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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屈歷史毀滅者》第15回 “富裕繁華”的宋朝(四K+)
  上回書說到,彭毅誠在梁山眾兄弟面前,重新解說了‘替天行道’的意思,提出了梁山接受招安後的綱領。就安排了山上家眷,乘坐那後勤馬車去了九宮嶺安居。梁山大軍此時才出發趕往汴京城外。

  彭毅誠帶著梁山大軍,一路趕下梁山,先到了那濟州城,向那太守張叔夜辭行。

  太守自然是大排筵席,款待梁山眾多頭領,賞勞三軍人馬。

  估計在這太守心裡,早已喜不自勝,慶幸送走了這一班瘟神。

  梁山軍馬吃喝完畢,彭毅誠便辭了張太守,出城進發。

  彭毅誠騎著那‘照夜玉獅子’,威風凜凜地帶領眾多軍馬,直接朝那東京汴梁而去。

  待大軍快出濟州時,他又命戴宗、燕青二人,先行去京師宿太尉府中稟報。

  不過兩三日,宿太尉見得戴宗、燕青二人。

  隨即便進了宮內,將梁山大軍開拔朝京之事,奏知徽宗。

  徽宗聽了宿太尉的奏報,當即大喜,便差遣宿太尉帶了一個禦駕指揮使,手持旌旄節鉞,去半路上迎接。

  當下宿太尉領了聖旨,帶上禦駕指揮使,領了二十軍馬,一路趕去和梁山大軍匯合。

  且說彭毅誠這邊,正帶著十萬大軍,隊列整齊地往汴京的方向趕路。

  隊伍最前面,打著兩面紅旗;一面上寫著“保民”二字,一面上書“護國”二字。

  梁山眾頭領大多坐著高頭大馬,戎裝披掛一應俱全,惟有吳用、蕭讓、樂和等軍師文人,坐著幾輛後勤馬車,悠悠哉哉跟著大軍趕路。

  出了濟州地界,又過了三日,便進了大名府地界。

  卻有一隊三五千步軍,在大路上扎了幾個木柵欄,攔住了梁山大軍的去路。

  隻是這一隊官軍,隻是些老弱不堪的鄉兵而已,彭毅誠哪裡將他們放在心上。

  卻也不去招惹他們,隻是在附近一處林中,令大軍安營扎寨。

  那隊官軍看梁山大軍離去了,也不敢追擊,全都癱在地上,任由軍校大罵,也不願起身。

  那邊梁山大軍尋了個地方安營。

  彭毅誠也不歇息,帶著幾個親兵出了營寨,在樹林四處巡視,以防官軍偷襲。

  倒不是彭毅誠怕了那三五千鄉兵,隻是他畢竟隻是個現代宅男。

  雖也寫過古時的戰場廝殺,卻不過是紙上談兵,對冷兵器戰場,具體如何調兵遣將、攻殺戰守,完全沒有了解。

  這一路梁山大軍趕赴汴京,少說要行軍數百裡。

  雖不用上陣殺伐、攻城破敵,卻也是個了解如何統領大軍的機會。

  因此,這幾日他常常向林衝、呼延灼、關勝等人虛心請教,對這軍中如何調配輜重、安排行止、安營扎寨、探查敵情,俱都細細了解了一番。

  每到大軍扎寨之時,他還親自四處巡查一番,了解周圍山川地形、草木環境。

  就為了熟悉這古時的大軍,如何選擇安營之處,如何預防夜襲,如何避免水攻、火攻等一應統兵所需知曉的事項。

  要知在這大宋朝,文貴武賤,朝中官吏,往往十分輕賤武將。

  宋江原本便是個押司,雖喜槍棒,但卻以文人自居。

  以前在山寨,對大軍操練、統領之事,並不放在心上,常常交給下面擅長領兵的頭領負責。

  自己隻是居中調配、發號施令而已。

  現在不但四處請教兵事,還如此熱血操練統軍的手段。

  看在那些行伍出身的頭領眼中,

全都興奮不已。  但在柴進、吳用、蕭讓等人眼中,卻是有些自降身份。

  彭毅誠卻不管他們的想法,北宋末年正是亂世將臨,槍杆子裡出政權,才是如今的大勢。

  作為一個勢力的統領,如果不能統兵作戰,不善攻殺戰守,早晚成了他人的踏腳石。

  待彭毅誠巡營結束,忽見營外西側,有幾道煙柱,衝天而起。

  他不敢大意,帶了一百馬軍,朝著煙柱方向,去查看情況。

  此時守護營門的,正是關勝、徐寧二位頭領,兩人見大哥隻帶一百軍馬出營,哪敢放他過去。

  見拗不過他,關勝又帶了400馬軍,湊了500馬軍,跟著彭毅誠一路去查看那煙柱的來歷。

  一隊人行不過七八裡,遠遠便見了一個村莊。

  村裡隻有十幾座茅草土房,看來破舊不堪,便知村裡並沒有鄉紳富戶。

  至於那幾道煙柱,是幾座土屋上的茅草,不知被誰引燃了,才冒將起來的。

  彭毅誠怕嚇著村民,勒停了胯下寶馬,帶著關勝和50名軍士,徒步進了村內。

  待走得進了,竟看到十幾個鄉兵,正圍著幾個農戶大施拳腳。

  旁邊還有一個軍校,對著周圍其他村民大喝:“你等賤民,不知我朝廷官軍兵威。不過征些糧食,也敢推三阻四。今日,如不交夠二十石糧食,全村俱按賊寇論處,砍下爾等人頭領賞!莫怪軍爺我,言之不預!”

