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塵對此好像有一些啟發了。

“比方說，你要去施展虎拳，可是你對老虎捕食的方法，你知道嗎?你連老虎都沒能見過，你怎麽可能施展出來呢?即使是你施展出來了，也不過是類似而己，你根本就沒有抓住重點與本質！再者說了，老虎的捕敵主要方式，就是一咬二撲三剪！哪一點與拳相關呢?很多的門派，還將虎拳說得如何如何的厲害?這不是自欺欺人嗎?老虎有利嘴，有血盆大口，它一口咬下去，可以咬斷野牛等大型野獸的脖子，請問我們人類可以嗎?就是咬一塊骨頭，你也遠遠不如一隻狗吧?再說撲，老虎是有利爪的，它的爪子就是利刃，如同刀子一樣的鋒利，我們人類，即使是手中握有刀子一類的兵器，可是我們的手中有了刀，就沒有拳了，沒有掌了，對不對?而老虎不一樣，它的爪子是可以收起來的，我們人類可以隨時將刀子拿出來再放下再拿出來嗎?再說剪，老虎有尾巴，它的尾巴就是一根鐵鞭，只要被它掃中，輕則重傷，重則喪命！我們人類有嗎?沒有吧?對不對?所以，我們門派對於這些花花架子的拳腿，我們都不太重視的，我們重視的是實戰！這些實戰怎麽來的?是通過實實在在的搏殺來的！是建立在淚水，汗水以及鮮血的基礎上的，是用性命換來的！你說，這些技能是不是寶貴的?”

肖塵點頭。他在家裡時候，也聽肖楚與方天涯他們說過，真正的本事，不是關在房間內學出來的，而是通過實實在在的搏殺中總結出來的。一個高手，如果不經歷一些事情，他就不是一個高手。同樣的一個殺手，連人都沒有殺幾個，他又怎麽可能去殺人?就是你的功夫再高，可是你沒能這個膽氣，你暈血，你害怕看到一個人的生命，在你的刀下終結，你能殺人嗎?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可是你不想殺，不懂得殺，又能如何呢?這個師尊，所說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道理的。

“再說悟！悟也是很重要的。我們每一個人，所經歷原事情，也是有限的，很多事情，我們也許一生都難以遇上，也許遇上的時候，是你一生中最後遇上的事情了，這個時候，你又怎麽辦?我們得學會思考！我們人類會思考，這是我們人類，能夠最終戰勝其他野獸，最後為主天下的主要原因！比方說，我們對付一頭雄獅，我們可以與它力敵嗎?你的功夫最為厲害，通過搏鬥，你也許可以打敗它，可是，又有幾個，有你這樣的功夫呢?這個時候，我們也許只需要眯上一支火把，就可以嚇退一隻獅子了！如果滿山都是獅子，我們也只需要一支火把，將這片林子燒了，它們同樣的都避不了水火無情！對不對?”

肖塵好像看到了另一扇門，正在他的心頭上打開。這些道理，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

“再說蟒蛇吧，這人玩藝兒厲害吧?可是它有本事，來到冰天雪地中來嗎?而我們人為，如果脫了衣服以後，我們可以在風雪之中生存嗎?不可以吧！但是，我們人類，可以通過穿衣的方式來彌補自己能力的不足，而蟒蛇它們呢，可以嗎?而對前風雪，它們只有兩條路，要麽趕緊找一個溫暖的洞穴，呆在裡面，將自己凍僵，讓自己進入冬眠狀態，要麽，就被活活凍死！這也是悟的作用。天地萬物，我們人類，需要悟的地方，又有多少?數都數不過來的！”

