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麽,住手?”
女孩大驚,話還沒說完,嘴唇被一團柔軟的事物堵住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異樣從嘴唇傳來,身體像觸電一樣陡然僵住了。
“你,唔唔唔!!!”
托尼眼中帶笑,在女孩圓睜的眼睛中,雙臂張開,像抱玩具熊一樣把她緊緊摟進懷裡,
讓人窒息的壓迫敢從四面八方傳來,就像一片看不到邊際的泥潭,拉著女孩深陷其中。
她感覺身體都酥了,來自各處的觸感不斷挑戰她的的心理極限,她的腦海一片空白,思維仿佛消失了,好在這時不遠處忽然響起一陣談笑,女孩頓時回過神來,用力在托尼腳上踩了一下,把身前的人推開。
“你……”
菲奧娜抹了一下嘴唇,又羞又怒,倒映在燭光下的側臉紅的就像一朵綻放的紅玫瑰。
“這是你欠我的。”
托尼臉上的笑迷人而深邃,欺身上前,把她逼到角落裡,手指抬起,勾住她的下巴,再次重複道,
“這是你欠我的。”
“我欠你什麽?”
菲奧娜哼了一聲,別過腦袋。
“報酬!”
托尼輕輕一笑,退到一旁,給女孩留下足夠的空間,剛才那一吻,她臉上的妝花了。
菲奧娜連忙從腰帶裡拿出鏡片,對著鏡子整理衣容,
只不過這一幕怎麽看都有點怪異,寂靜無人的宴會角落,一對消失的男女,男的靠在牆上,面帶詭笑,女的臉頰通紅,縮在角落裡整理衣妝,這些畫面結合在一起,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不好的畫面。
幸好這裡很幽靜,沒人經過,不然,柯林斯小姐的名聲就完了。
“以後不許你這樣了。”
菲奧娜憤憤地說道,抬起裙擺向外走,剛剛抬腳,手臂就被拉住了,托尼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道,
“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要把我的座位調到你身邊。”
“沒……沒什麽,我們不是朋友嘛!朋友本就該坐在一起。”
“女孩,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嗎?”
托尼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們才認識半天,你見過哪個貴族小姐會不顧母親的怒火在這樣重大的宴會上把隻認識半天的男性朋友強行安插在自己身旁。”
他抓住女孩的肩膀,沉聲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說的話我還能幫忙,你不說,連個幫手都沒有。”
“我…我…我……”
女孩眼圈發紅,遲遲哎哎,半天也沒開口。
“好吧!你不說,我就來猜,猜對了,你點一下頭。”
女孩沉默不言。
托尼也不管她,自顧自地說道,“溫莎夫人要你嫁給詹姆士·特裡,今晚就會宣布婚訊,是這樣嗎?”
菲奧娜腦袋點了一下,又搖了一下,表情十分低落,
“那就是明天晚上,在你生日宴會上宣布婚訊!”
這一次,女孩繼續選擇沉默。
托尼皺眉,話說到這裡,事情的脈絡全都清楚了,簡單來說就是一場母女間關於婚姻的對決,溫莎夫人想讓菲奧娜嫁給詹姆士·特裡,讓她盡快懷孕,最好第一胎就生個男孩,那樣她就可以用意外事件除掉礙眼的“漁夫”,讓自己的外孫成為柯林斯家族的繼承者,這在法律上是可行的,對柯林斯夫婦來說也是保住家族傳承的最好辦法。
只是菲奧娜·柯林斯就成了這場博弈中最大的犧牲品,不但要嫁給自己厭惡的人、還有生下對方的兒子、變成寡婦、成為別人眼中的笑柄。
她不想成為犧牲品,就找來了剛認識半天的朋友,暗地裡調整了宴會座椅的排序,把他安插在自己身旁,還和他在母親和未婚夫面前各種秀恩愛,來反抗、報復自己的母親。
當然,以上這些只是托尼的個人猜測,具體什麽情況,他也不清楚,只不過按照當下的劇本發展下去的話,自己可能會成為悲劇小說中的反派男主角。
托尼拖著下巴,有點無語了,本以為這個女孩是個單純的貴族學識小姐,沒想到居然這麽叛逆。
“我們該回去了。”
菲奧娜默默轉身,背影看起來好無助。
托尼微歎一聲,道,“你不想嫁給詹姆士·特裡?”
“鬼才願意嫁給他,那個粗魯、暴躁、肮髒的惡棍,我恨死他了,我恨不得他去死。”
女孩徹底爆了,咬牙切齒,表情猙獰,對那個人的惡感已經積累到極致。
“好吧,或許我可以幫忙。”
托尼微微一笑,上前幾步,和她並排向外走。
兩人回到大廳,迎面便碰到詹姆士·特裡和威斯特城堡的管家卡森。
卡森躬身行禮,掃了托尼一眼,道,“小姐,夫人在臥室等你。”
“我知道了。”
菲奧娜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和管家一起沿著樓梯走上二樓。
他們一消失,漁夫先生僵硬的面孔瞬間變得猙獰,大步衝上來,雙手拽住托尼的衣領,強行把他拖到走廊裡。
“特裡先生,你確定要跟我打架嗎?”
托尼冷冷地看著他,絲毫不懼。
“老子揍死你。”
詹姆士·特裡嘶吼,像頭暴怒的野獸。
“來呀,我就在這裡。”托尼眼中透著詭詐,仿佛深淵裡的魔鬼不斷誘惑獵物前進,“動手吧!你只要敢打,老子就敢叫,讓所有人都看看未來的公爵先生是怎麽打人,我想外面的那些上流階級很期待看到這一幕。”
“你……”
詹姆士·特裡大恨,拳頭握得咯咯響,卻遲遲沒有動手,他也不敢動手,所有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強悍外表下的懦弱與不甘的體現。
“看來你也不完全是個蠢貨。”
托尼掰開他抓住衣領的手掌,整了整衣領,轉生向外走,走了幾步,停下來,道,
“我很好奇,從法律上講,你是柯林斯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也是未來的公爵閣下,你已經得到很多了,為什麽還要菲奧娜?”
“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詹姆士·特裡低聲嘶吼,表情猙獰怨毒。
“我明白了。”
托尼點點頭,又歎道,“可憐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