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解決一事,哥倆心情舒坦,加快腳步進了城。找尋到魚市買了兩條大魚,看著時間尚早便在城裡閑逛了一下,其實林狗狗是想打望美女解解饞,心說搞不好也會遇見一段姻緣,憑啥就該我單著。
走著走著,崇禎忽然止步愣住。林狗狗覺異詢問緣由,崇禎拉著他轉身指了指擦肩而過的一人。就見那人破長袍裹身,帶著一大帽縮著脖子,背居然是佝僂著的。
當街搶孩的怪人!
好家夥,他雖換了著裝,但其形體特征太過明顯,居然能在此不期而遇,兄弟倆互遞一眼神加快腳步跟了上去。一路追蹤著怪人穿街走巷,七拐八繞進入到一小巷。剛拐過巷口就見一行人與怪人匆匆擦肩而過,一刹那間,怪人忽然止住腳步,身子不停顫抖起來。
林狗狗和崇禎覺得奇怪,此時忽見那怪人暮然一轉身,其異狀嚇了兄弟倆一大跳!就見他雙目暴突,表情扭曲,一手死死捂住頸脖,指縫間不斷有腥紅鮮血湧出,不好!那家夥被割喉了。
先前那行人早已不知蹤影,兄弟倆無處追擊,隻得上前查看情況。崇禎一把將怪人扶住厲聲問道:“你可知剛才那人是的?”
怪人掙扎著搖搖頭。
崇禎又問道:“那可知元凶是誰?”
怪人點點頭,張口想說卻怎也發不出聲音。
崇禎立馬領悟,當即對他道:“快快快!你且寫下來。”
林狗狗也高喊道:“千萬別寫什麽遺言,直接寫凶手。狗日的電影裡都是還未交代清楚就嗝屁了,你可別給我們留什麽懸念。”
怪人縮下身子哆哆嗦嗦用手指努力在地上畫著,片刻工夫便畫完,而後直勾勾看著兄弟倆。林狗狗瞄了一眼地上的塗鴉厲聲問道:“寫完了?”
怪人點點頭。
林狗狗不放心道:“你確定是完完整整的?”
怪人又點點頭。
林狗狗長舒一口道:“好吧,你可以去死了。”
話音剛落,那怪人頭一歪腿一蹬魂歸西天。
兄弟倆將其放好,聚眼觀瞧地上的劃痕。歪歪扭扭似乎是字,經仔細辨認寫的是:打鐵巷庚戌號白絹處。咦,這東西似乎是個地址,莫非元凶就住在那裡?兄弟倆帶著疑問慢慢走出巷口。
崇禎分析道:“行凶者不識,但卻知元凶,看來這裡面牽扯的人甚多。”
林狗狗琢磨道:“奇怪,那怪人只是個搶孩犯,失手了不至於被滅口吧。”
崇禎道:“其身份已暴露,若是追查,那怪人就是線索,幕後元凶肯定是想掐斷線索。”
林狗狗疑惑道:“但殺人並非唯一選擇呀,他們完全可以潛逃到外地藏匿起來。”
崇禎點頭道:“如此說來,那元凶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知曉怪人所知道的東西。”
林狗狗道:“怪人知道什麽呢?喔~他知道地址!”
崇禎問道:“所述地址會住著什麽人?”
林狗狗摳頭道:“我把條理捋捋先。怪人搶了童男勢必會賣給買家,買家若只是單一買孩,那殺人滅口完全沒必要,因此最合理的解釋應該是買家手上有很多童男。可他要那麽多孩子作甚?說明他是一個中間商,賣給更大的客戶!”
崇禎認同道:“甚是有理,有多個童男在手,那殺人滅口之事也就合情合理了。”
林狗狗一拍巴掌道:“走!我們去一探究竟。”
兄弟倆快步來到大街上,一路打聽一路找尋,終於找到了打鐵巷。
先查看一番周圍情況,確定無什麽眼梢後邁步進入巷內。此巷頗為曲折,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庚戌號,定睛一看,門口果然懸掛著一條白色絹布!通過左右鄰舍對比,只有此家才掛著此物。 看來賊窩就在這裡了!
計劃走到這步就犯難了,下一步總不可能主動上前叩門說:主人家您好,我倆是來找尋失蹤童男的,想進去看看不知可否?估計話還沒說完,N把暗刀就同時插了過來,歹人未拿住,自己卻先英勇就義了。
二人盤算著下一步的打算,林狗狗眼咕嚕一轉有了新主意。他建議去報官,將情況一稟明,由官差出面搜查抓人更為合情合理,此類事本就是縣衙份內之事!
崇禎覺得此計可行, 但也提出了異議,他倆若去報案說不定會被縣衙扣留下來。其因有二:一者、他倆是外地人,萬一報的是假案錯案,上哪兒去追究二人的責任;二者、他倆是證人,就算逮到歹人還需指證,這一來二去恐怕連家都回不去了,說不定還牽扯出兄弟二人的身份。
林狗狗覺得崇禎分析的有道理,於是拿定主意采用不露面式的報案。借來筆墨紙硯,嘩啦啦手書一封信將事情原委闡明,附上詳細地址和特征。用石頭塊包好,悄悄潛伏到縣衙牆邊,見四下無人便投了進去。
聽見裡面傳來“唉喲”一聲便知有戲了!又等待了一會兒,二人親眼瞧見捕頭帶著二十多衙役急匆匆跑出縣衙往打鐵巷方向跑去才放心。得嘞,算是又當了一回做好事不留名的無名英雄!兄弟倆高高興興把家還。
剛走到路口,莫名看見寧家籬笆門口杵立著數名嘻皮涎臉的楞頭青,口中不時吐著汙言穢語,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無賴村痞。想必定是垂涎初兒美色,眼見家中無男人前來調戲。而此時屋內房門緊閉,寧娘和初兒嚇得不敢出來。
崇禎見狀怒火中燒,將魚簍一扔,二話不說抄起一根木棒就衝了上去!兄弟倆都是打過元兵殺過倭寇的,對付幾個痞子綽綽有余。一通暴打猛踹將歹人打得是屁滾尿流,夾著尾巴哭爹喊娘奪路而逃。
“初兒是老子的,誰他娘敢動!”崇禎擎天一聲暴吼好似天神般威風凜凜!
林狗狗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下發怵——霸爺,您這表白要不要這麽赤裸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