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經常出入軍營,而屈奇則經常在軍事檢察院出入,兩個地方都是戒備森嚴的場所,有很多的衛兵把守,如果在這些地方暗殺他們,將會引起立竿見影的追蹤和調查,反而,在別的地方行凶就好多了,至少不會遇到立即的追查。
鄭虹開始跟蹤連城,他想先把最危險的連城乾掉,然後才輪到屈奇。
連城的生活十分規律,白天在軍事基地上班,晚上回家陪老婆孩子,閑暇時間就研究一下法律案例,是一個工作和生活分得不那麽清的人。他的工作與生活緊密相連。到了周末,連城就會參加一些聚會,多數都是法律界的聚會,人們穿得西裝革履,喝著洋酒,表現得十分高雅。
鄭虹決定在連城參加聚會的時候下手,因為那樣最不容易被人追查。
如果是在連城的家裡動手,會驚動連城的家人,鄭虹還沒有壞到謀害沒有威脅的普通人的程度。而且,在連城的家裡動手,表現得十分熟悉連城的家,警察會猜到是熟人動的手。如果在聚會場地外動手,鄭虹就不那麽容易引起警察的注意。
鄭虹從軍事基地的槍械庫裡拿了一支全新的狙擊槍,埋伏在連城常去的場所外面,等候連城的到來。鄭虹必須假裝成職業殺手的樣子,避免別人懷疑到毛放和鄭虹。
職業殺手都是為了錢而殺人,偽裝成這種人,就不容易引起警察懷疑到毛放和鄭虹。
鄭虹趴在一處房頂上,裝配好了狙擊槍,將槍支從房頂上伸了出去,瞄準鏡裡出現聚會場所的樣子。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連城駕車到來了,他將車停在路邊,然後就下了車。
鄭虹用狙擊槍的瞄準鏡套住連城的腦袋,慢慢扣動了扳機,槍聲一響,連城應聲倒下。
鄭虹來不及看連城是否斃命,立即拆卸了長槍,裝在箱子裡,提著箱子就離開了現場。
他小心翼翼地下了樓,在路邊行走,頭上戴著黑色的帽子,遮擋住自己的面容,避開了街道上的監控攝像頭。
鄭虹走過四條街,來到停在街邊的汽車裡,開車離開了。他沒有返回軍事基地,因為他已經在軍事基地裡偽裝成休息的樣子,造成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據,所以,如果他立即回去,就會暴露自己不在軍事基地裡的情況。
鄭虹找了個廉價的汽車旅館住了一晚,第二天才開車返回軍事基地。他從後門進去了,悄悄回到房間裡,他提起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一切都很完美。
過了幾天,連城斃命的消息在不斷地發酵,屈奇懷疑是毛放乾的,可是毛放在連城死去的那天晚上在軍事基地裡,有幾十個人看到他,他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據,屈奇無法追究毛放的責任。
然後,屈奇也懷疑到鄭虹,因為軍事基地裡誰都知道鄭虹是毛放的心腹。可是,鄭虹也有不那麽明確的不在場證據。所以,調查陷入了困境,沒有進展。
杜雷聽聞了連城死去的消息,心裡感到十分難過,他也懷疑毛放和鄭虹乾的,可是他沒有證據。現在,杜雷已經不再幫毛放偵查獸族人的虛實了,毛放也不強求,仿佛沒事一般,繼續原有的生活軌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生活已經不同了,再也回不到過去了,一切都只能向前看。
屈奇繼續調查連城的死因,找到了凶殺現場的那顆子彈,知道是狙擊槍乾的,可是他追查不到狙擊槍來自哪裡?他還沒有辦法追查軍事基地裡的那麽多的狙擊槍,因為那些槍支都在毛放的管理之下,
毛放不會放任屈奇追查的,肯定會給他創造難題。 鄭虹看到風頭已經過去,他開始圖謀暗殺屈奇,他開始跟蹤屈奇,想要搞清楚屈奇的生活習慣。
屈奇與連城不同,屈奇的生活圈子更大更複雜,白天屈奇在軍事檢察院上班,晚上就到外面與朋友聚會,周末的時候會與朋友外出野營,享受野趣。
鄭虹幾次在屈奇常去的場所外面等候想要下手,都沒能等到屈奇,因為屈奇每天去的地方都不一樣,這讓屈奇躲過了幾次危險。
鄭虹的等待終於有了回報,這一次,他等到了屈奇。
這次鄭虹是埋伏在一家餐館外面,屈奇常來此吃飯,這次,鄭虹總算是等到了屈奇。
屈奇開著自己的車到來,停在餐館對面的街道邊上,他下了車,正要走入餐館與朋友聚會。
此時,槍聲響了,屈奇應聲倒下,倒在血泊裡。
鄭虹十分迅速地離開了現場,用與以往相同的辦法,掩飾了自己殺人的罪過。
調查毛放和鄭虹的連城和屈奇都死了,再也沒人敢接手調查,此事不了了之。
但是,有一個人不甘心就這樣承受死亡,杜雷決定調查此事,查出真相。
杜雷向軍事檢察院申請參與調查連城和屈奇死亡的事情,不過,軍事檢察院拒絕了杜雷的請求,杜雷通過朋友了解真相,得知是紅星的行政長官毛通下了命令,不許額外的人調查此事。
毛通雖然管不到軍事檢察院,但是他的權勢足以影響軍事檢察院的決定。
毛通就是毛放的叔叔。
杜雷調查此事的努力失敗了,他沒有正式的身份,就拿不到相關的證據,調查就不可能繼續下去。
不過,杜雷依舊懷疑事情是毛放和鄭虹乾的,而且,杜雷覺得毛放和鄭虹依舊會重施故伎,又一次劫掠俘虜獸族人進行血祭,因為杜雷從殷勤那裡知道神靈遺跡還沒有完全打開。
杜雷開始操縱獸族人軀殼參加獸族人的訓練,他決心盡自己的全力阻止毛放和鄭虹,挽救獸族人的性命。
杜雷依舊對獸族人殺死了自己的父母感到傷心和難過,與痛恨部分的獸族人,但是,這種痛恨從不顧一切地痛恨所有的獸族人慢慢變成了痛恨一部分謀害人類的獸族人,但是,對於那些善良友好的獸族人,杜雷沒辦法不顧一切地痛恨他們,恰恰相反,有的時候,杜雷竟然同情這些獸族人,同情他們的悲慘遭遇。
同情是多麽可貴的品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