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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點》第24章 保安
  “八點十五w市的上車,八點十五w市的上車。”

  年輕人從候車廳的椅子上起身,他攏了攏身後的背包,徑直走向了檢票員,檢票阿姨粗略的掃了一眼,職業性的回答道:“出門右拐。”

  大巴車緩緩的駛出了車站,隨著車流混入了上班大軍中,一個小時後終於離開了這座繁華喧鬧的大都市,從開學至今,韓粟已有大半年沒有回來了,如若不是這次突發情況,下次回家恐怕就要等到國慶了,他的心情非常複雜。大巴車上只有零星的幾個人,他選了一個靠窗的座椅,耳機插入耳中放著舒緩的音樂,低著頭想著自己心事,看著窗外飛快閃過的一幕幕景色,眼皮越來越重......

  熟悉的記憶,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車站,熟悉的家,年輕人在車站外下車,就看見對面有一個中年婦女開心的衝著自己瘋狂的揮手,他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不禁熱淚盈眶,回家了...

  媽媽抓著韓粟的手好一陣的寒暄,目光中充滿了溫柔之色,不滿的責備道:“你怎麽又瘦了,零花錢不夠嗎?”

  “夠啊...夠啊...”

  韓粟尷尬的撓了撓頭,笑著回答:“我一直就是這樣,長不胖。”

  “嗯...走,我們回家去,媽給你做了一大桌子好菜,都是你最喜歡吃的,保證讓你吃的胖胖的。”

  韓粟無比汗顏,隻得一個勁的點頭。媽媽開心的像隻百靈鳥,圍著韓粟拉家常,誰家的兒子準備考大學了,讓你幫著輔導輔導;誰家的女兒出嫁了,男方準備了大好十幾萬的彩禮,風光無限;你準備什麽時候給我帶個兒媳婦回來,我和你爸肯定高興壞了...哎呀,你總是敷衍我...算了算了...我不問了,你高興就好...讀書累不累呀,這個暑假去我店裡幫忙,就不要走了;你爸從局裡得到了消息,終於要往上升,別人都是到處送禮,他倒好,像個沒事人一樣,一有空就和幾個老夥計出去喝喝茶,我都說他好幾次了,來店裡幫忙,你爸說他心裡著急了,什麽事都乾不好,再等等。這老家夥,明明心裡比誰都著急......誒...小韓,你這次回來是辦什麽?

  “身份證...身份證掉了。”

  “哦...那不要緊,這個暑假你兼職沒有?”

  “沒...有啊,有啊...剛上班沒幾天,是導師介紹的,在一家研究機構做社會調查,沒身份證挺麻煩的,就第一時間趕回來了。”

  “哎喲,你這孩子,是不是沒有點急事就不打算回家啊?”

  媽媽的聲音很小,仿佛驚弓之鳥,生怕聽到從韓粟嘴裡蹦出個‘不’字,說完這句話後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不是啊,嗯...確實遇到了點急事,我以後會常回家的。”

  “唉...你這孩子...到底遇到了什麽事,很危險嗎?”

  “不不不,不危險,只是比較忙。”

  韓粟摸了摸鼻子,心裡暗道自己應該報喜不報憂的,怎麽多久沒看見媽媽,一下子就全盤托出了呢,他不禁有些懊惱。

  “忙點好,年輕人嘛...充實。”

  年輕人的生活就應該充實,紀樸軍帶著伊雯跟著鄒公出外勤,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扒了幾口飯,沈隊又來了任務,雖然他們心裡早就已經有數了,可是疲於奔命還是令他們吃不消,但是沒有辦法,肩上的責任高於一切。這也是韓粟的建議,離職的保安就是其中一個突破口,

而且非常關鍵。  案發當晚在監控室內值班的保安本應有兩名,後經查實只有一人且昏迷在了監控室內,警方隨後詢問了案發當晚昏迷在監控室內的保安,他叫張朝安。據張朝安所述,大概在晚十點左右,冰哥以人手不夠為由叫走了另外一名保安,故此在案發當晚十點過後,監控室只有他一人看守,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張朝安向警方陳述了自己在監控室內被偷襲致昏迷的始末。大概在凌晨一點的時候,具體時間他記不清楚,由於娛樂會所的性質比較特殊,保安對監控的內容采取了部分監視,而一些不可描述的行為都選擇了自動忽略,而他們根據以往的經驗只會關注打架鬥毆鬧事的畫面。而當晚張朝安依舊按照以往的慣例對娛樂會所進行監視,確切的來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工作環境特殊,難免會出現疏漏。他清楚的記得當時有幾個非常香豔的畫面,場場都是現場直播,簡直不容錯過,所以在凌晨12點到凌晨一點這個時間段內,六樓安全通道拐角的監控畫面,顯示為正常。凌晨一點過後,他聽見門開的聲音,以為是同事進來了,頭也沒回的招呼了幾聲,並好心的叫過來一起觀看現場直播,隨後便不醒人事,直至被警方強製喚醒,張朝安也才恍然大悟。

