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帶路,帶他去三裡廟,”那金浩南對兩個西裝男道。
三裡廟位於江城的東郊,地理位置比較偏僻,距離江城市中心有三裡之遠,那裡有一個廟院,故此得名。
羅三的兩個馬仔開車在前帶路,江北開跑車載著梅長山跟在後面,
他打開夜視眼,黑漆的道路上都不用開車燈,不光梅長山感到驚疑,那兩個帶路的馬仔也是相當的驚駭。
不一會,到了那座廟院,
廟院早就破落了,殘牆斷垣的,這裡早就沒人來燒香,晚上更是連個人影子都沒有,像座荒廟,看上去陰森恐怖,
如果在以前,江北絕對不敢在晚上來這裡,但是現在,他還真沒有什麽好怕的,
此時,廟院裡有微弱的燈光亮起,才一進入,江北便憑借超強的耳力,聽到了地下的震動,
有拳擊的砰砰聲,有助威呐喊,歡呼唏噓……
各種聲音紛至遝來。
不用問,那拳場便開在這廟院的地下了。
廟院裡的神像都破落了,也沒了香火,不過卻有一尊神被供著。
這個“神”便是羅三了,供他的人,自然是他的諸從馬仔了。
此刻,羅三坐在一個廟堂裡,坐在一個破敗神像邊,一隻手把玩著兩個保定鐵球,一隻手摟著一個旗袍裝的妖豔女人,嘴裡叼著進口雪茄,眯眼用審視的眼神看著走進廟院的江北和梅長山,顯出一臉的陰深。
對江北進行了一番觀察後,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氣,似還露出幾分不屑,然後對身邊的一個馬仔吩咐道“兩個來送死的小鬼,我就不當面見了,免得變成怨魂來找我算帳,安排安德烈跟他打,直接送他們上路吧……”
“是。”那馬仔說著就走出去,將江北和梅長山直接引到了地下拳場,
與廟院裡的冷清與死寂形成鮮明對比,地下拳場竟是十分的熱鬧,燈光閃耀,照著下面烏鴉鴉一片的觀眾,
光是看客都有數百人之多,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衣著光鮮,穿金戴銀,有男有女,一看便都是有錢人,
這些人圍著偌大的一個拳擊台,不斷地助威呐喊著,震耳欲聾,
他們不光是來觀戰,也是來賭博,他們都押了注,
每一場下來,光是賭注都押到了幾千萬甚至過億。
與市區的武館相比,這裡才是羅三賺錢的地方,
不算別的,光是抽成就賺大發了,
場上,兩個高手在那裡對打,一個皮膚黝黑,個頭不高,像是個泰國人,打的也是泰拳,
一個四十多歲的本國人,招式偏國風,屬於北方長拳,一會是六合拳,一會是羅漢拳,總之很博雜,套路很嫻熟,
不過最終,那打泰拳的勝出了,把那個打北方長拳的一腳踢下了擂台,
台下,有人歡呼,有人歎氣罵娘,“怎麽搞的,梁師父這麽強大的武師都打不贏泰國佬。”
“我早就說過,國學武術不行了,套路精彩,其實都是花架子,實戰中就不行了,”
“唉,早知道押泰國佬了。”
……
“下一場,大力士安德烈對戰武打新秀江北……”
一場結束後,便有工作人員宣布下一場比鬥,然後方便台下的看客押注。
為了維護壓注的秩序,拳場的工作人員給江北安上了一個武打新秀的頭銜。
話音才落,頓時台下一片默然,
然後,爆發了一片議論,
“不是吧,大力士安德烈又出場了,今晚又能大開眼界了。”
“是呀,今晚又要死人了,真刺激。”
“武打新秀江北?……好像沒聽說過呀,”
“上次死的是燕飛,多少有點名氣,這個什麽江北,名不見經傳的,不會是羅三找來的死托吧,弄這樣的黑幕,有意思嗎?”
“圈錢而已,不必介懷,咱們只要押安德烈就行了,穩賺不賠。”
“不但押,而且還要大押特押呀,這可是賺錢的大好機會,”
……
台下眾看客議論紛紛,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明顯不看好江北,都押了安德烈,而且押注比較大,
而押了江北的都是新來的看客,壓根不知道安德烈長什麽樣,也不知道江北是何許人也。
他們完全就是報著試玩的態度,押注也不高。
這時,有馬仔過來,用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著江北,玩味一笑,道“呵呵,江先生,您不是要踢場子嘛,一會就可以上去踢了,明正言順地踢,把人踢死也不用付法律責任的,對了,您還可以押注……”
“您這麽年輕,應該有父母老人,別到時候反被人給踢死了,總得給家人留點錢花吧,哈哈,”
“滾你媽的,”梅長山衝那馬仔罵了一句,
江北卻是不惱,跟一個馬仔動氣,還犯不上,他笑了笑,對梅長山道“長山,人家說的對,這麽好的機會,不押白不押,你去幫我押吧,多押點,我正愁沒錢買別墅呢……”
梅長山見識過安德烈生撕燕飛的情景,心中還有陰影,現在見羅三用安德烈對付江北,多少有點擔心,正要開口勸上一句時,江北已經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多押多賺,今晚我至少得賺一套別墅回去……”
見江北這麽有把握,梅長山便去押注了。
押完注後,便開戰了。
江北走上拳擊台後,就見到一個俄國佬走到了台上,將近兩米的身高,高且壯實,肌肉虯結,充滿爆炸性的力量,站在那裡像是一個大棕熊,
江北跟他一比,不但身高上形成了拳擊台上的最萌身高差,關鍵是那小身材,顯得弱不經風的,就感覺安德烈一個手指就能輾死他,
“哈哈,好萌。”
“不是吧, 這是哪個學校跑出來的學生吧,怎麽來這裡送死,”
“這家長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操那心幹什麽,又不是自家的孩子,有錢賺就行了,”
“哈哈,今天老子賺大發了。”
……
議論聲中,開戰了。
那安德烈是從西伯利亞魔鬼訓練營裡出來的,訓練有素,意志堅定,冷酷噬血,
面對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他也面無表情,雙眼泛著冰冷寒光,那種對生命的漠視,就仿佛一隻鱷魚,用暴虐的眼神看著一隻羔羊。
鱷魚出擊了,
他猛地衝出,塊頭大卻一點也不顯笨拙,速度很快,眨眼間便衝到了江北的身前,靈活地探出雙手意圖抓住江北,
江北不退反進,衝到了那安德烈的身前,雙手疾快地抓住了他的雙腿,用力一舉,直接將他給舉了起來。
江北能將卡車給舉起來,別說是一個安德烈了。
眾人見狀,齊齊驚呆。
安德烈也被驚住了。
他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不過很快那安德烈便反應了過來,他雙腿猛地一夾,想要夾住江北的腦袋,
江北不想跟這家夥有過多的纏鬥,在他雙腿夾來之際,雙手用力一撕。
嘶!!!
一聲驚心動魄的撕烈聲傳開。
血光大冒。
血水迸射。
接著……
內髒紛落……
嘩嘩嘩……
五髒六腑包括腸子都落了一地,更有一地血水,如雨潑一般,血腥之氣,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