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國,自安歸走後,國王便一病不起。而塔雅王妃則順理成章的接管了國政。而塔雅是何等聰慧之人,理政期間處事井然有序,身份大臣們的擁護個愛戴。
而幾日後,國王下達旨意,解禁麗陽宮,娜仁王妃卻也重獲自由。但是誰也不知道,此道旨意卻是塔雅逼迫國王所擬。
而國王卻也並不是患病不起,而是被塔雅下肚。如今臥床,四肢癱瘓,連話都不能說出口。
昭華宮,塔雅上坐。娜仁躬身行禮。“多謝護法大人解救屬下!”
“好了,起來吧!如今國王中毒,已是個廢人,而你們母子也正好重獲自由!今後的樓蘭國可就是屬於主上的了!”塔雅陰冷道。
“護法大人,屬下有一事不解。如今安歸遠赴匈奴,已無人可阻擋你我的腳步,為何不直接殺了索達?”
“哼!殺了他你的兒子童格可以順利繼承王位了!可是你想過嗎?一旦國王被我等殺死,你的兒子會得到大臣們的擁護嗎?你別忘了,我們要的是整個樓蘭國,而不是散喚無製的空城!”
“是,屬下愚鈍!”娜仁聞言,立刻低頭。
“好了,明日本宮就讓陛下下旨,封童格為儲君。你先下去吧!”塔雅說完便不理娜仁,起身向內堂走去。
而此刻的娜仁卻臉色陰晴不定。心道:“賤人,等我兒童格登上王位,我娜仁第一個殺了你!”隨即便也緩緩離開。
待娜仁走後,昭華宮卻又來了兩名金發碧眼,穿著古怪的男子。進門後直奔內堂。塔雅見狀,立刻躬拜。“不知上使駕到,屬下未能遠迎,還望贖罪!”
而二人並未理會塔雅,翻開一紙書信大聲道:“月氏國太子閣左護法塔雅接令!塔雅奉太子之命自進駐樓蘭以來,盡職盡責。特獎賞左護法塔雅夜明珠一枚。待太子親臨樓蘭之日,便是大月氏國進軍大漢之時。望左護法務必恪盡職守,早日總攬樓蘭朝局!”
“塔雅尊令!”塔雅說著便接過書信。“請上使轉告太子,塔雅定不負太子所望。早日助太子實現宏圖偉業!”
十五年前,樓蘭宮變之時,便受月氏國太子之命潛伏於樓蘭國。因與王后有姐妹之親而順利成為后宮的一員。自宮變之後,她便開始控制娜仁王妃,逼迫王后自盡。已王妃之名,深居昭華宮,看似與世無爭,但卻陰險毒辣。一年前本想謀害國王,掌控樓蘭,但卻因為安歸的到來而放慢了步伐。為此,便立刻吩咐娜仁除掉安歸,可縷縷受挫,如今安歸遠赴匈奴,再無人能夠抵擋塔雅的腳步!。
而娜仁,之所以受塔雅擺布,是因為塔雅答應讓其子童格登上王位,十幾年來,娜仁為了自己的兒子,縷縷犯險。但卻因為自己曾匈奴國公主的原因而縷縷被獲。但是十多年過去了,塔雅與娜仁從最初的交易關系慢慢轉換成了如今的上下級關系,這讓心腸歹毒且自命好貴的娜仁漸漸對塔雅心生怨恨。
而此刻的蘭托瓊葉和葉伽羅二人卻看出了端倪,知道國王臥病並不像是無故使然。覺得此種定有陰謀,怕闕蝶身受其害。便協同大將軍斯可達羅將闕蝶從慈雲宮接出,安排在軍營之中。
蘭托瓊葉府邸,葉伽羅就坐正堂,身前蘭托瓊葉來回踱步。
“哎!如今大王子遠在匈奴,陛下又是重病不起,連你我這位居群臣首列的大臣們都無法見到陛下。且朝中多數大臣還讚同塔雅王妃的提議,讓童格王子繼位。這該如何是好啊!”蘭托瓊葉一臉的急促之樣。
“陛下有暗影衛雖身護衛,按說只要有陛下在,樓蘭就不會亂,奈何陛下卻一病不起!若照這樣下去,陛下萬一仙逝,那童格定會繼承王位。這~”葉伽羅也是悠悠歎息。
“哎!若此刻殿下還在樓蘭,那該多好啊!”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言語間盡是悲歎,無助之氣。
“不行,你我身為殿下最信任的人,不可坐以待斃,萬一陛下身死讓童格繼位,將來若殿下回歸,你我有何顏面再見殿下?”葉伽羅說著便起身思索。
許久後道:“不如這樣,你我一同進宮,去見陛下!”
二人說著便向王宮走去,可是塔雅怎可讓他二人如願。以陛下病重,不可探視為由而拒之門外。
安歸的日子一如既往,整日喂養大單於坐騎。自來到匈奴已有兩年之久。期間公孫吉曾多次與安歸一起討論漢學。但卻未能收安歸為徒。薩央也多次央求公孫吉。但事與願違。公孫吉雖與安歸共討學術,但對師徒之事之口不提。
這日,安歸如往常一樣喂馬。卻見公孫吉前來。“安歸,放下你手中的事,跟我來!”
進入帳篷。“大人,不知今日,大人想與安歸探討什麽內容?”