  顯然這一番說辭不具有強有力說服力,但奈何據醫生鑒定,張朝安昏迷之前曾吸入了少量的乙醚,作案工具也被警方在走廊的垃圾桶中找到。要說乙醚這種化學有機溶液普通人無法弄到,只有少數的群體才有辦法入手,如研究機構、學校、醫院等等,但是別忘記了,娛樂會所是個什麽地方,簡直是小兒科。韓粟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除非將監控室內的保安滅口,如果給他一秒鍾的反應時間,此人就已經暴露了,顯然保安在掩蓋事實真相。

  張朝安,男,二十八歲,因為生活糟蹋,所以三十歲不到的年紀,模樣看起來卻是小老兒,住在城中村即將拆遷的出租屋內。因為娛樂會所被警方查封,會所的所有員工一律離職,張朝安自然也不例外,聽說這個月的工資還未結下來,警方正在與娛樂會所的法人進行交涉。從h市第三人民醫院出院以後,張朝安便一直呆在出租屋內,吃了睡睡了吃,也沒有去找下一份工作的心思。

  紀樸軍穩住心神,左右瞧了瞧,見一大爺在門口的涼椅上午睡,他上去叫醒了大爺,不好意思的問道:“大爺,我想向您打聽個人,張朝安是住在這裡嗎?”

  大爺滿臉的不悅,睡眼惺忪的的瞥了他們一眼,翻過身去又繼續睡了,絲毫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

  紀樸軍見狀,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本本,肅然的叫道:“誒誒...大爺,找你了解下情況。”

  擾人清夢,大爺滿肚子火,眯著眼睛一瞧,瞬間清醒了。

  “警官,我可沒犯事啊。”

  紀樸軍長籲一聲,心裡暗道‘這東西說它好吧,卻是個催命符,要說它不好,有時候還是挺好使的’,確實令人焦灼。

  “大爺,向您打聽個人,張朝安是住在這裡吧?”

  伊雯笑嘻嘻的從公文包內拿出了打印好了的張朝安身份證的證件照,遞給了大爺仔細觀看。

  大爺接過一瞧,連忙應聲回答:“張朝安...對,他就住在這裡,喏...對面三樓,從這裡就可以看見。”

  紀樸軍皺著眉頭,俯身順著老大爺的目光望去,正對面的三樓一間房子外面,還掛著一件保安製式的衣服,很是惹眼。

  “走,上去瞧瞧。”

  一點多鍾,張朝安餓得兩眼發昏,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動,他看了眼前天吃的泡麵還未扔掉的垃圾,厭惡的翻了身,不過說實話,天氣太熱了,一個電風扇根本不管用,這樣下去非得熱出毛病不可。他埋怨了幾句,門外卻響起了陣陣敲門聲。

  “咚咚...”

  “誰啊?”

  “警察,開下門。”

  張朝安聞言,絲毫不敢怠慢,暗罵了聲晦氣,苦笑不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隻穿了個大褲衩,赤裸著上半身打開了門。

  亮出警官證,張朝安臉色陰沉的將兩人迎進了房間。

  “警官,有事嗎?”

  他不耐煩的問道。

  “有幾個情況想向你了解下,還請你配合我們。”

  紀樸軍環視一圈, 見狹小的房間裡髒兮兮的也沒地方可坐,便直接站著開口問話了,伊雯在一旁做記錄。

  “一定一定。”

  張朝安賠笑的回答。

  直奔主題,紀樸軍一字一句頓道:“你叫張朝安對吧,目前剛從豪天娛樂會所離職?”

  “對...有事嗎?”

  “豪天娛樂會所在7月14日晚到7月15日凌晨之間發生了一起惡性命案,據我們警方調查,案發當晚你和另外一人在監控室內值班,整個晚上監控畫面有何異常?是否出現了可疑人物?”

  “不知道警官,什麽才叫做可疑呢?”

  張朝安在心底苦笑一聲,思慮的反問道。

  “嗯...這個嘛,你們通過監控畫面,什麽人才值得被關注呢?”

  他思忖了一會,見實在避不開了,這才弱弱的回答:“東張西望到處亂躥,不該去的地方闖入了,帶人鬧事、打砸偷搶等等。”

  “哦...你們的職責就是提防著便衣警察臥底潛入,醉酒的社會混混聚眾鬧事對吧?”

  紀樸軍冷笑一聲,戲謔的望著他,有意無意的提到了便衣警察。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張朝安覺得無所謂,認同的聳了聳肩,無奈的回答:“抱歉,這是上面安排的,我們隻管照做就是了,我們就是底層打工的,警官同志還是別為難我們了。”

  “那你要說實話才行啊!”

  紀樸軍意味深長的笑道。

  張朝安瞬間慌了神,眼神似有閃躲,連忙擺手矢口否認:“警官同志,我的話可是句句屬實啊,不敢說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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