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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與砍殺大帝國》第205章 碎葉河大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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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學)預先知道大霧將臨,預想到敵人耳目必然受到影響的皇甫昂,並沒有喜形於色,認為有大霧幫忙,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而是異常謹慎的帶著渡河大軍向下遊行軍四個小時,帶領大軍到離兩軍主力對峙之地約二十五裡處,才開始展開渡河行動。

望著前方湍急的水流,皇甫昂眼神陡然變得無比堅定,回身望向那群身穿黑鐵劄甲,披著明黃色戰袍,帶著虎紋鐵胄,騎著高大雄峻戰馬,倒提著精鋼馬槊的英偉騎士,用無比昂揚的語氣說道。

“期門兒郎們,你們是安西軍中最精銳的力量,是帝國最忠勇的騎士,今天就讓我們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在這大河之中,組建一道壁壘堤壩,擋住那些洶湧而來的冰冷河水,為大軍開辟出一條坦途,助他們能夠快速渡河。”

說完,皇甫昂就將手中馬槊插入泥土中,自解身上沉重的甲胄,隻穿著一件單衣,驅馬進入河水中,如一雕塑一般站立不動,任由冰寒刺骨的水浪拍打他的身軀。

身後一千二百名期門郎不發一語,沉默的學著他們統帥,將手中馬槊插入泥土中,自解衣甲後,也是隻穿著一件單衣,紛紛驅馬下河,犧牲和堅韌是這支強軍的靈魂,刀山火海他們都不怕,又何懼這只是有些冰冷的河水呢。

一千二百名期門郎,分成兩個縱隊,從白楊河的西岸串聯到東岸,冰冷刺骨的河水裡,他們咬牙堅持,特別是組成第一道肉體堤壩的期門郎們,人馬承受的水流衝擊最大,但他們排著最緊密的隊形,以最無畏堅韌的意志,抵擋著冰冷刺骨河水的衝擊,一言不發硬生生扛著,真就如一條用磚石所築造的堤壩一樣,牢不可破。

洶湧往下遊奔湧的河水,無法越過期門郎們用血肉之軀組成的堅固堤壩,無路可流下,大量河水漫過河床,朝兩岸溢出,很快兩岸之地就形成一個個大型水窪,而自然而然的期門郎兩道肉體堤壩後的河水水位突然開始跌落,很快,原本到人肩部的河水就下落到只能淹沒人腳背的地步,幾乎已經露出河底的白楊河,再也不是天塹,只是一片坦途。

在各級軍官的指揮下,所有飽含熱淚的安西軍,開始走過河去,他們步伐飛快,所有人都為自己大都護和期門郎們的勇氣和獻身精神所感,每一人心中都暗暗發誓,過河後要多殺胡虜,好回報用自己身軀為自己擋住冰寒刺骨河水的大都護和期門郎們。

皇甫昂兌現了自己的諾言,他的確是在敵人的不知不覺中,就將部隊全部快速通過了白楊河,比走費心費力搭建的浮橋更快,過後,他所付出除了有五十多名期門郎病倒外,再無任何代價。

當然,皇甫昂的這條以騎兵組成堤壩攔水的渡河計策,也是只能在這個初春冰雪還未測底消融的季節,在這水位未達到巔峰的白楊河上使用,要是等到夏季河水暴漲時,他就是讓手下士兵騎大象,也是不可能再在白楊河中建起一道肉體堤壩了。

全軍渡河後,皇甫昂重新安排了進軍行列,白馬義從作為最前隊,剛剛爬出水重新穿衣著甲的期門郎,還有西涼鐵騎作為第二隊,為加快速度這一次配備馬匹騎馬行軍的先登死士和艮吾力士作第三隊,飛騎部隊殿後。

擁有全戰系統的皇甫昂沒有親自統率中軍,而是將中軍委托給副將韓文鴦,自己親自帶領騎著快馬又弓術了得的八百白馬義從,利用全戰系統提供的視野優勢,盡情擊殺著在皇甫昂腦中的全戰系統戰役界面上化作一個個小紅點的猰顏斥候們。

