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裡還有三個人,一個是周玲兒,一個是李修的律師,一個是李修請來的慈善基金的負責人。
李修的律師是一個高瘦的中年人,表情嚴肅,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慈善基金的負責人是個瘦小的中年人,表情溫和,衣著簡樸。
李修對眾人說:“以前我總是抱著巨大的財富不肯放手,現在我才明白生活裡什麽才是最重要的,我決定將所有的財產全都捐出去,捐給樂施慈善基金。明天我就簽署遺囑。”
律師點點頭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示。
慈善基金負責人十分高興,連連向李修道謝。
周玲兒滿臉木然,似乎毫不在意,但是誰知道她的心裡想些什麽呢?
李修很高興,讓眾人陪著一起吃了一頓飯,他喝了很多的酒,醉了。
律師和慈善基金負責人告辭離開了,杜雷也跟著離開了。
周玲兒扶著李修進房間裡休息……
然後,周玲兒外出來到一處廣場上跳廣場舞,從八點跳到了十點,然後,周玲兒才返回家裡,發現李修竟然死在床上了,她急忙打電話報警。
警察到來了,發現門窗都是緊閉的,直到周玲兒返回的時候都沒有打開過,李修死在床上,胸前有巨大的傷口,床上有大量的水漬和少量的鮮血。李修的死亡時間是晚上九點,那時周玲兒還在廣場上跳廣場舞。
警察將李修的屍體遇到停屍間,法醫解剖了屍體,沒有什麽新的發現。
李修胸前的傷口是利器造成的。
第二天,律師來了,慈善基金負責人也來了,杜雷也來了,還有周玲兒,一共四個人。
律師宣讀了李修的遺囑,將所有的財產都給了周玲兒。
慈善基金負責人一分錢都得不到。
事情起了變化,令人感到十分意外,杜雷暗暗懷疑周玲兒是凶手,畢竟她有很好的理由和動機,為了大筆的遺產殺害了李修。
但是杜雷經過了解之後,又知道周玲兒不是凶手,她有不在場的證明,當李修死亡的時候,周玲兒正在跳廣場舞。
調查陷入了困境。沒能找出凶手,警察無法繼續追查,隻好暫時停止調查。
但是杜雷沒有停止調查,他很想為李修找出凶手。
杜雷發現李修房間外的走廊裡有很多的水漬,而且,李修的房子裡天花頂上有一根繩子吊著,不知道有什麽用?
然後,杜雷發現房子裡有一個地窖,地窖裡藏著很多的大塊冰塊。
杜雷經過仔細的思考,對於這件凶殺案終於有了答案,不過,他還需要別人的幫忙。杜雷打電話給李雄。
“喂!”李雄接通了電話。
“我是杜雷,想要找你幫個忙。”杜雷說。
“好說,什麽忙,你盡管說。”李雄對杜雷幫助他們破解了詛咒基因十分感激。
“我想偷聽周玲兒與別人的對話,你有辦法嗎?”杜雷說
李雄覺得有些詫異,他說:“為什麽你要這樣做?”
“暫時我沒法告訴你原因,只要你相信我就好。”杜雷說。
“好吧,我答應你,我可以黑進周玲兒的手機,悄悄打開話筒,這樣就可以通過手機竊聽到周玲兒與別人的對話。”李雄說。
杜雷道了謝,掛斷了電話。
然後,杜雷打電話給李宏,讓李宏召集李家的人,杜雷有話要對他們說。
李雄先來了,他與周玲兒見了一面,利用裝在口袋裡的裝置,
黑了周玲兒的手機,可以悄悄打開話筒,偷聽到周玲兒與別人的對話。 然後,李宏召集所有李家人在房子外聚會,因為房子太小,容不下這麽多人。原本李修可以買一所大房子享受一下,只可惜他死了。
杜雷站在面對李家人的地方,一個土坡上面,他高聲說:“李修死亡的事情,我有了答案,召集大夥來,就是要向大家說出凶手是誰。”
李家人十分激動,紛紛喊道:“快說,凶手是誰?”
杜雷伸手一指周玲兒說:“凶手就是她,周玲兒。”
眾人都十分困惑不解,周玲兒尖聲喊道:“你汙蔑我,該死的,你才是凶手!”
杜雷十分冷靜,沒有任何動容,依舊保持沉靜的表情。
李宏疑惑地說:“警察說周玲兒在李修死亡的時候在跳廣場舞,根本不在房子裡,她怎麽能殺死李修的呢?”
周玲兒得意地說:“沒錯,你說,我是怎麽樣殺死李修的。”
杜雷說:“周玲兒將李修扶到房間裡睡下之後,她就到了存放冰塊的地窖,將一大塊冰塊削成了尖尖的形狀, 然後,她把冰塊遇到了李修的房間裡,在天花板上掛了一條繩子,然後將冰塊掛在繩子上,等冰塊慢慢融化,從繩子上掉下來,剛好插中李修的胸膛,當場將李修殺死。所以,地窖裡的冰塊少了一大塊,房間外的走道裡有冰塊融化留下的水漬,房間裡李修死亡的地方有大量的水漬,那是冰塊融化後造成的。所以,李修死去的床上血跡比較少,因為傷口被冰塊凍住,噴出來的鮮血就少了很多,所以,血跡很少。由於冰塊融化需要時間,所以,冰塊殺死李修的時候,周玲兒可以在廣場上跳廣場舞。”
眾位李家人一聽就感到驚奇,這樣的殺人方式實在是太過別致,真的令人難以相信,可是,又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這個殺人的過程解釋了為什麽門窗緊閉卻有凶手殺死了李修,因為凶手就是房間裡的冰塊,而不是人。這個殺人的過程同樣解釋了為什麽地窖裡的冰塊少了一大塊,為什麽房間外的走道裡有水漬,為什麽李修死去的床上有大量的水漬,為什麽李修傷口很大流出來的血卻比較少,為什麽李修死去房間的天花板上掛著一條繩子。所有的疑問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周玲兒黑著臉龐說:“你胡說,你沒有證據。”
杜雷歎了口氣說:“我的確沒有證據。”
李家人十分困惑,不知道該相信杜雷的話,還是相信周玲兒的話,眾人無所適從。
李宏說:“既然沒有證據,就無法證明杜雷的話是真的,無法證明周玲兒就是凶手。”
“沒錯,我的確無法證明周玲兒就是凶手。”杜雷說。