肖塵也完全同意。

他發現這個師尊，口才也一級棒，不知道他與無極，到底誰會更勝一籌呢?這個時候他想到了無極，想到了苗鳳，也想到了百裡清與白丁，

他們現在怎麽樣了?特別是無極，在眾人之中，他的原始生存能力是最弱的。他是不是有苗鳳在保護的著他呢?還有白丁，這個少年，他的本事雖然很高，可是他的經驗太少，他可以獨自一人生活下去嗎?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個師尊看著肖塵，問道:“小夥子，你想好了沒有?你是選擇哪一條路呢?做我人瓣奴役，還是當成我們的食物，或者你接受我的挑戰！三項，你只能選擇一個，你也必須選擇一個！”

大華等人，他們都站了起來，看著肖塵，其中一個女孩子小聲地道:“呆子，選第一個，選第一個！”

肖塵有一些不明白，他看眾人的意思，好像也不是特別為難他，他們為什麽主張他作為一個奴役呢?難道第三條路，更加的難走嗎?大華走到他的身邊，咬著他的耳朵，輕聲地道:“你認為第三條路好走嗎?告訴你吧，我們就是寧可死，寧可被吃掉，我們也不願意走第三條路！那條路是一條什麽樣的路，你也許不知道，我們可是知道的。告訴你吧，以前我們有一百多人的，他們也都走了上這一條路，結果，他們都死了！我們領你進來時，你看到有一些洞有人體的骨骼嗎?那些骨骼，就是那些走第三路的人！他們吃了很多的苦，有一些苦，根本就不是人吃的，他們沒有過一天的好日子，全都死了！他們不是死在那些野獸的嘴裡，就是死在師尊的手裡！你認為師尊的本事，是吹出來的嗎?那可是變態的存在！你想挑戰他告訴你，放眼整個天下，能與他為敵的人，沒有幾個！真的沒有幾個！”

肖塵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我不會作這樣的選擇的。我很想挑戰一回，如果成了，也就成了，如果敗了，我亦無悔！人生難得幾回搏，搏一搏，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其實這個時候他的內心告訴他，如果不是那個白發白須的老人，他已經喪生於大漠的荒野了，連骨頭也不會剩一根，自己能夠多活一天，也是賺回來的。

他看著師尊，道:“我選第三條！”

那個師尊直視著他，再次問道“小夥子，你確定了?剛才大華應該和你說了，我再說一次！我用我的尊嚴向你保證，我所說的，都是良心話，都是大實話，我沒有半點誇張的意思，我也不想對你有半點隱瞞！這條路，其實也是一條死路！他與第二條路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前者是痛痛快快地去死，死了什麽痛苦也沒有了，而後者，你必須經過重重的磨難才能死，死的時候，絕對很慘！你說，你是願意疲人吃呢，還是願意被野獸吃?”

肖塵道:“我走第三條路，至少還有一線生機！也許有一個萬一，我要的就是這個萬一！”

“沒有萬一！完全沒有！”師尊笑道:“你說，一枚雞蛋與一塊巨石相撞，有沒有這個萬一，雞蛋沒有破，而巨石變成一堆粉屑呢?這個萬一有沒有?”

肖塵問道:“那我問你一件事，你是如何打敗你的師父的?你做到了，為什麽我做不到?”

師尊哈哈大笑道:“原因很簡單，你不是我的弟子！我之前和你說過，對於弟子，我當然會對他們好一點，我會傳給他們本事，會給他們機會，在喂招的時候，我的手也不會這麽重！而你呢，你是一個挑戰者，你的身份與地位，完全不一樣了，是不是?所以，我還是那一句話，我不會教你，相反的，我還會折磨你！找機會讓你去死的！”

肖塵道:“那我為什麽不能入陰山派，作你的弟子呢?你招收弟子，有什麽規定沒有?我想我的條件也應該達到了吧?”

師尊道:“你當然不能，因為你不是我看中的人，從我見你面的第一眼起，我就沒有正看過你一眼！我怎麽可能會收你做我的弟子呢?再者，你的身份，一直是一個謎，你說，我會招收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做我的弟子嗎?好了，這件事我們就不提了，今天我也有一些累了，就到此為止吧！”說完他將眼睛都閉上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