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慈王宮外,兩萬兵馬整裝待發。國王上前,大聲道:“勇士們,我龜慈與樓蘭在數年前便已經建立軍事同盟。兩國之間親如兄弟。但是如今樓蘭國新君昏庸無能,全國上下慘遭塗炭。樓蘭大將軍謀逆背主。我龜慈身為樓蘭國的盟友,豈能坐視不理。好在,樓蘭大王子安歸回國。奈何卻被擋在樓蘭城外。
本王思索之下,覺得我龜慈應該在此刻助安歸一臂之力。爾等勇士速速遠赴樓蘭相助安歸。助他奪得王位。楊我龜慈軍威!”
“吼!吼!吼!”兩萬兵馬齊聲呐喊。
伊索見狀,立刻躬身。“謝陛下成全。伊索定會將陛下此舉一一稟報王子殿下!”
“嗯!去吧!”龜慈王說著便轉身而去。
樓蘭城外,此刻安歸和凰舞背靠著背,看著偌大的樓蘭城。“安歸,這都三天了!不知道伊索統領借沒借到兵?”
“應該能借到吧!憑著龜慈國王精明,他應該懂得樓蘭對於整個西域的重要性,就是不知道會提出什麽條件!”安歸說著,但是能看出他臉上也有些許擔憂。
二人,自從伊索等人離開。便形影不離,一直呆在城外。一起聊天,夜晚輪流入眠。男女共處一頂簡易的帳篷內,卻從未發生苟合之事。也正是因為如此,凰舞越發覺得眼前之人就是個名副其實的正人君子。
看著安歸擔憂的表情,凰舞也不知道如何寬慰。心想:“身為王子,卻如此平易近人。且長得如此英俊,此生嫁得如此賢夫,定屬上天垂憐!”不知不覺,女子已經芳心暗許。
就這樣,二人許久未語。安歸時而看看樓蘭城牆,時而看看伊索離去的方向。臉上擔憂之色依舊。凰舞上前道:“!凰舞為你跳支舞吧!”
“怎麽?你還會跳舞?”不等安歸說完。凰舞便起身起舞。婀娜的身姿出塵如仙,恍若仙女下凡。一身粗布麻衣卻絲毫不減凰舞傾城的舞姿,一頭長發傾瀉而下,說不盡的美麗清雅。
看著眼前佳人起舞,安歸不禁感歎道:“長沙絞風,卷舞之上。蒼茫大漠,卻還能看的這等超凡的舞姿。是我安歸之幸!”
舞閉,安歸起身,進入帳篷端出一萬熱水遞給凰舞。“凰舞!你跳的太好了!我都看醉了!”
“是嗎?若君喜歡,凰舞日後隻為君起舞!”凰舞說話間含情脈脈。若安歸在聽不出凰舞話中之意。那就如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嗯!喜歡!不過我怎能忍心讓你天天為我跳舞呢!”安歸說完,二人相對而笑。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昭華宮,塔雅依舊擺弄著眼前的花草。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仿佛朝中的變故與自己毫無關系一般!自從童格繼位以來,娜仁便脫離了自己掌控,可是塔雅知道,娜仁雖心狠手辣,但卻沒有謀略,而童格,酒囊飯袋一個,根本不足以成為自己的對手。
如今聽聞尉屠耆授意斯可達羅起兵造反,她的機會來了,因為尉屠耆是自己所生,一旦尉屠耆奪回王位,那就等於自己可以徹底掌控樓蘭。故而對斯可達羅把持朝政之事持支持的態度。
忽然,從內屋中走出一名黑衣男子!“稟報護法大人,屬下得到密報,稱安歸已駐扎在城外!”
“嘭~”手中的剪刀掉落在地。“什麽?安歸竟然回來了?”塔雅冷著臉道。六年了,他都忘了樓蘭國還有一個叫安歸的王子。以為安歸遠赴匈奴便不可能再回來。
許久後,她才冷聲道:“傳令龐丹前來,
還有,把闕爹抓起來!” 塔雅知道,安歸此刻回國,手中定有奪位的籌碼。想要與安歸硬碰硬,還不如抓捕闕爹,以要挾安歸。因為在這諾達的樓蘭國,只有闕爹才是安歸的軟肋。
樓蘭軍營,古赤一大早便跟著僧格魯斯在樓蘭城巡防。因為裝扮成僧格魯斯的親兵之樣,也沒人能懷疑他的身份。“僧格魯斯將軍,如果你是王子殿下的話,你應該會進攻什麽地方?”古赤道。
“進攻?如果我是殿下,我就不會進攻。這些守城將士雖由斯可達羅控制,但日後他們可都是殿下的兵。我樓蘭兵員稀缺,軍隊也是少得可憐,浪費一名兵士都將是我樓蘭的損失。”
“將軍的意思是~”古赤不解道。
“不佔而屈人之兵是最好的結果!別看這些士兵平日裡唯斯可達羅馬首是瞻的。但他們心裡卻明白自己真正的主人是誰!他們在等,等殿下拿出足以懾服他們的能力。屆時只怕不用開戰,樓蘭軍將各個繳械倒戈。樓蘭城也是唾手可得!”僧個魯斯淡淡道。
“報!稟報將軍,闕蝶公主被抓!”一士兵前來稟報。
“什麽?公主不是在慈雲宮嗎?怎麽會被抓呢!是何人所為?”僧格魯斯問道。
“斯可達羅將軍一直再派人監視公主,據報,斯可達羅將軍發現闕蝶公主可疑而被抓!還有,拒報,斯可達羅將軍得知城內混進了大王子的密探。已有大隊人馬在城內搜捕,此刻正趕往軍營!”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僧格魯斯喚走士兵,繼而對一旁的古赤道:“護衛大人,請立刻躲起來。斯可達羅前來軍營搜捕密探,這表明了是在抓你!請你~”
