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早知道夏阿信來了,給老太太和翰翰做晚飯,急忙跑回小賓館,以最快的速度化了妝,換了件新買的衣服就來到餐廳前面幫著端茶倒水。
這時候聽到貴客樓上說要喝茶,急忙沏茶倒水端了上去。
夏阿信正好坐在對在對著樓口的對面,他一抬頭就看見端著大托盤的張阿華走了上來,急忙站起身,走了過去,接過她手裡的托盤。
“給我吧,別燙著了!”
張阿華笑了笑,沒有轉身就走,見沒人注意到她們,低著頭小聲道:“謝謝你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謝謝!”
“什麽?生日禮物?你。”
沒等夏阿信說完,張阿華已經羞答答的快步跑下樓梯了。
夏阿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邊走走嘀咕:“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什麽生日禮物?謝謝我,我哪門子給她買東西了?”
站在二樓的欄杆上往下望了一看,正好張阿華也仰頭偷望他呢,四目一撞,立馬分開,起身上洗手間的邱大成正好看他們四目相對,不由得暗暗發笑。
走到夏阿信身邊,冷不防地來了一句,“嗨,幹什麽呢,暗送秋波呢?”
夏阿信被他這一聲喝,嚇了一跳,一扭頭看見邱大成正抿嘴偷笑呢。
“臭小子,少沒大沒小的!什麽暗送秋波啊!”
夏阿信把他拉到一邊小聲道:“這個什麽張阿華的,會不會是不是有毛病啊!?”
邱大成對他也是無語了,“有病?!還精神病呢,人家乾淨利索,乾活可好了,能有有什麽毛病?”
夏阿信一聽知道他理解錯了,“她真有精神病!我可跟你說啊,剛才她一見到我就臉紅撲撲的看著說,謝謝你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謝謝!”
他學著張阿華的聲音,還挺像的,邱大成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
他上前拉過夏阿信閃到一邊,小聲湊到夏阿信耳邊道:“前幾天張姐過生日,我特意還和你說了,你卻像個木頭似的,我就以你的名義,讓快遞員替你送了一個小金戒指給張姐,還寫了個紙條說,我是夏阿信,小小禮物希望你喜歡。”
“啥?你替我送的戒指?”
夏阿信一下子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你你真的那麽做了,怨不得她見了我就那麽說呢,把我嚇一跳,你小子啊,可真有你的!真行,這事也就你能做得出來,第二個人都不能!”
邱大成兩手插兜,揚著笑臉道:“還行吧,阿信叔,我是替你著急,你瞅你都馬上四十三歲了,還不快點娶妻生子,遇到合適的,還不快點下手,還想等到什麽時候?”
夏阿信低頭笑著像是在想著什麽,忽然道:“嗯,你說得沒錯,謝謝大侄子替我費心了!”
說著撓撓腦袋,“可是現在咱們都這麽忙,哪有時間和她和她那個那個。”
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麽說了,然後就笑了。
邱大成道:“一會兒吃完飯,我給張姐放假你們開我車出去溜達溜達吧,真的,張姐這人除了沒文化,什麽都可以,信叔,你要是能娶到這個張姐,還真是你修來的福分呢。”
“怎麽說?”夏阿信點著一根煙,慢悠悠地吸了一口。
“還怎麽說,我特意讓阿嬌在她們村裡給你挑選的,你是我老爸的鐵哥們,我老爸不在了,我就真把你當父輩一樣看待的!”
邱大成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肉麻了,但這話他得說,不然這阿信叔肯定會想多了。
他這麽一說,夏阿信夾著香煙的手禁不住顫抖了起來,眼睛忽然濕潤了。
他知道邱大成這孩子錯不了,也是真心實意的為自己著想。
兩人聽見王月在那邊輕輕喊了一聲,“這倆大夥人怎麽不見了呢?”
兩人就一前一後的邊走邊道:“信叔,待會兒你就不要喝酒了,和張姐出去玩去吧!”
夏阿信做個了ok的手勢,都不再說話了。
邱大成活了二十來年,真的是第一次給人家保媒拉纖,等大家都吃完飯,往樓下走的時候,看見張姐正在前台幫著撿桌子擦桌子,趁人不注意就走到她身邊。
“張姐,阿信叔一會兒約你出去兜風,你現在就去收拾收拾!”
張阿華一下子臉就紅了,低頭道:“晚飯,我還沒給老太太準備呢,等我。”
邱大成擺擺手道:“沒事兒,就今晚上時間寬松,你去吧!”
張阿華聽了點點頭,一抬頭就看到夏阿信眼含笑意地走過來。
“下班了?”
張阿華掃了邱大成一眼,抿嘴笑著點點頭,“嗯,下班了!”
夏阿信道:“那我們出去走走怎麽樣?”
張阿華就笑了,“好啊!等我去換換衣服吧!”
邱大成一見就笑著遠遠地走到一邊,這回你們自己聯系去吧,愛怎麽聯系就怎麽聯系!
臥槽,當媒人可真不容易啊!
陳阿嬌從旁邊的吳奶奶房子改造的包房那邊走過來,看見夏阿信和張阿華兩人一前一後的背影,就邊走邊回頭望著,咦,這兩人還真成了?
“哎呦!”
一個不小心就撞在正急著往外走的武周勝,“對不起,對不起!把你撞疼了吧?”
武周勝一見是貌美如花的陳阿嬌,笑得眼睛都長在一起了。
陳阿嬌捂著腦門子,瞪了他一眼道:“你身上長刺了怎的,撞得我怎麽這麽疼呢。”
武周勝一臉無辜道:“沒有啊,我又不是玫瑰花,哪會長刺呢。”
“哼!那是什麽東西啊,撞得我好疼!”
武周勝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放在襯衫口袋裡的一支筆,“噢,是這個筆啊,其實我比你疼,你說你一頭撞在我這裡,你疼我這皮膚不也疼嗎?”
說著哎呦哎呦起來,解開胸口的扣子,右胸部的皮膚果然通紅一片!
陳阿嬌見他還解開扣子,哎喲哎呦起來,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皺起眉毛,翻了一個白眼,“小心我打電話報警告你耍流氓!”
“小生冤枉啊!”武周勝一聽她那麽說,也感覺自己的行為有點輕薄,急忙系上扣子,伸了伸舌頭,心想,我特麽的怎麽嘴欠手也欠呢,好好的機緣巧合就這麽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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