在擁有作弊器全戰系統的皇甫昂面前,所有無論藏匿的多好的猰顏斥候,都會被暫時化身為獵犬的白馬義從們給找出來,然後用弓箭和刀槍抹殺的乾乾淨淨。

就這樣,在除掉所有作為猰顏大軍耳目的斥候後,皇甫昂率領的偷襲大軍終於是在太陽升起大霧將散前,悄無聲息的到達猰顏河東之軍的外圍,如虎狼窺伺待宰獵物一樣窺伺著依然處於一片寂靜中的猰顏人的大營。

皇甫昂通過全戰系統已經探知到敵人的兵力分布概況,沒有絲毫猶豫,在讓全軍稍稍休息半個小時後,立刻召集眾將,開始分派任務。

“段寄奴和褚堅,你們兩人帶著西涼鐵騎和艮吾力士,去突襲猰顏人大營,以段寄奴為主,褚堅輔之,對所有活著能動的胡虜,不必心慈手軟,全部斬殺,因為我們沒有時間也沒有多余的兵力去看護俘虜。”

身穿一身連體鐵劄甲的段寄奴和金發大漢褚堅欣然領命後,皇甫昂又對其余將領說道:“其余人隨我一同突擊浮橋渡口,期門郎作第一波衝擊,白馬義從和飛騎跟上提供火力支援,等肅清敵人後,再由先登死士來守護渡口,抵擋對岸肯定會支援過來的敵人。”

“兩路都以軍中軍號響起,為總攻發起時間,不可延誤半分。”

皇甫昂發號施令完畢後,眾將領命而去,都帶著自己的部隊到最理想的出發陣位,等待著中軍軍號響起,總攻發起之時。

安西偷襲大軍摩拳擦掌,嚴陣以待,而他們將要攻擊的目標,卻依然毫無察覺,大多數士兵都還在軍帳中昏昏沉沉的睡著,做著在打敗安西軍後,在安西燒殺搶掠的美夢,絲毫不知他們的頭頂死神的鐮刀已經高高舉起。

雖然猰顏雄獅弗拉基米爾握著安西軍和皇甫昂的軟肋,已然自認為勝券在握,但他對自己的後路和糧道的保護還是盡心安排的,並無任何懈怠,弗拉基米爾將從曳落草原遠道而來的兩萬生力軍中的一半,都留在了河東大營中。

這一萬精銳騎兵,包括七千格爾虎奴兵和三千牙因輕騎兵,俱是裝備精良,士氣高昂的生力軍,但這一萬猰兵,勇則勇矣,但因為在廣闊的曳落草原上野慣了,在紀律方面,簡直就是一群散兵遊勇,作風散漫跋扈曳落騎兵們連統領他們的烏母主單於親侄羅曼都是無法有效指揮。

本來按照烏母主單於參考大漢和羅馬的軍事典籍,而制定出的屬於猰顏自己的軍事條例,在這快日上三竿時,無論有無戰事,全軍這時都應該頂盔貫甲集合起來,無論是在主將的命令下分配作戰任務還是隻進行例行的操練,都不應該是像現在這樣,還像懶漢一樣,賴在自己的被窩中不肯起來。

弗拉基米爾安排在河東的最精銳力量,還是守衛渡口浮橋的三個精銳肅律重騎兵千人隊,這些常年跟隨烏母主單於東征西討的真正精銳,雖然不像大漢和羅馬的軍隊那樣嚴守紀律,但也肯定不會像來自曳落草原的袍澤那樣散漫跋扈,此時這三千余肅律重騎兵正弓上弦劍出鞘,內外戒備如臨大敵的守衛著東岸的渡口浮橋。

但僅僅憑三千人是抵擋不了上萬如狼似虎安西精銳的偷襲的。

嗚嗚嗚!