  村裡一位年長的老者聽了,急忙衝到那軍校面前跪下,年過半百的老人,竟哭的如同稚子一般。

  那老者匍匐在地,磕頭如搗蒜般哀求道:

  “軍爺,軍爺!去歲天旱,地裡收成不好。

  年初道君聖上要征花石綱,我村裡眾人為‘抵徭役’,便交了十五石糧食。後府中‘小法場’來人收‘田賦’‘身丁錢’,又交了三十石糧食。再交過王員外家的租子,我全村老小六十余口人,僅剩二十幾石糧食活命。

  軍爺要再拿去二十石糧食,我一村老小,便活不下去了。”

  這軍校如是年輕時,倒還有些軟心腸,但在鄉兵裡呆的久了,什麽事也做過,早練了一番鐵打的心腸。

  他這次來這村莊,就是因那梁山大軍壓境,才奉知府之命,來這抵擋賊寇。

  可太守隻管派兵遣將,卻不管這糧草、軍餉。

  隻給了道手書,讓他們自己征繳錢糧。

  既然如此,他們在周邊村寨征糧,豈不是天經地義之事。

  至於這些賤民的死活,和他有什麽關系。

  當下抬腳,便待踢死這老漢,給其他賤民,看看他的厲害。

  可惜,還不等他下腳,忽的從幾十步外,飛來一隻八面棱金錘。

  還不等十幾個官軍兵士反應,就將這軍校的腦袋砸飛了。

  等著些兵士抽刀應敵,卻哪裡還來得及。

  便被十幾個梁山軍士,俱皆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彭毅誠此時才緩緩走進村裡。

  之間他此時雙目圓睜、面沉似水,渾身的殺氣,嚇得在場村民,全都癱在了地上。

  彭毅誠看村民們害怕,這才穩了穩心神。

  走過去扶起跪在地上的老者,然後看著四周被按在地上的官軍兵士,沉聲問道:“你等為何在此殘害鄉民!?”

  這些鄉兵何時見過此等陣仗,都嚇得兩股戰戰,有個伶俐些的,忙不迭回道:“回爺爺的話,我等,我等俱是大名府的鄉兵,奉太守之命,之命,前來堵截梁山義軍……”

  他倒是聰明,看出這些人必是那剛剛離去的梁山賊寇,嘴上卻不敢又半點輕辱,生怕直接被對方砍了了事。

  彭毅誠猜這大名府的知府,應該還未收到梁山已被招安的消息。

  這才派兵攔阻。

  可惜,這大名府此前曾被梁山攻破,府中的廂軍早被殺散了。

  如今竟然隻能派些鄉兵充數。

  看看四周畏畏縮縮的村民,彭毅誠也不說話,讓手下軍士將那些著火的茅屋救下。

  又帶著關勝隨意進了幾個茅屋。

  無不是家徒四壁、破布闌珊。

  有一家孩子較多,更是淒慘。

  一家3個孩子,竟隻能同穿一條褲子。

  晚上就靠‘埋土’保暖。

  問了問那老者,這村子在大名府,還算是中等偏上的。好歹沒有餓死過人。

  其他偏遠些的村子,賣兒賣女、易子而食的事情,都屢見不鮮。

  這讓從現代穿越而來的彭毅誠,如遭雷擊一般,滿腔的憤怒,幾乎讓他瘋狂。

  他無數次在史書上,看到過餓殍千裡、白骨漫地,看到過民如草芥、易子而食,更看到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故事。

  但那些TM不過是些文字啊!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都是些活生生的人。

  他將直播的鏡頭對準了這些窮困潦倒,就連生存都要維持不下去的北宋百姓,用從未有過的沉重口氣,在直播間裡說道:

  “我曾經聽過一句話:民不畏死,奈何以死畏之。

  以前我不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現在我終於徹底明白了。一個讓百姓連活下去,都成為一種奢求的朝廷和國家,不滅亡就沒有天理了。”

  已經達到279萬人的直播間裡,此時竟沒有一個人發彈幕。

  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哪怕是貧困山村裡的,也沒見過如此淒慘的景象。

  過了十幾分鍾,才有一個比較精通歷史的觀眾,發出了幾條很長的彈幕。

  “宋時,天下所入財用大數都約緡錢六千余萬,養兵之費約五千萬,乃是六分之財,兵佔其五。”

  “宋時,民生子必納添丁錢,歲額百萬,民貧無以輸官,故生子皆溺死。”

