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司馬寒大吃一驚的不僅僅是這銀鎧小將日後會成為大名鼎鼎的將軍,更多的是沒有意料到還是少年的鄧艾會有超一流武將的實力。
司馬寒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來不及多想,眼前的戰鬥又發生了變化。
鄧艾雖說有時候會有些結巴,但是做人卻是果敢堅毅,說乾就乾。歷史上,鄧艾帶領一支孤軍,翻山越嶺,穿越幾乎不可能行軍的陰平到江油一帶。之後長驅直入,迫使劉後主開城投降。親手終結了蜀漢的命運。
所以擁有這般果敢的性格豈會懼怕冥王教,這個南陽教使不過是個小嘍繃吮閔繃耍雜諗蕩蟮墓排衫此蹈咎覆簧鮮裁此鶚В靜換崠鐧嬌降牡夭健
更何況,此時的他手中還有……那本書。
手中的白玉槍是他最鋒利的對白,槍尖直指黑衣首領。
看著眼前的鄧艾戰意十足,槍尖來臨之際,黑衣首領居然想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不久前,他融匯自己多年的修煉並結合教意,創出一門絕技,成為了世人眼中的一流高手。“不!我是高手,我是冥王教的高手。”
似乎有些不甘心就這樣被打敗,他還是使出了自己的絕技。
“嗜血瘋魔!”
他大聲喊出絕技之名,似乎在給自己打氣,以求在超一流高手的壓迫下,贏得一絲反抗的勇氣。
周圍三十三名死去的黑衣人頓時血肉爆裂,飛灑的血液被引導聚集被凝練成一團血紅的精血,匯入了黑衣首領的天靈蓋。這些手下早就被他種下嗜血蠱,等待不就是今日嗎?以人血煉煞,隻為了更進一步。
今日若是不死,便可淬體成功突破超一流。
此時的黑衣首領面色泛起一絲病態的紅暈,隱約有黑氣縈繞。頓時間,他的氣勢節節攀升,直逼一流武將的極限,甚至還有一些超越。
飛散的血液有一絲濺射到了司馬寒腳下,這令他不由得一陣惡心。於是龍泉劍出鞘,劃出一道劍氣,將還在飛濺而來的血液都擋了下來。
此時的他已經到了鄒氏的身邊,鄒氏有些歉意的對他道:“十分抱歉,我們來晚了。”司馬寒本是局外人,因為他們的計劃而陷入險境,所以保護司馬寒的安全毫無疑問是他們分內的事情。
在最危急的時刻,他們卻沒有出手相助,實在是說不過去的。但是鄒氏不會將鄧艾阻止他們出手的事情說出的,因為在她看來司馬寒如果加入虎豹騎必然也會是一代天才人物,如果和鄧艾有齷齪可能會發生衝突,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且不說司馬寒對鄒氏的道歉不置一詞,鄧艾已經和黑衣首領戰了幾個回合。白玉槍上炙熱的真氣四射,將黑衣首領逼得步步後退,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漸漸地,黑衣首領的氣勢開始下降,顯然是絕技的作用時間要過了。血煞隻是被用來戰鬥,沒有時間來淬煉肉身,故霸道的血煞一直在破壞他的經脈。
鄒氏看在眼裡,面露喜色。
不過司馬寒卻隱約的發現鄧艾的實力也在緩慢衰弱。強大的靈魂力令司馬寒洞察入微,發現了這絲變化。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果然不出司馬寒所料。鄧艾的實力也下降了,不過相比黑衣首領卻是好的太多。鄧艾神采奕奕,越戰越勇,手中的槍舞動似漫天梨花,而黑衣首領面色發青,身上已經有了十幾處大大小小的傷口。
終於,黑衣首領大概是到了極限,身形一滯被槍身掃中,
巨大的力道讓他大口吐血,五髒俱損。 那一瞬間,他眼前一黑,喉嚨中血腥味讓他嘔吐,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只見一枚精美的白玉槍尖正頂在他的胸前。
“我…我不甘心!我不相信你們虎豹騎的正陽訣能將實力提升一個大境界?”黑衣首領悲泣。
他的問題正是司馬寒疑惑的地方,司馬寒把眼神移向鄒氏,帶著一絲詢問的意思。
鄒氏搖了搖,表情同樣茫然。
“沒…沒有什麽…麽是不可能的。隻…隻不過,你不知道而…而已。”鄧艾淡淡的道。說完便一槍刺死了黑衣首領。
殺死黑衣首領後鄧艾並未回頭,而是將手中的白玉槍扔向了司馬寒。
“你…你不錯。這…這便是聖王經的總綱。任…任務完成,別了。”鄧艾縱身上馬欲要離去。
“且慢!我…我有話說。”司馬寒喊道。
隻是這個鄧艾仿佛沒有聽到,他覺得崇拜自己的少年實在太多,他已經不再想聽司馬寒對他的恭維和讚美。
司馬寒有些鬱悶,呢喃道:“我隻是想說,我有辦法治好你的口吃,給你治病都不要麽?”
“司馬公子,你在說什麽呢?”鄒氏張著美麗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司馬寒。
“呵!沒什麽,這位鄧艾將軍真是厲害的緊。”
司馬寒手中握著這根白玉槍,感覺丹田內本來有些躁動的青陽真氣頓時安靜了下來,運轉的十分流暢。
他甚至感覺如果自己願意,實力完全可以在一瞬間上升到一個新高度。自己目前是二流武將巔峰,在瞬間便可以攀升到一流武將巔峰。
看來鄧艾的實力並未踏入了超一流武將,而是借用了這白玉槍之力。
這讓司馬寒有些釋然了,都說超一流武將位列天榜。要是連年輕的鄧艾都踏入了超一流之境,那麽呂布關羽等人的修為豈不是要上天。
……
南陽白玉京的一間上房內。
鄒氏吩咐手下給司馬寒送來一套乾淨的士子服飾,並將染血漬的衣服交給碧樹拿去洗刷。
“公子,受驚了。”鄒氏有些慚愧的道。她身為虎豹騎南陽首領卻在關鍵時候指揮不了品階在她之下的鄧艾。
“沒什麽?夫人先去忙吧,剛才的戰鬥給了我一些感悟,想要修煉一番。”司馬寒淡然道。
他發現這根白玉槍居然還有促進修煉速度的功效,不由得躍躍欲試。
鄒氏如釋重負,眼前的少年十五歲便已經修為和它相當,為了孟德的大業,自然不能得罪了這樣的人才。
“那好,奴家便走了,有事盡可吩咐門外的碧樹。”鄒氏幹練的離去。
輕撫槍身,通過細微的觸覺,司馬寒發現槍杆上有一段字體神秘微小的經文。
“這是什麽?聖王經總綱嗎?”司馬寒十分疑惑,開始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