激昂的軍號聲,劃破長空,緊隨其後震動九霄的喊殺之聲也是陡然響起,萬余安西大軍齊聲呐喊,如虎如貔,如熊如羆,大地仿佛都在顫抖。

緊接著,無數馬蹄鞭地,大地開始更加劇烈的震動,轟隆隆如天雷滾動的聲響,振得人耳膜隆隆作響。

無數安西騎兵成群結隊從濃霧中湧出,他們騎著高頭大馬,平端著馬槊,揮舞著鐵鞭銅鐧,跟隨主將,向各自的目標鋪天蓋地衝殺過去。

首先開始的猰顏人河東大營那裡的戰鬥,幾乎就是一場一邊倒的戰鬥。

猰顏人的大營不是安西軍在西岸所立的那種堅固的板牆營寨,也不是普遍的文明軍隊都會修建的,帶有壕溝拒馬等防禦設施的最簡便的普通大營,而是一座連最簡易的柵欄都沒有設置的野營營地。

說這是野營營地,也是侮辱了真正的野營營地,起碼真正的野營營地是經過細致規劃的,雖然看起來肯定不像正規軍隊的營地那樣錯落有致,井井有條,但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些曳落草原來的蠻子所建造的那樣雜亂無序,就像亂葬崗的墳堆一樣,專門埋葬那些無處可去的孤魂野鬼。

統領這一萬曳落騎兵的羅曼,當然是希望手下士兵能夠在自己的指導下,修建一座像模像樣的營寨,但跋扈的曳落騎兵們,自認為自己是草原上最凶猛的野狼,向來只有他們去進攻別人,那裡有人敢進攻他們,所以堅決不修築柵欄,不挖壕溝,不布置拒馬。等敵人來襲時,張狂的曳落騎兵們自信可以從營地的四面八方出擊,去狠狠痛擊敵人,到時候,那些費心費力修建出來的防禦設施只會阻擋他們的出擊道路,讓他們的出擊速度變慢。

不修建那些防禦設施,的確是加快從曳落草原來的猰顏蠻子們的出擊速度, 但也正好加快了突襲而來的安西軍的突擊速度。

於是,率先進攻猰顏河東大營的六千名西涼鐵騎,毫無阻礙的狂飆突進入大營,縱橫奔馳,一手提著馬槊,一手舉著火把,見人就殺,見營帳就點,如入無人之境,來回碾殺著剛從營帳中逃出衣裳不整的猰顏蠻子,肆意縱火,幾乎瞬間就將大半個營地給點著。

那些曳落草原來的猰顏蠻子雖然粗鄙跋扈,但也都是悍不畏死之徒,許多盔甲武器全無的猰顏蠻子,看到己方大營被焚燒,同袍被屠殺,眼看敗局已定,但並沒有怯弱的逃跑,而是拾起一些散落在地的長矛和彎刀,瘋狂的向騎在高頭大馬上穿著堅固鐵甲的西涼鐵騎殺去。

猝不及防下,一些眼看勝利在望,大意松懈下來的西涼鐵騎,馬上被圍攻上來的猰顏蠻子們給拉下馬來,揭掉頭盔,剝去鐵甲後,被殘忍的亂矛戳死或是亂刃分屍。

但這些只是負隅頑抗,等到後方趕上來的1700名艮吾力士加入戰場後,所有敢於反抗的猰顏蠻子,都是在艮吾力士的雙手大斧下,被劈飛頭顱,劈裂身軀,劈斷四肢,瞬間化成一攤攤碎肉。

艮吾力士恐怖的行刑戰鬥方式,徹底震懾住所有還想頑抗的猰顏蠻子,立刻作鳥獸散,四散而逃,然後被騎在馬上的西涼鐵騎追上,隨意砍殺。

不到半個時辰,猰顏軍的河東大營就被安西軍攻佔,一萬猰顏蠻子幾乎全部被斬殺殆盡,只有他們的主將羅曼·德尼索被生俘。大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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