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剛升上來的時候，街上就多了兩個流浪漢，他們的衣著都很破舊，神情都很頹廢，一付要死不活的樣子，而且他們兩個人，還有惡討惡要的陋習，如果他向你伸出了手，但你卻不給的話，他們一定會追著你要，一直到你給為止，否則的話，他們兩個，真的會追到家裡去。他們入城以後不到半個時辰裡，幾乎全城的人都知道現在街上有兩個流浪漢的事情。

　他們兩個，蓬頭垢面，身上有一股很濃很臭的味道，就是隔了半條街，都可以明顯地聞到。

　縣尉接到了百姓的投訴，他馬上帶著人，往正街上走去，他們要將這兩個流浪漢給抓起來。

　他們遲了一步。他們正在縣衙裡準備出發的時候，肖塵與江朝天兩個人在向一個瘦小的黑衣人討要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從身上掏出一塊銀子給了他們兩個，於是他們兩個，馬上就跟著那個黑衣人走了。等縣尉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他們向路人打聽，結果這個告訴他們他們走的這條路，那個告訴他們走的是那一條路，有時候這兩條路，明顯就是南轅北轍的，縣尉他們分兵分了幾次以後，也就沒有人可以分了，於是他們只能回來。

　“真的可惜，錯過了這一條好線索！”縣尉回到縣衙的時候，恨恨的想，他向縣丞在抱怨，“我們只差了一點點，就一點點而己，我們趕到那裡的時候，他們才剛剛走開。哎，就差了那一點點！氣死人了！”他只顧自己在生氣，他沒有發現，縣丞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有一些可怕起來了。

　等他抱怨完了以後，縣丞笑著對他道:“我有一個好法子，要不要試一試?”

　縣尉道:“什麽法子?我們來分析分析一下，看到底是可行還是不可行。你說吧，我們在聽著。”他所說的我們，就包括捕頭，法曹等幾個人。他們都是負責這一塊的。

　“就是我們派幾個捕快，假裝成流浪漢，混入街市中，來引誘他們上鉤，我們再在暗中來跟蹤，可以嗎?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將他們全都抓起來了！這樣不將這個案子給破了嗎?”

　“這個法子不好。”縣尉馬上反應過來了，原來是縣丞想要把狗引出來，於是扔一個肉包子出去，自己就是那一隻可憐的肉包子。這樣一來，狗也許引了出來，但是，肉包子呢，也許進了狗肚子裡去了。這個又收舍命為別人的作嫁衣，最後的結果，命丟了，新娘子是誰都沒有看到，這是最劃不來的事情的，縣尉他們也不是傻人，他們當然不會同意這樣做的。

　“我覺得這個法子挺好的呀，為什麽就不好了呢?”縣丞笑著問道“我們不應該給百姓們一個交代嗎?”

　“我們當時不是決定，這件事我們不再管的嗎?因為我們沒有辦法確定，他們的背景有多麽的強大！再者說了，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我們誰又說準呢?是不是?如果早這樣做的話，那我們為什麽要將江縣令關起來呢?這又不是回到原路上去嗎?”

　他這個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確有一些力度。縣丞想再說一些什麽，可是他的嘴巴動了動，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肖塵與江朝天跟在黑衣人的後面，肖塵一下就判斷了出來，此時的江朝天，他的神智，已經不清醒了，在他接到那個黑衣人遞給他們東西的時候，肖塵就已經確定了，那個東西上面附有其他的東西，因為他當時的神經也有一麻，幸喜的是，只是麻了一下以後，他的神智馬上恢復清醒了，而這個江朝天，他則沒有。

　他就像是一個被人牽著走的木偶，肖塵對他施了幾次眼色，他都是視而不見，不予理睬。

　他們來到了城外面一個黑山上，此時雖是中午，天氣也晴朗，氣溫也很高，正是中秋之際，人還是感覺得很炎熱才對。可是一上這個山，就好像馬上到了冬天了，他們的身上，好像都有一層冰一樣附在上面，很不舒服。

　這裡是一個很大的山洞，這個山洞裡，已經站滿了人，這些人，絕大多數的都是流浪漢，以及一些嬰兒，孕婦等，肖塵粗略地數了數，這些人，至少有五千以上！

　也就是說，這些不全是月山縣的，還有鄉下的，還有其他縣城的，都有。他們一個個就像是木頭一樣，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這個山洞，有很大，足可以容納幾萬人，但是不管這個山洞有多大，肖塵一進去，就感覺很是壓抑，他的手腳就好像被人捆住了一般。

　他知道，這是南蠻的祭師們在施法，他們想控制眾人的思想，行為。

　“又進來兩個，哎，人數還不夠呀！我們才五千四百多個，還差了四千多個呀！這個地方，那些流浪人也太少了一些，土匪也不多，孕婦也難找，至於嬰兒呀，走遍了十裡八鄉，也就是那麽幾個！特別是那個月山縣，更是如此，他們的牢房裡，才關了幾個人而己，而且這些犯人們，一個個都老實得很，沒有一點怨氣，弄得我抓他們的興趣都沒有。”一個胸繡有兩條銀色的，似蛇非蛇圖案的黑衣人對另一個胸前繡有兩條金色的似蛇非蛇圖案的人道。

　“是呀，是有一些麻煩，也不知道師父他的情況怎麽樣了！你我兄弟，我去了清河縣，你的收成比起我的來，要好得多了，。等一下，我一定會被師父狠狠的責罵的！”

　“你放心吧，師父不會罵你的，因為你是師父最為喜歡的弟子，他怎麽可能會罵你呢?再者說了，那個月山縣，就比那個清河縣要治理得好，沒有多少人有多少怨氣呀，這也不能怪你！你說是不是呢?

　“要不，我們去其他的地方再去看看吧，不然的話，我們的任務，是沒有辦法完成的。”銀色圖案的黑衣人道。

　肖塵看著他們的黑衣，他明白一件事，這些黑衣，應該就是他們南蠻祭師的統一服裝，其他地方都是一樣的，應該是銀色圖案應該是中品，金色圖案的，應該就是高品了，他們的胸前繪有兩條怪蛇，應該就是二級祭師。

　至於一級祭師，是一條怪蛇呢，還是三條，這一點肖塵就不太敢確定了。

　“我們去別的地方?去哪裡?我們可以去嗎?”那個二級高品的黑衣人道:“師父在走的時候，就明確地告訴過你和我，我們的區域，就是清河縣與月山縣，我們不能去任何地方！這些地方，他們那些一級祭師們，都是分過了的，分到了哪一塊，哪一塊就是他的，如果我們去了別人的地盤，那麽，別人就是滅了我們，我們也無話可說！這件事，是不能開玩笑的，你就是想都不用想了。免得給師父惹麻煩！”

　那個中品的祭師顯然是一個不按規矩出牌的人，也許是仗著他的師父對他的寵愛，或者是他的性格使然，他的眼睛轉了一圈，又道:“要不，我們去抓一些平民百姓過來，看到他們身體強健的，這樣一來，我們的數量，不就夠了吧?”

　“你沒有聽師父說過嗎?我們抓的這些人，不但要有量，更重要的是要有質！那些沒有怨氣的人，他們就很難練成煞屍，一般的死屍，又有什麽用?濫竽充數嗎?以次充好嗎?他們的級別沒有達到，就是最多，也是一樣的無用！你就少耍一些聰明，老老實實地聽師父的話去做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夢斷山河》，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