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廣接過陳平遞過來的帛書一看,知道田臧已經開始行動。他很高興,你終於被自己給套出來了!只見他冷笑一聲,隨即命令道:
“方都尉、高都尉,命令狼騎與虎騎衛士全副武裝待命!速通知田臧、李歸來議事,就說有緊急軍情要議。
令王果、鄧壅擇機搜查田臧大帳並抓捕其親信,再通知沛公也來此地。田賊要殺我,我卻要斷其頭祭旗,樹立軍威!”
“諾!”二人答道。
這時方強提醒道:“主公,可要安排刀斧手在帳內埋伏?”
吳廣搖搖頭,道:“有汝二人,再加上四名護衛、陳銀和我足矣!那二人之武藝也非常一般,汝無需多慮!”
吳廣心想,那田臧又非項羽那般天生神力,我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他,怕他作甚?
……
卻說田臧正和李歸商量如何捕殺吳廣,突然門外有人稟報:“啟稟田將軍、李將軍,假王說有緊急軍情要議,請二位將軍速到假王大帳議事!”
二人一聽,猛地一驚,只見那田臧立刻警覺地問道:“汝可知都有何人參加?具體是何軍情?”
通信的軍官回答道:“沛公也要去的!具體是何軍情,屬下不知。”
二人一聽,雖然有少許懷疑,但是也不能不去。
田臧突然靈機一動,對李歸說道:“李將軍,我看,我等還是帶上護衛親兵,到時候找機會衝進營中,直接殺掉吳廣。然後提著其人頭,我來號令全軍。萬一有人不服,我就把陳王的密令掏出來,如此大事可成。”
李歸一聽,覺得可行,他點點頭:“好!我帶領全部五百護衛前去。到時候我找機會出帳,通知護衛緊進帳刺殺吳廣!”
田臧微笑著說道:“我也正是此意!”
於是田臧立刻回帳,也帶上他的五百名護衛,二人一同急急趕到吳廣的大帳之外。
只見前面營帳外十步,已有護衛攔住去路:“請二位將軍將護衛留在此處,隻身進帳!”
二人一看,這也是規矩,隻好讓護衛待在外面,二人快步入帳。
進得大帳一看,見只有吳廣的三個文職幕僚以及幾名護衛,另外就是沛公劉季、方強、高奎等幾人。
“參見假王!”二人給吳廣行禮。
“嗯,請坐!”吳廣陰沉著臉。
二人剛席地坐下,卻聽見吳廣說道:“今日讓諸位前來,是有緊急軍情!我接到密報,我軍中有內奸要投降大秦,所以就請三位來商量如何處置此事。”
劉季等三人一聽,倒是略有幾分吃驚。只見劉季問道:“大王,不知何人是內奸?這內奸可曾泄露重要軍情?”
吳廣聽了他的話,默默地點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帛書遞給了劉季。
那劉季接過一看,不僅大驚失色!那是一封李由寫給田臧的帛書,上面寫的是:如果田臧和李歸真要殺吳廣,他將全力配合,鎮壓不服的義軍。
劉季驚恐地問吳廣道:“大王,此帛書莫不是李由的離間之計?”
他也不敢把這帛書遞給田臧看。
吳廣冷笑道:“究竟是真是假,片刻就知!”
那二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吳廣和劉季說的是什麽!就在這一刹那,只聽得吳廣命令道:
“方都尉、高都尉,立刻將田臧與李歸二奸細抓捕!”
他話音剛落,幾名衛士和他二人立馬擁上去,按住了田臧和李歸。
由於這一切發生得很突然,
田臧和李歸二人幾乎毫無反應。 待其反應過來時,早已經被反剪雙手,卸去銅劍,陳銀開始對二人進行搜身。
那田臧頓時感到異常恐懼!他懷疑自己的計劃已經暴露,不過又不敢肯定,於是大聲喊道:“假王這是何意?我等忠心於大王,何來奸細之說?”
李歸也跟著辯解。吳廣隻淡淡地說了一句:“稍後待證人來時,汝等就知道了!”
……
不一會兒,虎騎千人王果、鄧壅已經帶人將曾鴻以及田臧的五名親信帶進了營帳。
那田臧一看,頓時就傻了眼,知道的確是暴露了,於是大罵道:
“吳廣,陳王待你不薄,汝為何圖謀自立?如今栽贓陷害於我等,陳王不會饒了汝的!”
吳廣冷笑道:“我如何要圖謀自立?汝可有證據?我哪裡是栽贓陷害?這幾人都可以證明汝等妄圖殺害我,殺害主將乃是十惡不赦的叛逆大罪!”
田臧也毫不示弱:“我有陳王的密令,讓我監視汝!汝如今既然妄圖據河內郡稱王,我當然要遵陳王令殺汝!”
這時,陳銀突然從田臧身上搜到了那封帛書,隨後將其遞給了吳廣。吳廣接過一看,微微一笑:
“田臧,我與陳王出生入死,首舉義旗以鏟除暴秦,陳王怎可能如此對我?這密令必定是汝等想造反而偽造的無疑!
這樣,由沛公作證,現在我也暫時不殺汝等!待我快馬將此帛書,送與陳王以辨其真偽!”
說把它將這帛書遞給了劉季,劉季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暗想:
不管這帛書是真是假,既然吳廣說要將此帛書送與陳勝,明顯就是要質問陳勝,要挾陳勝!
估計陳勝也不可能承認這帛書是真的,否則他手下人還不得人人自危?
想到這裡他說道:“大王,屬下認為,講此帛書送回陳王毫無必要,此帛書肯定是偽造無疑。
我勸大王將此營中叛逆先全部斬殺,然後告知陳王實情即可。相信陳王若得知田臧偽造王令,也會誅殺田臧的。”
吳廣點點頭:“就依沛公之見!三日後進攻滎陽之時,將此二叛逆斬殺祭旗!”
田臧聽得他二人的交談,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難逃一死,便大笑道:
“自古成王敗寇爾!吳廣,今日汝成功了!汝之表現,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以前,我總以為汝是個莽夫,尚不如我。
如今看來,汝似乎深藏不露,有王者像,或許可成大事。陳王不思進取,滯留陳郡,我倒是看走眼了。”
吳廣笑道:“我與陳王親如兄弟,陳王必定不會負我。汝看不清大勢,今日之禍那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來人,將二叛逆及乾犯全部關押!我這就親自去給二人的護衛解釋一番。有願意離開者,我發給路費,絕不株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