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蒼生,還有一事,你盡快替我打探。”
陸霄又吩咐道。
“大人,您盡管吩咐。”
“蘇州有個三線家族,叫聶家。家主叫聶仲康,是個古稀之年的老者,在當地算是名醫,他有一女,今年三十七歲,名叫聶素言。聶家,做得主要是藥材生意”
“他們現在就在杭州,我要你查清楚,他們來杭州的目的是什麽。”
沈蒼生道:
“大人,此事簡單,給我三個小時,保管給您打探清楚。”
他雖然很奇怪,
紫霄大人,
手握滔天權柄,
身負無上神通,
乃是天上的人物。
又怎會去關注一個蘇州的三線家族?
但他深諳一個道理,
不該問的,
絕對不問。
杭州有個準一線家族,叫做鄭家。
做的是藥材生意,背後站著中州大玄門“陽明劍派”。
鄭家,也憑此成為江東豪門。
此刻,
鄭家府邸外,站著兩人。
一曼麗女子,攙扶著一個古稀老者。
正是聶素言與聶仲康。
“爸爸,你說鄭伯庸師兄會幫助我們家麽?”
聶素言有些擔憂。
“伯庸是我關門弟子,我一身本事,十成十,都傳給了他。他這孩子,這些年對我也是孝敬有加,便是不能替我們牽頭,以市場價買下我們的藥材,應該不是問題。”
聶仲康自信滿滿道。
兩人便往鄭家走去。
聶家,
做的是藥材生意,
替醫聖門生產丹藥,
醫聖門提供丹方,
聶家負責種植藥材、生產和銷售,
大頭利潤,都被醫聖門拿了去,
不過這幾十年下來,
聶家也賺的不少,從小門小戶之家,勉強躋身世家行列。
現在,
聶家卻遇到了一個天大難題。
醫聖門不再打算跟聶家合作,
要收回丹方。
釜底抽薪。
聶家幾千畝藥田裡,快要成熟的藥材,
因此沒了用處。
家族企業鐵定是要倒閉,上下幾千個員工,可都是簽了合同,光是賠違約金,都要賠幾十個億。
整個聶家,因為此事,面臨崩潰。
此事,
醫聖門做得很沒有道理。
但區區聶家,
又能把醫聖門怎麽樣呢?
那可是華夏十二大玄門!
彈指就能將整個聶家給碾壓成齏粉。
再怎麽氣憤,
也隻得承受。
自己想辦法。
所以聶仲康與聶素言,
才從蘇州來到杭州,求到鄭家門下。
鄭家的家主,鄭伯庸,曾拜在聶仲康名下,為他的親傳弟子。
以鄭家跟修行界大派陽明劍派的關系,
只要願意牽頭搭線,
由陽明劍派,提供一個類似的丹方給聶家,
藥田裡的藥材,
也就不用廢掉。
企業和藥廠,也就不用倒閉。
此為上策。
若陽明劍派,不願接受聶家的投靠,
那也能退而求其次,
讓鄭家收購聶家藥田中的藥材。
只要能按照市場價收購,
聶家雖說損失同樣慘重,
但也能勉強存活下來。
大不了以後不做藥材生意,另謀生計。
聶仲康和聶素言兩人,
帶著些禮品,到了鄭家。
鄭伯庸極為熱情的接待。
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削水果。
“師父,小師妹,你們怎麽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寒暄一陣,
聶仲康清了清嗓子,說道:
“伯庸,實不相瞞,為師此次前來,是真的有事相求。”
鄭伯庸連忙道:
“師父,瞧您說的什麽話。徒兒這身本事都是您的教的,要是沒您老人家傾囊相授,哪有徒兒今天啊。師父您盡管吩咐,您的事,便是徒兒的事。”
聶仲康心中一緩,便把事情說了。
、
鄭伯庸聽了,
卻是無比為難。
“師父此事,徒兒實在是做不到啊。”
“徒兒我,不過是給陽明劍派打雜的,人微言輕”
算是拒絕。
聶仲康和聶素言,都是歎氣。
聶仲康接著道:
“伯庸,此事是難為你了,那就揭過。”
“為師,跟你談筆買賣吧。”
“你也知道,醫聖門收回藥方,我聶家那幾千畝藥田裡的藥材,等同於全廢。”
“恰好,你鄭氏集團生產的丹藥,跟我們聶家生產的,差別不大。”
“聶家藥田裡的藥材,鄭氏集團基本都是能用的。我以低於市場價兩成的價格,全數賣給你如何?”
