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身以後的黑貓族才會正式覺醒它們的血脈之力,這應該是奧茲大陸上純種的獸族才會擁有的體質。覺醒血脈之力後的黑貓族戰鬥力會大幅度上升,但女性黑貓的血脈會在生下孩子後遺傳到孩子身上。”
白夜細細咀嚼著臨別前賴莎的一席話,她說的極其隱晦,目的也不是真的為了確認白夜是否破了冰焰的身。她就是單純想要通過這個方式把一些有關奧茲大陸的事情傳達給白夜,如果黑貓族的血脈之力是由母系下傳個下一代,那理論上它們的後代就會越來越強大。
換個思路,若是最高貴的皇室血統,血脈之力只在內部傳承,也許會造成很多畸形兒的誕生,但只要能有一個正常的孩子,其戰鬥力就會達到一個恐怖的地步。
拓展開想,賴莎為什麽要對自己說這些呢?白夜隻淺顯的表達過他對奧茲大陸的興趣,那根據這個,賴莎也許就是對他的一種警示。她無法泄露任何有關奧茲大陸的事情給他,但卻能從側面給予他一些信息。
單純的血脈之力傳承沒什麽關系,但如果整個奧茲大陸的獸族都擁有這種體質,那就十分可怕了。一個延綿下來的種族都有驚人的戰鬥力,隨意踏足奧茲大陸一定會下場很慘。
甚至她說這個,也許前往奧茲大陸的方法也蘊含在這裡面。
白夜笑了笑,這些終歸只是他自己的推測罷了,奧茲大陸於他而言還太過遙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解決了莫利亞斯這個麻煩。
“當時你一定很害怕吧。”白夜拉著冰焰的手,兩人拿著大堆的日常必需品走在雪地裡,他們要找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零點一到,零就會根據他們的方位打開次元之門,這一次不會像上一次一樣放置在相同位置,畢竟他們身在莫利亞斯城中,而傳送點則是在城外。
這個點出城,就算是白夜也不好解釋。
“誒?”冰焰歪了歪腦袋,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我從你媽媽那邊聽說了那件事。覺醒的時候你一定很痛苦吧,瞬間遺失了自己的真名,還是一個孩子卻要面對那麽多的敵人。”白夜歎了口氣,冰凍能力還是其次,聽到賴莎描述的小時候的冰焰,和離開莫利亞斯之後到現在的她,簡直完全兩個人。
想到賴莎說曾經的她那麽純真善良,白夜就有些心疼。
如果那才是冰焰真正的模樣,那他就試著慢慢融化她心底的寒冰吧。
冰焰搖了搖頭,一直以來遭遇的事情早就讓她麻木了,被送去海瑟監獄也好,弟弟的死也好,還有所有曾經的痛苦記憶她都已經冰封在了心底深處。
現在的她隻想安靜的做白夜身邊的一個影子,作為他的契約奴隸而活。
看到冰焰還是一臉的淡然,白夜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兩人望著夜空裡璀璨的星辰,還有東邊區域傳來的點點光芒都沉默了。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有冰焰的記憶,她遺失了真名,好像連成為“典伊”前的所有回憶都虛幻了,感覺起來那麽的不真實。
明明看到了母親,卻和陌生人一樣,沒有思念的感覺,連憎恨的感情都弱化了許多。
冰焰抱緊雙臂,在雪夜裡呵出一口熱氣,忽然一道巨大石門憑空出現,最上方的自由者酒館幾個大字閃爍了幾下後緩緩變為了魔女酒館。
只有面對這扇石門,她才能感受到一點點的溫暖。
“回家吧。”白夜摸了摸她的腦袋,兩人拎著一大堆的東西走進了石門內。
“嗯,回家。”冰焰心裡這麽說道。
熟悉的空氣和暖流一股股湧上他們的身體,眼前的景色從黑暗裡瞬間變亮,酒館的大廳中彌漫著殘留的美食香味,看來這些家夥趁白夜不在還偷偷弄了一頓夜宵。
“啊,是誰打擾我睡覺啊?”妮克斯揉著惺忪的睡眼從桌子上爬了起來,桌面已經流滿了她的口水,身上還蓋著一條毛毯,在熊熊燃燒的爐火邊被映照的紅彤彤的。
“你這家夥怎麽睡在這裡?”白夜沒好氣的一笑,這個點除了美狄絲,魔女們應該都睡著了,也只有身負重任並且視研究為生命的美狄絲才會熬夜工作。
“還不是因為館主大人你和冰焰嘛!”妮克斯擦乾淨口水忽然跑到白夜的身後把頭探進他們手裡的包裹裡使勁翻找著。
冰焰連忙把包裹都放到地上,免得妮克斯整個人鑽進去把包裹扯壞了。
“誒嘿嘿,我聽零姐姐說過了,館主大人去買我們的睡衣和日用品了,不早點在這裡挑好,明天等我起來就什麽都沒的選擇啦!”妮克斯興奮的一邊說著一邊把包裹裡一件件睡衣給取了出來。
不過很快她的臉色就越來越黑了,在看到那些睡衣後白夜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等等......為什麽這些睡衣會這樣?
“色狼館主大人,您能解釋下是怎麽回事嗎?”妮克斯一臉黑線的把手裡的睡衣舉到他的眼前,那是一件黑色的類似吊帶裙,不過說是睡裙還不如說是一層薄紗,從胸口以下的部位就完全是隱約的透明色了,這樣的東西穿在身上幾乎和沒穿差不了太多。
還有只有兩根系帶用來固定的圍裙狀睡衣,後背幾乎全裸;肚兜樣式的小睡裙,這個估計只能給斯庫爾穿了......
白夜尷尬的一笑,他這才記起來是拜托了法雷爾還是漢考斯去購買的必需品,他們大概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這些絲質睡裙確實材質不錯,款式新穎,可明顯不適合在房間外面穿著啊。
“啊,算了算了,渣滓館主就是渣滓館主,略略略~明天等著被零姐姐揍一頓吧。我先走啦!”妮克斯翻來覆去,隨手拿了件相對正常的絲質極短睡袍笑嘻嘻的朝著二樓跑去。
白夜看了眼冰焰,冰焰紅著臉拿起一件睡衣也飛速的跑向了二樓。看著眼前這些讓人血脈賁張的情趣睡衣,白夜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想到明天零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蛋,他就覺得比解決莫利亞斯的問題還要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