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見自己這一邊聲勢大振，他雙手叉著腰，對肖塵道:“公子，這樣吧，我給你出一個主意，你將菜端出來，放在街邊上，讓他們來吃，怎麽樣?”

“不成，不成！”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其中一個是那個穿白衣的壯年公子所說的:“他們這麽髒，怎麽可以使用這些碗筷呢?如果我知道，我手裡的這雙筷子，我面前的這盤菜的碗，是他們幾個用過的，就是你們用開水洗了一百遍，我都沒有任何胃口！”他的話，得到了很多的人認同。

另一句是肖塵所說的，肖塵道:“你們請朋友吃飯，是在陰溝旁邊，蹲著請嗎?銀子我出了，這菜就是我的了，我有資格來處置！他們怎麽啦，他們真的有那麽髒嗎?告訴你們，他們只是身上髒，衣服髒！你們信不信，我只有小半個時辰，我請他們好好洗一個澡，再給他們理一次發，穿一身乾淨得體的衣服，他們都比你們每一個人都要乾淨！而你們呢，你們認為你們乾淨嗎?你們不想一想，你們在這裡大吃大喝，你們的父母雙親呢?你們的兒子女兒呢?他們又在家裡吃什麽喝什麽?他們是怎麽過日子的，你們知道嗎?你們每個人，所得到的每一分錢，都是乾淨的嗎?告訴你們，你們身上，心中的那些髒東西，就是將黃河水都洗渾了，也沒有辦法將你們身上的那些髒東西洗乾淨！”

“原來黃河水這麽渾濁，是洗你們的身心洗的呀！”這個時候，百裡清也走到樓梯口，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

“不要在這裡扯這些沒有用的了，告訴你們，這裡是不允許帶叫化子進來的，請你們出去吧！”小二又將袖子掄了起來。肖塵看著他，笑了笑，道:“小二，你掄袖子，是個什麽意思呢?是不是要打我的朋友?”

百裡清笑道:“兄弟，你與他們置什麽氣，他們都是下人，與下人置氣，你是不是吃得有一些撐了?”

肖塵也笑道:“是呀，我的確是有一些撐了，所以想找幾個朋友過來，幫我消化消化，四百兩銀子一桌的大席面，十個大碗，就這樣白白地倒掉，你們不心痛?你們不心痛我心痛！這一點菜，對於你們來說，可能什麽也不能算，可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他們這一生吃得最好的一餐飯！這個客，我是請定了，而且，必須是雅間！”

小二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肖塵道:“客氣，你什麽時候講過客氣?你對我掄袖子，已經兩次了，你是不是有一些身手，就想打趴我?如果你有這個膽氣的話，你就對我動手！如果你沒有這個膽氣，告訴你，將你們老板叫來！主子不來，下人出面，是什麽理兒?”

那個老乞丐道:“公子，算了吧，我們出去算了，我們不吃了，我們不吃了！我們還想在這個地方混呢，如果得罪了他們，我們是怎麽死的，都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命雖然很賤，可是我們也想多活幾年呢！”說完，這個老丐帶頭就走。

肖塵攔住了他們，道:“各位，我是誠心實意請你們進來吃大席面的，你們怕什麽?今天有我在，我看誰敢攔你們一下?你們是我的客人，誰敢對你們無禮?走，進去！”

小二道:“這位公子哥，看來，你真的有一些討打了！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一句話，你可知道在我們華州地界，最有勢力的幫派是什麽嗎?”

肖塵道:“我來請人吃飯，又關系到什麽勢力的幫派了?難道這不是中漢的天地?”

“看來，不給你松松骨頭，你是不知道的了。好吧，今天小爺我就告訴你一下，不過，

不是用嘴，而是用拳頭！”說著他走到肖塵的面前，用左手揪住肖塵的衣領，右手對準肖塵的鼻子，狠狠的一拳就打了下來。他的動作，簡單，有力，有時候，越是簡單的招式，就越是難以對抗。肖塵他當然有辦法。他的辦法是後發先致，他先用一隻手，將這個小二的左手猛地一扭，這個小二的左手吃痛，不由得松開了，肖塵的另一隻手，對準了小二的右手拳頭，也是狠狠的一拳打了下去。

兩拳在空中相撞，眾人只聽見一陣骨碎的聲音。

這一拳的力度很大，那個小二慘叫著向後飛去，眾食客見他向自己飛來，他們紛紛都讓開一條路，誰也不想給這個小二當墊包，小二一下子就飛過了兩張桌子，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他的右手，已是血肉糊糊了。

肖塵還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他用嘴輕輕的吹了一下自己的拳頭，再伸開五指，化拳為掌，又彎曲五指，化掌為拳，良久，才慢慢地道:“幸好，我的拳頭沒有一點事情。對了，小二，你的拳頭沒有事吧?”

那個老乞丐見事不妙，他們想一走了之，他們剛剛走到門口，猛地撞在一個人的身上，他們不由得抬起頭來一看，是肖塵。肖塵笑著對他們道:“請你們都回去，我說過，我一定要請你們吃四百兩銀子一桌的大席面，有十個大碗的那一種，我說得出，就必須做到，你們不想讓我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吧！你們放心，沒有人會為難你們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這個時候，又出來了五個與小二一樣服飾的青年或者中年漢子，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這個酒樓裡跑堂的，幫廚一類的人物，他們五個人走了上來，圍著肖塵，其中一個人的手中，還拿著一柄菜刀，他用刀指著肖塵道:“看來，你小子的皮是有一些癢癢了！要不要我將你的皮都剮下來?這樣你就不再癢癢了。告訴你吧，我整日都在剮豬皮，我剮的皮，又快又乾淨，我可以保證，你的皮不會破一點點，而且上面沒有一絲血絲或者肉沫，裡外都是一樣的。你要不要試一試，是免費的喲！”

那個傷拳的小二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粒丸子來，丟到口裡咀嚼了幾下，他蒼白的臉色，一會兒就有了一絲血色了，看來，這個藥具有很明顯的止痛作用， 也有一些興奮劑在內。他們六個人，圍著肖塵。

“與這件事不相關的人，全都請你們離開！”其中一個領班模樣的漢子道:“你們馬上去櫃台那裡結帳！不好意思，今天要提前打烊了！快一點滾蛋！”眾食客聞言大赦，他們馬上湧去了櫃台結帳去了。那五個乞丐，他們也被圍在裡面，他們想跑出去，可是一看圍著他們的六個大漢，他們一個個都只能蹲在地上，用手抱著頭。

肖塵對他們六個人道:“你們都是一些跑堂的角色，這件事，你們幾個做不了主，叫你們掌櫃的出來！現在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你們已將我惹火了，如果我一個不高興，是很有可能將這個樓子全都燒光了的。”

那個領班模樣的，顯然是他們幾個人的小頭頭，他哼了一聲，道:“朋友，你認為你現在還是活著的嗎?告訴你吧，你現在就是一個半死的人了！”

肖塵笑了，道:“看來，你們都是高手了?而且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了?”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是華州，是中漢的內陸腹地，為什麽還有這麽多的東夷人在這裡，看他們這幾個人的樣子，他們顯然都是一流的高手，難不成，這個老板，他就是一個傀儡?如果他有足夠的實力的話，現在事情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他為什麽還不出來呢?這六個人，好像也沒有請他出來的意思?難道，他們一個小小的夥計，就可以決定這個酒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