本以為,鄭伯庸會滿口答應。
這筆買賣,怎麽看,都是雙贏。
哪知道,
鄭伯庸聽了,面露哭相:
“師父,此事徒兒恕難從命!”
“這這又是為何?”
聶仲康不解道。
鄭伯庸道:
“師父醫聖門早就下令,所有做藥的企業,誰敢接手聶家的藥材,就是跟醫聖門對著乾。徒兒哪有這個膽子!”
“這我聶家從未開罪過醫聖門。醫聖門為何如此,這這不是要我聶家亡族滅種麽?”
“師父徒兒就實話跟您說吧,此事出在小師妹身上。”
“我身上?”
聶素言皺眉,
“師兄,這話從何說起?”
“怪就怪,師妹你長得太漂亮。而醫聖門的少掌門周煜,雖只有二十多歲,卻喜歡成熟風韻的女子”
鄭伯庸歎了口氣:
“師妹,幾日前,在蘇州舉辦的一場酒會上,應該是有個年輕人,向你表達過愛慕之情,卻被你狠狠拒絕。你還潑了他的酒。”
聶素言冷聲道:
“是有這麽回事。那個年輕人,哪裡是跟我表達愛慕他他就是耍流氓。素未相識,開口竟然就要我陪他一晚!”
“師妹,這個年輕人,便是醫聖門的少掌門周煜。事後他就盤算著要對付你聶家,收回藥方,只是少掌門隨意用的小手段。”
鄭伯庸看著聶素言:
“師妹,你也不是什麽小姑娘了,少掌門人中之龍,看得上你,那該是你的福分。依我看啊,你現在只要去找少掌門,自薦枕席,聶家的危機,自然可以解除。甚至你聶家還能傍上少掌門的高枝”
“你”
聶素言臉頰通紅,氣得嬌軀發抖。
“師兄,你這說的還是什麽話!”
“得,我好心勸你,你反倒恨上了我。”
鄭伯庸搖了搖頭:
“師妹,你當初看不上我,拒絕我,無所謂。你眼界高,是師兄我配不上你。”
“可現在看上你的是周少掌門,堂堂十二大玄門之一,醫聖門的未來掌舵者!那便是天上的人物!”
“你若不從,整個聶家都得給你陪葬。”
“你就端著吧,看誰敢接你聶家的藥材!”
聽到這裡,
聶仲康面沉若水:
“伯庸,你怎能這麽說你師妹?你師妹可一直沒嫁過人,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能隨便給人糟踐?”
鄭伯庸道:
“師父,你要也這麽想,那聶家便算完了。算了看在你是我師父的份兒上,我便接了你聶家的藥材。不過這價錢”
聶仲康連忙道:
“伯庸,你給多少?”
鄭伯庸比起三根手指。
“要降三成?”
聶仲康蹙眉。
幾十個億的藥材,
少一成便是幾個億!
鄭伯庸道:
“師父, 是我只能出三成。收聶家藥材,就要得罪醫聖門,沒有足夠利益,徒兒憑什麽做?”
“你你這就是打劫。”
聶仲康氣得,渾身發抖。
“愛賣不賣。”
鄭伯庸冷笑:
“老家夥,給你面子,才叫你聲師父。不給你面子,你就是個半截身體入土的老不死。”
既然話都說開了,臉也扯破了,
鄭伯庸乾脆也就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前恭後倨,小人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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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