  “徽宗時期,在蔡京主持下,朝廷將鹽、鐵、米、油、醋、茶、酒、布匹等生活必需品,全部納入國家專營。這些專營的商品,因為沒有競爭,全都變得質次價高,又變向加重了百姓的生活負擔。”

  “徽宗時期,僅著名農民起義的就有十幾處,除了眾所周知的梁山起義和方臘起義,還有青州張仙、濟南府孫列、沂州武胡、大名府楊天王、鄆州李太子、密州徐進、水鼓山劉大郎等人,這些起義規模從十幾萬人都幾萬人不等,其余小規模的農民起義更是數不勝數。”

  ……

  看著直播畫面上,那些面色蠟黃、骨瘦如柴、破履闌珊的北宋百姓,

  彈幕上,熟悉歷史的觀眾列舉出來的這些文字,哪裡還是一行行故紙堆裡的章句。

  全都變成一個個鮮血淋漓的畫面。

  仿佛大宋歷史的字裡行間當中,每一行都寫著‘吃人’二字。

  無數曾經將宋朝幻想成一個:“經濟高度繁榮,文化極度發達,百姓安居樂業,刑法寬松,言論自由的理想社會。”

  此時,都有一種夢中驚醒的失落感。

  當然,也有很多人依然為宋朝辯護著,認為這直播的不過是《水滸傳》的世界,又不是真正的北宋。

  可惜,眼前的畫面擺在那裡。

  再願意相信這種鬼話的人,卻沒有幾個了。

  彭毅誠此時也不管觀眾如何反應,喚來一個嘍兵,教他回營傳令,讓梁山大小頭領,盡來這村中見他。

  不過一刻,大小頭領俱來了村中。

  彭毅誠將方才之事,給眾頭領說了,幾個窮苦出生的頭領,皆是義憤填膺。

  那李逵更是氣瘋了,揮著一對板斧,嚷嚷道:“哥哥,讓鐵牛俺帶2000弟兄,去砍了那些鄉兵。看他們還敢不敢欺負百姓。”

  彭毅誠拉住他,問道:“殺了這幾千鄉兵容易,但如今我大宋境內,似這等的事情,隨處可見。我且問你,你能殺得了幾個?!”

  李逵被他說得一愣,想了半晌,腦子都痛了,也不知怎麽辦。

  隻能沒好氣道:“鐵牛哪裡知道這些?也隻能遇見一個,便殺一個罷了。”

  彭毅誠不去理他,又看著其他兄弟,問道:“你們來說,如今我大宋民不聊生,百姓但求活命都難!到底因為什麽?”

  “貪官汙吏橫行!”

  “地主鄉紳霸道!”

  “朝中奸臣眾多!”

  ……

  眾人紛紛說了幾個理由,也不過老生常談罷了。

  彭毅誠卻搖搖頭,道:“這些不過是癬疥之疾。如今大宋的問題,便是不公、便是不均。百姓無片瓦立足,卻要接受橫征暴斂,養活整個朝廷;士紳、富戶兼並大片土地,卻不用繳納任何稅賦。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等有一日,天下百姓再無活路,必然紛紛揭竿而起,再加上遼國人常常扣邊。到那時,恐怕我大宋隻能落得國破家亡、生靈塗炭。”

  他這話卻隻說了一半。

  其實在封建王朝的和平時期,生產力有限,土地有限,但人口卻往往爆炸式增長。

  最後總有土地上種植出來的糧食,養不活這麽多人口的一天。

  再遇到個天災人禍,加上土地兼並、官僚機構腐化等因素,朝廷自然就會被活不下去的百姓推翻。

  然後便是連年戰亂, 等人口下降到一定數量,才會建立起一個新的朝代。

  如此輪回往複,就如同陷入魔咒一般。

  想要解決,彭毅誠所知的,隻有兩種方法。

  要不然就發動戰爭,和歐洲大航海時一樣,通過殖民和奴役其他國家的土地和人口,來解決自己國內資源緊缺的問題。

  要不然就提高生產力,用有限的土地,生產出足夠全大宋百姓都能吃飽的糧食。

  這兩條路走不通,不管你怎麽折騰,最終一個朝代也必將走向滅亡。

  當然,既然彭毅誠來到這個世界上來,便能用自己的外掛,帶領梁山眾兄弟,走出第三條路來。

  而這第三條路,便就是後話了。

  此時,彭毅誠看大部分頭領,都被他的話所震動,紛紛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也不催,統一思想之事,欲速則不達。

  彭毅誠看山村事了,便不再多言,將安頓村民之事,留給吳用處理。

  他自己轉身離開了山村,回營中派出2000馬軍,直接將那一隊鄉兵打散了,不讓他們再攪擾附近的百姓。

  第二日一早,梁山大軍再次出發。

  周圍幾個村裡的百姓們,因知道梁山大軍,幫他們趕走了鄉兵。竟聚在一起,跪在大道兩側,祈求梁山大軍不要離去。

  彭毅誠看了,心裡頗多感觸,但還是咬咬牙,教人勸回了這些鄉親。

  隨後便帶著十萬大軍,重新上路,趕往汴京。

  只因這天下,還有太多人等著他,去打出一個朗朗乾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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