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館二樓西部。
霧島董香等人和野呂的交手仍舊在持續著。
“你這家夥,趕緊說出來,金木究竟被你給帶到哪兒去了!”
“這家夥,恢復能力可真是變態得厲害,連頭被打掉了都能在一瞬間恢復如初。”月山習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居然有些想嘗嘗野呂的味道如何。
可,野呂卻從頭到尾都並沒有想要與霧島董香等人死磕的打算,看了眼手中的計時器,隨即往後跳出了老遠。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或者說,就連看過原著的莫阡塵,也從未聽他說過一句話,這不由的讓人懷疑他究竟是不是個啞巴。
就在他想要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一道巨響突然間從轉角處爆發了出來,兩名渾身是血的喰種立刻應聲撞擊在了牆面上,伴隨著飛來的是一面木屑四濺的房門。
煙塵彌漫,又隨即消散。
莫阡塵幾乎是渾身浴血的拖著長劍庫因克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
“莫阡君?”古間圓兒頓時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淡漠的表情,被鮮血侵染得鮮紅的長劍,以及,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的白色正裝。
“這家夥...”
霧島董香能感覺得到,自莫阡塵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肅殺之氣。
啪嗒..
啪嗒...
莫阡塵緩步地衝著幾人走來。
感受到自莫阡塵那兒傳來的強烈殺氣,霧島董香甚至都忍不住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這家夥,究竟殺了多少人啊?”
“74個,還差26個。”莫阡塵回答道。
“什麽?”霧島董香一愣。
“話說回來,殺了野呂這家夥,任務評級會比現在高出不少的吧?”莫阡塵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野呂一眼,隨即在腦海當中問道。
然而,頁面卻並未給予任何回應。
“切..還真是一點兒信息都不肯透露。”
“莫阡君,好久不見,你身上的香味,好像越發的變得美味了呢。”月山習這時候道。
“是嗎?想來嘗嘗看嗎?”莫阡塵挑了挑眉毛。
他有自信,憑借現在的他的實力,足以在一瞬間殺死月山習N回,至於逃跑什麽的,他表示:讓你先跑一百米,砍不死你算我輸。
“當然..不過,現在的我,恐怕不會是你的對手。”似是感覺到了莫阡塵眼神中所透露出的戲謔的目光,月山習透過窗戶,看了眼樓下那已經堆積成山了的喰種屍體,不由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只不過,野呂卻並沒有產生出任何的慌亂,而是繼續地走著自己的路。
他相信,莫阡塵當日和高槻泉所定下的約定,這家夥要是敢反水的話,絕對會被高槻泉給大卸八塊的。
可事實上,莫阡塵會怕高槻泉嗎?
以前,或許真的會怕,可是現在...
莫阡塵移動著步子擋在了野呂的面前,笑意吟吟的看著對方,“這是要去哪兒啊,野呂先生?”
野呂沒有說話,只是臉朝向莫阡塵,在那總是畫有一張詭笑表情的面具下,讓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何表情。
見野呂不說話,或者,是覺得野呂說不出話來,莫阡塵也不再廢話,手中的庫因克直對向野呂的面門,下一刻,唰的一刀閃過。
他竟是突然間就開始動手了。
這一劍,莫阡塵揮起來像是有氣無力的樣子,但事實上卻快到了令霧島董香幾人都已經看不清了地步,
從刀身斬落在野呂的頭部,再到野呂的頭飛翔半空,期間僅過了一眨眼的時間都不到,他們就看見,野呂的頭首都已經間隔開了老遠,並還在緩速地往空中飛升。 可就在這時,十分離奇的事情卻再次發生了。
只見,野呂的頭竟是忽然間定格在了空中,緊接著,無數條血絲自他的頭部開始延伸,一直連接到身體的斷頸處,片刻間,原本被分離開的頭首一下又飛快地結合在了一起,甚至連半點兒痕跡也看不到。
完好無損。
“還真是可怕的修複能力..”
莫阡塵早在原著動畫中見識到過野呂的自我修複能力,不論身體被砍成數截,亦或是頭部被整顆切下,他都能在片刻間恢復如初,這種強大到近乎變態的自愈能力,在整個喰種種族之類都是十分罕見的事情。
至少,莫阡塵就從未在前兩季動畫中看到過野呂被人給打傷的場景。
“沒用的,這家夥,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霧島董香也跟著在一旁感歎。
“斬斷或者砍頭都沒有用是嗎?”莫阡塵抖了抖刀尖上一直在滴落的血液,往前橫跨了一步,似在蓄力。
“那我就把你切成條好了!”
話音剛落,莫阡塵整個人猛地便消失在了原地。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消失不見的,只看見,原本他還站著的地方殘留下了一道氣浪,再抬眼看過去時,莫阡塵已經是出現在了野呂的身後另一側。
唰——!
仿佛狂風在呼嘯一般。
莫阡塵瘋狂地閃爍在野呂的身體四周,一劍快過一劍的劈下,劍招毫無章法,卻劍劍致命,如同幻影一般的在極短的時間內接連揮砍出了上百劍。
終於,在三十秒鍾過後,莫阡塵停留在了原地。
看了眼自己手中所握劍刃上絲毫沒有沾染上任何血跡,莫阡塵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哢擦——!
下一刻,原本還完好無損的野呂的身體,立刻在同一時間分散成了無數的細段,就如同被機器所切割開的面條一樣。
但,卻沒有人能從這些細段上看到任何的血液在飆升流淌。
血紅的細條再一次的出現在了這些段與段之間,這回,雖然比之前砍掉了腦袋時要恢復的久上那麽些許,但在短暫的恍神下,野呂卻是有再一次的恢復成了之前完好無損的狀態。
甚至,連一點兒劍痕都看不到。
唯一能證明莫阡塵把他給切割成了數段的證據,就只有他衣服上的那些缺口而已。
“我很好奇,你的身體,究竟真的是肉做的嗎?”莫阡塵看著這一幕場景,也不由的問道。
然而,野呂卻是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依舊自顧自地,緩著步子,從莫阡塵的身旁走了過去,至始至終,都緘口不言的看著手中的定時器,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