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五官精致,輪廓分明又不是柔和,融合了東西方女性所有優點,黑色的波浪長發隨意披散著,頭髮下是一雙明亮的眼睛,瞳孔是淡紫色,眼角細長,顯得冷漠又高傲,微微眯起時又帶著難言的魅惑。
她的身材很好,即使穿著外衣,也能看到胸前鼓起的飽滿弧度和腰肢勾勒出去的完美線條。
怪不得有傳言說,艾瑪·克裡斯多恩是女神阿佛洛狄忒的轉世,這份美豔確實配得上這個稱號。
托尼迷醉了幾秒,很快便回過神來,伸出右手,笑道,
“小姐的美麗果然如傳聞一樣,看一眼就難以忘記,今晚恐怕又要多一個失眠人了。”
“萊特少爺真幽默。”
艾瑪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漂亮的眼睛仿佛會說話,帶著無盡的誘惑,她脫下手套,露出如玉石一樣的白嫩手掌,兩隻手輕輕一握,別樣的柔軟從手心傳來,托尼渾身一激靈,可恥地硬了。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他瞳孔收縮,即興奮又恐懼,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只是握握手,下半身就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他不斷提醒自己,眼睛朝下,盡量不去看那張充滿魅惑的臉,但襠部支起的帳篷還是暴露了此時的窘狀。
艾瑪輕輕一笑,眉角綻放的媚態美的讓人心驚,連同樣身為女人的莉安娜也呆滯了片刻,托尼更是不堪,眼球泛紅,內心深處的欲望不斷向外膨脹。
“這段時間,時常有人對我說,萊特家族的二少爺年少英俊、極有才華,不但會彈琴,還會作曲,一曲《致菲奧娜的詩》讓多少人心生向往,我早就想認識一下了,可惜沒有機會,今天正好,路過這裡,就過來了,希望萊特少爺不要怪我叨擾。”
“哪裡?怎麽會呢?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
托尼打哈哈,盡量收縮身體,讓胯間的帳篷不那麽顯眼。
莉安娜孤疑地看著他,彈琴、作曲,壞蛋哥哥什麽時候有這種技能了,還有《致菲奧娜的詩》是什麽鬼?
“我派人送的請帖,萊特少爺收到了嗎?”
艾瑪輕聲問道,眼神迷人而深邃,仿佛欲望編制的深淵,讓人情不自禁想要一探究竟。
“這個……這個……哈哈!!”
托尼左右亂看,就是不和她對視,心中打定主意,以後再碰見這個女人,能跑多遠是多遠。
“二哥,沒見人家跟你說話,你亂看什麽?”
莉安娜訓斥道,對哥哥的表現很不滿意,隨即又坐到艾瑪身邊,拉著她的胳膊嬌笑道,
“請帖我們收到了,我一定會去的,給你加油助威。”
“那實在太好了。”
艾瑪抬手遮住嘴唇,呵呵地笑著,眼睛略過莉安娜,落到托尼身上,笑道,
“萊特少爺會去嗎?”
“他會去的,我保證。”
不等托尼開口,莉安娜就拍著胸口擔保下來。
“如果是這樣,我就放心,今晚的壓軸大戲離不開萊特少爺的幫忙,我想讓他彈奏《致菲奧娜的詩》來為我伴舞,相信一定會轟動全場。”
“真的嗎?那我可不可以上去。”
“當然可以!”
“太好了!”
兩個女人在那裡有說有笑,很快就變成親密無間的朋友,托尼則全程悶著頭,就像第一次近距離瞻仰女神風采的土鱉男一樣話都不會說。
過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了,艾瑪起身離開,莉安娜送她,送完之後,快步衝到會客室裡,二話不說,拿起枕頭就往托尼身上打。
“壞哥哥,臭哥哥,人家都這麽主動了,你連個屁都不放,太丟人了,我都替你害臊。”
托尼奪過枕頭,丟到一邊,道,“你不懂!”
“什麽我不懂,我看你就是在狡辯。”
“這個女人很危險,以後沒什麽事,最好別招惹她。”
“你沒發燒吧!”莉安娜伸手放在托尼腦門上,被他一手拍開,“怎麽淨說胡話,艾瑪姐姐那麽漂亮,心腸又那麽好,怎麽到你嘴裡就變成危險分子了。”
托尼無奈地看著自家妹子,這才過了多久,接觸的時間還不到十分鍾,就變成人家的小迷妹了。
魅力這種東西,真的能男女通吃?
“有些話我跟你說不明白,這個女人的來歷我會派人查清楚,在我查清楚之前,你不要在和她有任何接觸。”托尼異常嚴肅地說道,
“才不要呢!”女孩噘著嘴,滿臉不情願,“我們都說好了,明天上午我向她學習跳舞。”
托尼一拍額頭,這個傻妹妹,怎麽就這麽笨呢?
他把女孩摁在椅子上,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有預謀還是沒有預謀,在州長競選的最後期限來臨之前,我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不發生任何意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女孩怔了怔,不解道,
“你說艾瑪姐姐對我們抱有企圖。”
“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但是別忘了我們的身份,我們是候選州長的子女,現階段又是競選最激烈的時候,我們所做的任何事都會成為人們議論的焦點,歌舞院這種地方,是不能去的,至少現在不能, 等競選結束後,你要是想學跳舞,我親自帶你上門求她。”
“那今晚的歌劇表演,我們還去嗎?”
“不去,打死都不去。”
“她要再來呢?”
女孩不死心,托尼歎了口氣,道,
“她若是再來,那就說明,她真的在打我們的主意。”
話音剛落,仆人出現在門口,躬身道,
“少爺,小姐,艾瑪·克裡斯多恩女士來了,就在門外,要讓她進來嗎?”
兄妹二人怔了怔,這可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托尼聳聳肩,臉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莉安娜輕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麽辦好,眼前這種局面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陰謀這種東西從來不在童話公主的世界裡,她很惶恐,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去面對外面那個人。
“你回屋吧,這個女人由我來應付。”
“好吧!”
女孩神色複雜地點點頭,起身離開。
托尼目送她走出房間,隨後對仆人擺擺手,
“請艾瑪女士進來。”
“知道了,少爺。”
仆人躬身退去。
托尼脫掉外衣,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手槍,裝上子彈,把手槍放在外面下面,倒了一杯紅酒,靠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地喝著。
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麽都沒有,絕對沒有重來的可能,在確定這個女人的真實意圖之前,任何防禦措施都不過分。
半杯葡萄酒下肚,空氣忽然多了一絲丁香花的清香,腳步聲臨近,一抹倩影出現在會客室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