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雷走入商店的時候,正是中午時分,客流量最大的時候。
可是,商店裡空無一人,只有一隻黑貓蹲在櫃台上,看著杜雷。
杜雷朗聲說:“有人嗎?”
裡面傳出開門的聲音,一個滿臉胡須的魁梧漢子走了出來,他像是一個戰士,不像是一個商人。他說:“你有什麽需要嗎?請隨便看看吧。”
杜雷說:“我是來推銷護甲的,我想你們的組織可能需要一些護甲,保護你們的戰士。”
這是杜雷能夠說出口的最委婉的話語,他總不能開口閉口將對方稱為海盜,沒人喜歡這樣的稱呼。
大漢說:“護甲?我們買護甲做什麽?”
“保護你們的戰士不受小口徑槍支的傷害。”杜雷說。
大漢皺眉想了想,說:“這件事情我決定不了,我得向總部報告,然後才能做出決定。”
杜雷說:“這是我的名片,你們考慮清楚了就給我打電話吧。”他將一張名片放在櫃台上。
大漢接過看了看,上面寫著剛克公司銷售部副主管杜雷,後面是電話號碼。
“好吧,有消息我通知你。”大漢說。
然後,杜雷就離開了。
原本杜雷以為希望不大,只是嘗試一下而已,沒想到三天后,就有人給他打電話了。來人自稱是金凱商貿公司的經理,名字叫金凱,希望和杜雷談一下購買護甲的事情。
杜雷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麽樣的,比較複雜,有點擔憂,又有點開心。他又一次來到金凱商貿公司,見到了金凱,就是那個大漢。
金凱看到杜雷就說:“跟我來吧。”
杜雷就跟他走,兩人乘車來到航空港,乘坐穿梭機飛往太空,在太空之中,有一艘比較大的客運飛船正在等候乘客登船。兩人乘坐的穿梭機停靠在客運飛船上,乘客走下穿梭機,登上客運飛船。
客運飛船很快就起飛了,飛往紅星,途徑紅星和藍星的航線,在紅星和藍星航線的中央位置,客運飛船停靠在一個空間站裡。
金凱帶著杜雷下了飛船,來到空間站裡。
金凱打了一個電話,一艘破舊的飛船飛了過來,停靠在空間站。
金凱帶著杜雷上了飛船,飛往海盜的根據地,沿途杜雷的眼睛都被蒙著,他看不到外面的情況,無法辨認來往的道路。
飛船到了目的地之後就停住了,金凱解開了杜雷眼睛上的黑布,帶著他下了飛船。
飛船外是一個破舊的空間站,零件都是生鏽的鋼鐵組成,外形像是一個刺蝟一般,到處都伸出尖利的鐵條,風格十分粗野。
飛船外的停機坪上,有幾個人在等候著,他們看到金凱都露出野蠻的笑容。金凱走了過去,指著杜雷說:“這就是來推銷護甲的家夥,你們帶他去見老大吧。”
杜雷提著裝著護甲的箱子,準備跟隨幾人去見老大。
但是,幾人似乎不著急的樣子,帶著杜雷來到一處破舊的酒吧,酒吧裡放著很大聲的搖滾樂,裡面放著金屬的桌椅,都是半舊的,幾個海盜坐在裡面,喝著大杯的啤酒,發出刺耳的笑聲。
酒吧裡的櫃台很長,也是金屬製造的,後面是一排酒櫃,酒櫃空空的,沒有多少酒瓶。
酒吧的老板站在櫃台之後,擦著酒杯,沒有笑容,表情十分冷漠。
領頭的一個黃毛年輕人對老板揚了揚頭,說:“老黑,來幾杯啤酒,我們要招待客人。”
老黑面無表情地拿了四杯啤酒過來,
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黃毛年輕人掏出一把小刀,將小刀打開,露出刀刃,他將自己的左手放在桌面上,右手抓住小刀往自己的手指縫隙裡插,速度很快,插完又插一下,每一次都剛好插在手指的縫隙裡,看起來十分危險,一不小心就要弄傷手指。
他說:“嘿,哥們,來一下,看看你的膽量。”
杜雷搖頭說:“我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耍雜技的。”
黃毛年輕人不高興了,說:“你不敢,是不是?”
杜雷說:“我敢,但是我不想玩。”
黃毛年輕人說:“你就是不敢。”
杜雷很生氣,瞪著黃毛年輕人,黃毛年輕人也瞪著杜雷,雙方都在較勁,希望贏了對方。
“我們打個賭,你贏了我就帶你去見老大,你輸了我就讓你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黃毛年輕人說。
杜雷想了想,決定答應這個條件,雖然這樣做有點幼稚,但是他知道這一關必須過。所以,杜雷答應了:“好吧。”
黃毛年輕人對杜雷說:“我先來,你計時,看看我用了幾秒鍾,時間最短的算是贏。”
杜雷說:“好, 我計時。”
黃毛年輕人手持小刀緊張地看著杜雷,杜雷拿出手機開啟了計時器,準備計時。他嘴巴裡倒數:“3、2、1,開始!”
杜雷按了計時,黃毛年輕人開始插小刀,小刀很快地插完了手指之間的四個縫隙,用時4秒。杜雷說:“3秒。”
黃毛年輕人有些得意,說:“成績還不錯。輪到你了。”
他把小刀遞給杜雷,杜雷就接過,他將左手放在桌子上,五指張開,又用右手拿著小刀,隨時準備用來插手指之間的縫隙。
黃毛年輕人掏出手機準備計時,他開始倒數:“3、2、1,開始!”
杜雷很快地將小刀插中手指之間的縫隙,非常快就完成了,這得益於他的時常訓練,訓練自己的反應。
“2秒!”黃毛年輕人沮喪地宣布杜雷的成績。
杜雷贏了。
黃毛年輕人一口喝乾啤酒,說:“走,我帶你去見老大。”
眾人一起起身,走出酒吧,沿著街道走去,來到一個廣場。
廣場上人山人海,擠著幾百號人,人們圍著一個圈,在看圈中的兩個大漢在打鬥。雙方都是赤手空拳,彼此打鬥,引發一陣陣歡呼喝彩聲。
“打他!打他!”
“用力揍他!”
“快上啊,別磨嘰!”
人們紛紛起哄喝彩,現場一片混亂。
一個光頭的大漢站在廣場最高的位置,那是一輛重型卡車的車頂,他大約三十多歲,長相凶惡,鷹眼狼鼻。大漢笑呵呵地看著打鬥的情景,嘴角殘留幾分凶狠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