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濤是個土生土長的苦水鎮人,因家裡窮又沒有什麽關系,年僅十四歲的白小濤早早來到這街坊羅二叔開的鳳儀客棧做跑堂,賺點散碎銀子補貼家用。
但從小便長在苦水鎮這地方的白小濤,打心眼裡就有一個揮之不去的江湖夢,快意恩仇的浪子也好,懲奸除惡的大俠也罷,總之都比做一個小跑堂的來的有意思。
因此,當白小濤透過門縫看到客棧門口那個少年以一敵三還不落下風之時,心中對那個持槍少年,不禁有些崇拜起來。
要知道,那少年面對的,可是這苦水鎮號稱第二大勢力的風波莊,而那個妖豔女子,便是風波莊莊主翻天鱷呼延天風的獨生女,呼延柔柔。
這呼延柔柔可絲毫不像她名字那樣溫柔可人。相反的,憑借她那有著九段實力的老爹,這女子倒是以女子之身做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最最可氣的是,原本生得甚是美豔的呼延柔柔,居然對男人沒有半點興趣。相反,還有不少貧苦人家出身的漂亮女子,都被她強行“娶”回了家。惹得苦水鎮這些血氣方剛的少年個個叫苦不迭。
然而此刻,那個持槍少年一人一槍,同呼延柔柔還有她手下兩個走狗戰作一團。長槍過處,呼延柔柔和手下兩人除了躲閃外絲毫沒有任何辦法。想到那少年是從自己客棧走出去的,白小濤心中不禁還隱隱有些與有榮焉的小欣喜。
然而正在戰團中的趙晨,其實心中並不好過。原本以他的實力,完全能在幾招之內便把眼前三個實力僅有六段水準的主仆一並擊敗。然而,此刻還站在後面一直不曾出手的那個老者,卻讓趙晨打心底裡感到一絲忌憚。此人不出手,趙晨也不敢用盡全力將面前三人一舉擊敗,只有像這樣暫且耗著,靜觀其變。
終於,在趙晨加大力道,一式亂槍刺傷呼延柔柔一個手下後。氣急敗壞的呼延柔柔將手中長鞭用力一甩,厲聲喝到:“劉老,給我殺了這小子!”
那一直在一旁閉目養神負手等待的老者聽到這句話後突然睜開眼,點了點頭桀桀怪笑著悍然朝趙晨丟出一柄小刀。
早有準備的趙晨輕喝一聲。偏頭躲過劉姓老者的偷襲,隨後再將龍血長槍一挑,逼退呼延柔柔和他手下那個六段爪牙。持槍站定,看向一步步逼近的劉姓老者。
呼延柔柔退到一旁,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惡狠狠瞪著趙晨,顯然氣得不輕。
那劉姓老者把玩著手裡一把黑幽幽的匕首,走到趙晨面前一臉壞笑著開口:“小子,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要惹我家小姐。現在再給你個機會,乖乖道歉,然後把那個小妞交給我家小姐,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你也還留得下這條小命,你看如何?”
趙晨哭笑不得看著面前這老者,明明是他們找上門來,還說是自己惹了他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於是,趙晨也懶得再囉嗦,龍血長槍抖了個槍花,衝那劉姓老者道:“廢話少說,到底要不要打?不打就滾。”
劉姓老者氣極反笑,反手握住匕首,一股澎湃內力從體內噴湧而出:“好一個不知尊卑的野小子,老夫從二十年前突破八段以來,已經很久沒聽人這樣對我說過話了。你放心,等會兒我會把你舌頭割下來,讓你再說給我聽聽。”
趙晨也不搭理他,驟然向前連跨兩步,衝到劉姓老者近處。隨後將龍血長槍照著這劉姓老者胸部橫掃而去,打定了主意要以兵器攻擊范圍的優勢同他纏鬥,不給對方近身的機會。
那劉姓老者也絕非庸手,見趙晨這一槍掃來,怪笑著向後一仰。龍血長槍槍尖貼著他的鼻子劃過,然而卻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實質上的傷害。
趙晨見一槍無功,忙改掃為拍,槍身在空中劃了一個小圓,,直直拍了下去。這劉姓老者才剛剛直起身子,見趙晨一槍拍來,順勢轉身,躲過這一槍,還順便反手出刀,匕首像一條張開嘴的毒蛇一般,泛著幽光朝趙晨刺來。
趙晨將龍血長槍豎在身側,擋住劉姓老者這一下攻勢,然而此時已經成功近身的劉姓老者得勢不饒人,飛起一腳就像趙晨踢來。
趙晨不敢托大,後跳一步躲過這一腳。劉姓老者隨即跨步跟上。雙手握住匕首,朝趙晨刺了過來。
被激起了火氣的趙晨見劉姓老者再次逼近,一發狠也放棄了防守,龍血長槍帶著勁風以破天之勢刺向老者胸口。劉姓老者見狀不由有些頭大,龍血長槍顯然較之他的匕首要長上不少。趙晨這以命換命的打法雖說無法真正做到能攔住他,但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傷到,丟面子不說,對自己實力也會有所影響。
一念至此,劉姓老者收住前衝之勢,也向後一跳, 和趙晨拉開了距離。隨後,眼神陰冷地望向趙晨:“小子夠膽。但老夫還是奉勸你不要在這苦水鎮和我風波莊作對。乖乖認錯,你還有機會活著走出苦水鎮。”
趙晨面帶微笑看著老者,目光中滿是戲謔:“我是有可能沒法活著走出去,但你覺得,若是你家小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那什麽風波莊又會放過你嗎?”
劉姓老者聞言,臉色劇變。忙轉過頭向身後望去——只見一條七彩小蛇正纏在呼延柔柔脖子之上,令得呼延柔柔除了冒冷汗之外連大氣都不敢出。而剛才躲在趙晨身後,好像很是膽小的朵顏,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呼延柔柔,撿起被呼延柔柔扔到地上的長鞭,一鞭抽到這風波莊大小姐的翹臀之上。
朵顏小臉上寫滿了憤怒:“你是什麽東西,還想讓我跟你?”
劉姓老者正待回身相救,龍血長槍卻再一次攔在他面前,趙晨閃出身子,嘴角含笑。
“怎麽著?你不是要把我的舌頭割下來嗎?怎麽?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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