“安歸,你來匈奴已經兩年了了!這兩年來,你都是兢兢業業。不曾犯錯。老夫知道這是你刻意為之。年紀輕輕竟能如此隱忍,實為難得。兩年了,薩央公主對你確實有些刁難,但是他畢竟是個無知少女,你可別放在心上。來,從今日起,老夫便將自己所知道的漢朝律令,禮儀,規製等知識傳授於你!”
安歸聞言,知道公孫吉言中之意,以為公孫吉答應收自己為徒。立刻學著漢人拜師的禮儀,跪地道:“老師在上,請受學生一拜!”
“且慢!安歸,你我雖有師徒之實,但是不能有師徒之名。老夫可以傳授知識於你,但是你不能是老夫的弟子。你明白嗎?”
安歸知道,匈奴人自私自利,嗜殺成性。除了本族人氏之外,其余人都可當成奴隸。就連官居公主太傅的公孫吉,在匈奴人眼裡只不過是他們呼來喚去的奴才。如今的匈奴王庭局勢複雜。大臣們各懷鬼胎。各黨派系紛爭不斷。在這風口浪尖之時,若安歸與公孫吉師徒之名被傳出。立刻會被進行製裁懲治。
而公孫吉之所以不讓安歸拜自己為師,正是因為這一點。
“老師,你我師徒名分雖不能有,但是在安歸心裡,你便是安歸的師傅,永遠都是!”
“好!你坐下吧!”公孫吉說著便是以安歸就坐。兩年來,二人雖對話言論多次,但是每次都是安歸躬身站立。如今公孫吉要安歸就坐。何嘗不是已經將安歸視為弟子。
“哎!臭小子,我可是先生正式收取的徒弟。按理說是你的師姐,以後要聽話哦~”一旁薩央嘻笑道。
“是!安歸任憑公主差遣!”
“安歸,自高皇帝斬白蛇起義,大敗秦軍,建立這泱泱大漢帝國以來。皇帝任期已有八任。這前六任的所推崇的便是道家黃老之學。而黃老之學講求的便是無為而治。其中的意思便是以無為而至有位。而這無為便是讓百信無為,從而讓君主有為。”公孫吉道。
“這不是變向的讓百姓變的愚蠢,從而假意治理嗎?”安歸道。
“不錯,高帝劉邦大字不識,但為人卻聰慧無比。他為了便於管理那些文人墨客。力求奉行無為而治。只有讓百姓變得愚蠢,自己才會便於治理!”
“荒謬!然百姓愚蠢,從而達到治理,這與匈奴人在草原牧羊有何異?”安歸憤憤不平道。
公孫吉見狀,點點頭,對安規聰慧而表示寬慰。“但是,自從武帝即位以來,大肆招攬儒家名士。”
“儒家?這是與道家截然相反的學說啊!武帝怎麽可推翻漢朝沿襲數百年的學說?”
“對!此事雖與武帝劉徹也算是一件難事。但是他考慮的卻與其他幾人有所不同。儒家講求重回仁義。而武帝之所以信奉儒家,是因為,他想更換啟帝時期的人才招錄方式。想讓百姓變的聰明,從而在百姓當中甄選官員,讓其甄選的儒士幫著自己管理國家!”
“嗯,武帝此舉不錯,讓百姓管理百姓,這比無為而治奏效!道家提倡百姓愚蠢,儒家提倡百姓聰慧!武帝當初破舊立新時,想必也是困難重重啊!”安歸道。
“是啊!武帝爺十六歲即位。年輕的皇帝,上有太皇太后竇氏皇太后王氏都信奉道家的黃老之學,力阻武帝破舊立新。下有其父啟帝遺留的大臣等都反對武帝。 但是身為一國之君的劉徹怎可輕言放棄。命令相國衛綰聚集儒學名師,建立私塾,在國中大肆宣揚儒學,力排眾議而破舊立新。這期間確實有難以言表的困難!”
安歸聞言,點頭稱是。
“而自從奉行儒學以來,皇帝廣開言路。聽取臣子諫言。尋覓賢能良臣,實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改革。從而使大漢強大到如今的地步。”
“看來,在治國之道上,武帝所奉行的儒學甚於黃老道學啊!”安歸淡淡道。
“是啊!如今武帝駕崩,皇朝更替,不知現任的皇帝是否還能像武帝那樣英明神武!”公孫吉感歎一聲,隨後道:“好了!今天先到這裡,你回去吧!老夫累了!”。確實,一個老師教學生,只會將自己的所見所聞或自己對某件事的理解傳授於學生。而如今,公孫吉講到一處,安歸立刻就會分析出來,而且分析的比老師還要透徹。讓公孫吉根本沒有辦法按照自己的思路教授,讓公孫吉如何不累!
回到住處,古赤立刻上前。“殿下,前去樓蘭打探的侍衛還是沒有回來!”
“什麽?這是第幾次了?”安歸厲聲道。
“殿下,自你我來到著漠北匈奴,屬下曾曾多次派人前去樓蘭,兩年過去了,從未有人順利回歸。屬下聽聞匈奴國連日來大舉練兵,去往樓蘭的邊境已被管制,恐怕~”
“哎!如今你我對樓蘭局勢一概不知,這可如何是好啊!”安歸感歎一聲,隨即道:“不行,繼續派人前去,本王子不能這樣一直等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