“將軍,你不覺的奇怪嗎?按照斯可達羅的手段。如果斯可達羅真想抓我,那此刻我已經是他的階下囚了。而且,就算斯可達羅現在想抓我。這小小的樓蘭城,怎能有我的藏身之地?”古赤道。跟隨安歸這麽多年,身為王子護衛的古赤,如今也變得精明聰慧。
“護衛大人的意思是,這斯可達羅並不是有意抓捕你,或者他並不知道你就在軍營。如此興師動眾,有可能他的欲擒故縱之計?”僧格魯斯道。
“將軍,據我分析,有三種可能!第一,這斯可達羅的保密工作做得不到位,抓捕密探的經驗欠缺。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第二,他根本不知道誰是嫌犯,故而大肆宣揚,想讓我們提前亂起來。也就是你所說的欲擒故縱。第三,他根本不想抓我!如此大肆宣揚,就是想告知我,讓我提高警惕。其目的有可能是在某個人面前做做樣子!如果真是這第三種可能,那就說明,斯可達羅之前的所有舉動都是被人脅迫,而不是自己所為!”伊索雖然平日裡默默無聞,跟在安歸身後,好似天塌下來都不關他的事一般,但是認真起來,卻比任何人都聰明。分析的比別人透徹明細。
“這必要的防范,我們還是要做。寧可信其有。如若斯可達羅將軍真是被人脅迫。那本將便去一試!”僧格魯斯道。
樓蘭王庭,新國王童格全然不思國難,此刻卻在醉生夢死,膩在溫柔鄉裡不可自拔!一眾大臣跪在宮外,像是在等候王命。見國王如此,有的心中暗暗叫苦,覺得國王不堪重任。而有的卻暗自叫喜,想著如何利用職權大肆貪汙。
將軍府,斯可達羅正與副將石布交談著什麽。“斯可達羅將軍,那日在敦煌君,是本將手下親自看見安歸逃往樓蘭的!這都過去幾日了!你卻還沒有找到安歸的任何蹤跡。難道你想背叛尉屠耆殿下?別忘了,你的妻兒可都在尉屠耆殿下手中!限你在三日內找到安歸,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石布。你可不要欺人太甚。當初若不是本將軍提拔你,如今你可能還是個小卒。如果我那妻兒有什麽三長兩短,我斯可達羅窮其一身也不會放過你。搜查安歸王子之事,我定會向尉屠耆殿下稟報。你就不要費心了!”斯可達羅說著便走出房門。
屋內。石布看著斯可達羅離開的背影,暗自笑笑道:“斯可達羅,等尉屠耆王子歸來坐上王位,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何時!哼!”
“報!稟報大將軍,有一名士兵在樓蘭城帶百姓遊街,說是誓死效忠安歸王子。”正準備去巡視的斯可達羅聽見有人匯報。便立刻道:“快!快去製止,將此人立刻送回軍營,讓僧格魯斯管教。切記,不可讓此人再出軍營!我樓蘭軍不能再有損失了!還有,告訴僧格魯斯,即刻壓製百姓滋事。不可動用武力!”
“屬下遵命!”士兵聽著便疾步而去。斯可達羅看著這偌大的將軍府,思索許久後暗暗搖頭。低聲道:“大王子啊!你怎麽還不行動,再拖下去,這樓蘭國可就完了!為了等你回來,屬下一直忍辱負重,你可不能讓屬下白白背上這背信棄義的謀反之名啊!”說著便向前走去,而去的地方便正是關押闕蝶的地方。
牢房裡,闕蝶一身戎裝,全然不像一國公主。此刻面對著牆壁。回想著往日老國王在世時的情景。不由的留下了淚水。哽咽道:“父王,女兒想你。三王兄只顧著吃喝玩樂,根本不顧我樓蘭的生死存亡。如今奸臣當道,斯可達羅將軍把持著整個樓蘭政權,您說,我該怎麽辦啊!”
“公主殿下,老臣來看你了!”
闕蝶這才轉身, 看到斯可達羅站在牢門外。“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少在本公主面前假惺惺的!當年要不是父王救你,你早就死在胡匪手裡了!如今卻反我樓蘭,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公主殿下稍安勿躁!老臣有幾句話要說。請公主殿下務必銘記於心。大王子已經駐扎於城外,且護衛古赤已經順利進入樓蘭軍營。但是,從今天起,不管是誰問你,你都不能說大王子回來之事。更不能說,軍營裡有大王子的護衛。一定要記住。否則,將會給大王子帶來麻煩!還有,前幾日慈雲宮外多了些許陌生人,他們是有意監視於你,為防公主殿下您遭遇不測,末將隻好將你關押至此。還請殿下莫怪!”說完後不等闕蝶回應,便施了一禮起身走出牢房。
留下闕蝶還在愣愣的搞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心想:“這是怎麽一回事啊!大喝回來了?難道大喝他回來了?”
伊索自從借到兵,就一刻也不敢耽誤。立馬動身,他想早點回樓蘭。又兩日。便已經帶龜慈一萬兵馬歸來。
見到安歸,跪地道:“殿下!屬下不如使命!借的龜慈兵馬兩萬余眾。”
“伊索統領,快快請起!此次前去龜慈,統領實屬辛苦。先去歇息一番!”
“殿下!大事為重,屬下不敢歇息。請殿下部署作戰計劃!”伊索道。
“先安撫好龜慈的極為將軍,不要輕易操戈。讓軍隊駐扎樓蘭城外五裡處。你親自進城,將帶來兩萬軍隊的消息散布在城中。”安歸道。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