那中年講罷,領著陸槨走進客屋,眼見屋內正在吃宵夜,就讓老妻給他準備了一大碗。
陸槨知道這個崖葬,不同於普通的土葬。以前雖沒有見過,但聽到師傅提及過。
崖葬,就是把棺材葬在懸崖峭壁之上。
尤其在西南地區,極為多見。乃是少數民族獨有的葬禮,傳承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