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是件好東西,可以讓你超脫規則得到想要的東西,可在艾瑪·克裡斯多恩面前,這玩意兒似乎並沒有起到太大作用。
安德魯私下聊天的請求被無情拒絕了,為此,歌舞院老板哈裡斯親自上門道歉,並表達了遺憾以及惋惜之情。
蘭迪低著頭,表情羞憤又尷尬,那個可惡的女人,自己剛說出來意,就被轟了出去,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而且,他無奈地發現,自己好像拿對方沒有任何辦法,
她和母親的關系很複雜,具體是什麽,母親也沒說,只是叮囑自己,絕不可以招惹她。
以母親的力量,她說不能招惹,那就代表對方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安德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對於這樣的結果沒有顯得多麽憤怒,他知道那個女人,對方冷傲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在此之前,還沒聽說有哪個大人物和她發生曖昧關系。
“這件事就算了!那個小混蛋你要抓緊處理,投票日結束前,必須得到結果。”
“您放心,我絕不會讓您失望。”蘭迪拍著胸脯,全力保證。
“但願如此!”
安德魯戴上帽子,起身離開,就在這時,歌舞院老板哈裡斯急匆匆地跑過來,道,
“傑伊先生,這是艾瑪讓我交給你。”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了上去。
蘭迪打開信封,看了一遍,對神色有些好奇的舅舅解釋道,
“是托尼·萊特送過來,解釋了一下今晚沒來的原因,還邀請艾瑪到他家裡做客。”
說著,他嘴角微翹,帶著說不出的諷刺,
“看來這小混蛋很迷戀艾瑪,或許,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你自己看著辦,我只要結果。”
安德魯哼了一聲,走出屋門,迎面撞見剛剛卸下妝容的艾瑪·克裡斯多恩,此時的女孩少了舞台上的美豔,卻多了一絲淡雅,那張完美的容顏下隱隱綻放的媚態宛如夏日裡一束清風,為他沉寂十多年的心臟注入了一絲新鮮的活力。
這就是心動的感覺!
安德魯站直身體,讓自己顯得不那麽衰老,上前一步,微笑道,
“你好,克裡斯多恩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我是……”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女人就走開了,從始至終看都沒看他一眼,隻留下丁香花的芬芳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安德魯僵了兩秒,默默收回伸出去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對方離去的方向。
活了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無視,這個女人他記住了。
……
“少爺,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
歌舞院後門街道,一處三層小樓的樓頂,托尼、喬治還有兩名護衛正趴在屋頂上認真觀察者來來往往的賓客。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為止。”
“可是,我們為什麽要趴在這裡等?”
喬治滿臉不解,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少爺突然不知發什麽瘋,讓他帶著護衛來到歌舞院,在前門和後門都安排人手,觀察有哪些重要人物,歌舞院可是能容納一千多人,來來回回出入的人員這麽多,哪裡能分得清楚。
“別問那麽多,認真看,把那些你認識的都記下來。”
托尼罵了他一句,這次計劃本就是一時興起,誰知道能不能成功,至少比坐在家裡乾等強。
時間一點一點流失,隨著演出結束,後門的人流量開始增多。
從這裡出來的都是那些不願意當眾露臉的大人物,
其中以政界人士居多。 喬治聽從自家少爺的吩咐,仔細盯著那些登上馬車的身影,可無奈的是今晚的月色實在不怎好,光線昏暗,視線模糊,他只能辨別出一小部分,看著看著,忽然咦了一聲,
“剛剛走的那個人好像是安德森爵士,他怎麽也來這裡了。”
“安德森爵士是誰?”托尼問道,
“一位法國公爵,據說在歐洲很有影響力,前段時間他來亞特蘭大的時候,老爺還請自上門拜訪過。”
“嗯!”
托尼點點頭,掃了那輛馬車一眼,便把目光投向後門,沒過多久,一個老者從後門走出來,他戴著爵士帽,看不清臉,但這體型和走路的姿勢卻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
“少爺,是安德魯·杜克,他出來了。”
喬治壓低聲音,話語間難掩興奮。
“這混蛋果然在這裡。”
托尼握緊拳頭,一動不動地盯著門口。
安德魯走下階梯,回身和身後的人說了幾句話,便在護衛的陪同下坐上馬車,車輪滾動,馬車慢慢消失在漆黑的街道路口。
“少爺,現在怎麽辦,要不要我派人跟上去。”
“不用,繼續待著。 ”
托尼向周圍看了一遍,目光來回遊弋,最後落在剛剛和安德魯搭話的青年身上,沉聲道,
“你們有誰見過這個人?”
喬治仔細看了幾眼,緩緩搖頭,身邊的兩名護衛也是同樣的動作。
喬治和這兩個護衛常年保護萊特議員,幾乎見過喬治亞州所有高層人士,他們不認識這個年輕人,就說明對方不是什麽重要人物。
“估計是歌舞院老板之類的。”
托尼心中自語,揉了揉發脹的眼睛,繼續等待。
等待的時間總是這麽漫長,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托尼快要睡著的時候,一群奇怪的人從後門走了出來。
他們穿得很邋遢,有的叼著煙頭,有的隨意吐痰,行為粗俗、野蠻,和歌舞院的風格格格不入。
隨著這群人現身,之前和安德魯談話的那個青年也走了出來,從懷裡掏出一把鈔票一一交給這群人,這群人得到錢後,紛紛離去。
這些人的行為舉止很奇怪,不僅托尼心生懷疑,身邊的護衛也是如此,右手邊的護衛指著其中一人說道,
“少爺,這個人我認識,叫馬西·康頓,愛爾蘭移民,專門從事倒賣奴隸的活計,手底下有不少人命。”
“這家夥怎麽出現在歌舞院了,他掏得起錢嗎?”
護衛摸著下巴,滿臉不解。
“他掏不起錢,有人請客就不一樣了。”
托尼低聲自語,目光死死盯著站在門口的那個年輕人,本來還以為這人是歌舞院的老板,現在來看,他可不僅僅是老板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